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9)

纳兰初念自然懂他的任何表情,却不点破。

“陛下若是应允,臣让师兄明日就来觐见,这便回去准备,臣告退。”

将她想说之事说尽,她便要起身离开。

丝毫不顾李栎所想。

“纳兰初念。”

李栎叫住了她,第一次指名道姓。

随后命令她,“不许去。”

纳兰初念应声顿住,勾唇一笑。

她养的小狼崽果真是长大了。

李栎到底做了五年的皇帝,又有纳兰初念在后推动,发号施令之事做得很是纯熟。

“朕还未治你欺瞒之罪,你怎可离开?”

纳兰初念恭敬地站着,心中却不会有任何敬意。

他倒是别露怯啊。

纳兰初念交叠双手,置于身前,她背对着门,阳光便只落在她颈边。

“陛下长大了,不再是十一岁的黄毛小子,这一月陛下治理得当,堪有明君风范,五年部署,朝中势力稳固,您要娶于欣蕊之事早已传开,业已立,家也很快要成,陛下已不再需要臣了。”

在回京的一个月里,于欣蕊要做皇后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哪怕这婚事未曾经她同意,纳兰初念也不恼。

毕竟是小狼狗,养不熟,她也未曾多真心。

纳兰初念直视李栎:“待此次事了,臣便辞官,回我神机门,做我的闲散门主。”

像是随口一提,可李栎就是知道她有多坚定。

“不许去。”

这是李栎第二次制止她。

纳兰初念终于开始正视他。

弯弯绕绕走得多了,此时该到纳兰初念表明心意了。

“只要你不娶于欣蕊,便一切都好说,可你要大婚了,既如此,陛下准臣告退吧。”

纳兰初念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她喜欢他,可是却容不得共侍一夫这种事,或者说,她要的是皇后之位。

可纳兰初念知道,小皇帝做不到。

李栎没喊她,是没敢。

不论他是否喜欢于欣蕊,这后位一定是她的。

可若是因此失去纳兰初念,他不敢想。

一夜辗转反侧,不能眠。

次日上朝,她还是一身的官服,梳了个女子的发髻。

这下子满朝的人该都瞧见她的模样了,用不着旁人猜测她是女子的传闻是不是真的了。

太后未曾上朝。

想来昨日是气坏了,回头一想又是惊又是怕的,这才病了。

纳兰初念只扫了一眼,未曾见到燕王。

她了然,从座椅上下来。

“陛下容禀,臣纳兰初念,神机门现任门主,请求辞……”

李栎打断了她的话:“太傅大人,秋猎将至,诸事繁多,若不是什么急事,秋猎之后再议如何?”

辞什么?

一殿之内的人哪个不是耳尖的人,这是要辞官啊?

纳兰初念只直起腰来,对上李栎又是威胁又是祈求的眼神。

她今日也不是真要辞官,不过是激一激李栎罢了。

每日激上一激,坐等看着李栎被逼疯。

良久。

“臣遵旨。”

第1章 女帝师很倾城(8)

纳兰初念就这般被留了下来,一切都未尝改变。

但好似一切都变了。

他所说的诸事,除了秋猎就是他的大婚。

他与于欣蕊的婚事。

宫中开始大肆操办起来,只待秋猎结束,便开始办婚礼。

纳兰初念以为于欣蕊会来拦她,但一直都未曾见到人,想来要么是被关在家备嫁,要么是无颜出门了。

也省去了她不少麻烦。

倒是燕王李帧。

纳兰初念本想回京之后,便好生给李帧选个养老的地方,却没想到他早已被李栎收拾了个干净。

那些日子正巧她离京,也未曾为他部署任何。

李栎又发现她女子身份,让他正巧撞到了枪口上。

怪得了谁?

如今不仅被收了权,更是被遣回了封地,无事不得进京,可是惨得不行。

纳兰初念也不参与任何,只当好玩看着。

***

“大人。”

纳兰初念回身看到云溪,她手中拿着骑装,原来已到了秋猎。

她数日未曾上朝,也数日不曾受到李栎的召见。

既要辞官,便做得干脆些,她也就不想去管那些政事了。

李栎不急,她便更是不急。

这日,她打扮妥当便出了门,迎面遇上葛阳。

“师兄可愿随我一同前往猎场?”

葛阳早已与李栎达成协议,如今武林和朝廷已然结盟。

如今他还逗留在京中,自然是为了纳兰初念。

他知道,这些年纳兰初念呆在京城就是为了李栎,为了兑现与李秣的约定。

“走。”

笑谈风云,剑指天涯,这是他们原本的生活。

葛阳知道,纳兰初念早有辞官之意,只等这次秋猎结束,便可随他浪迹天涯。

过舒心的生活。

纳兰初念笑得真心,她想起曾经师兄妹几人在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分外怀念。

猎场之中,纳兰初念和葛阳为伴,说说笑笑,好不自在。

可看到这一情景的李栎却紧锁双眉,心中焦灼,不知该如何。

“陛下,快看那边。”

于欣蕊就在李栎身边,自然也看见了纳兰初念和葛阳。

他们的婚事早已昭告天下,李栎带着于欣蕊也无可厚非。

更重要的是,于欣蕊是为了气纳兰初念。

她恨纳兰初念。

若不是纳兰初念女扮男装,她怎会喜欢上一个女人,还当众表示对纳兰初念的喜欢,让她成为皇城里的笑话。

纳兰初念不是李栎身边的大红人吗?

等她做了皇后,她一定让纳兰初念不得好死。

“陛下,那兔子甚是可爱呢。”

李栎看见那兔子正巧在纳兰初念和葛阳不远处,掏出弓箭就是一击。

那箭射在他们旁边的树干上,惊得兔子都跑了。

“师妹小心。”

葛阳护住纳兰初念,两人这才顺着箭的方向看去。

“这小皇帝也太……”

纳兰初念看着不远处的李栎,拉弓上箭,对着他就是一箭。

李栎一箭没射中兔子,拉弓准备再射一箭,却看见纳兰初念的动作时手上一滞,也不知怎么就松了手,眼看着那箭射入她的肩膀,他却无法阻止。

“初儿!”

那一刻,恍若他的心上也插了一把剑。

痛她之痛,比她更痛。

是葛阳接住了坠马的纳兰初念,可李栎来不及去照看她,便陷入一场恶战。

原来是有人意图行刺李栎,纳兰初念率先看见了那支射向李栎的箭,便来不及解释,搭弓射箭便挡下了那支箭。

李栎得救了,可纳兰初念却生生受了一箭。

只见得一群黑衣人和皇家侍卫混战在一起,葛阳抱着纳兰初念躲在一旁,伺机逃到安全的地方。

护驾的兵士都隐在暗处,看见李栎有危险,一下子全都出来了。

刺杀平息得很快,一群人便迅速将纳兰初念送回了行宫。

“初儿,你坚持住,我已经传唤了太医,你一定要撑住。”

“师妹,你且忍着些,很快就到了。”

纳兰初念迷迷糊糊地看见人影在她面前晃悠。

“李栎,小心。”

握着她手的李栎一僵:“初儿,我没事,你要挺住。”

可她像是险在梦魇之中无法出来。

“李栎,快跑。”

可李栎没有任何办法,便只好一声又一声地应道。

“我在。”

于欣蕊在一旁恨得牙痒。

行宫中忙碌许久,太医和医官进进出出,至晚方歇。

纳兰初念伤得不重,未曾射进心脏,太医取下箭镞,上了药,包扎好后,只留得李栎一人守在她床边。

李栎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又想起当时在林中情景,心中疼惜,便愈加小心待她。

如此便又是半月,李栎才起驾回宫。

纳兰初念醒来后便没笑过。

哪怕李栎日日来看她,将她捧在手心般悉心待她,她也知道这只是表面的柔情,一切都不会改变。

“初儿,喝药。”

如今进食喂药,都是李栎一人承下,丝毫不愿假他人之手。

纳兰初念从不反抗,却也不给任何笑颜。

说李栎不动摇是不可能的,但他只能那般做。

亦或者,他该想个两全的法子。

宴林轩中。

纳兰初念伤好得差不多了,看见夜色不错,便站在廊下望向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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