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8)

李栎再一次用了“我”,而不是“朕”。

但纳兰初念未曾想纠正他,她知道眼前的少年已不是当年那人了。

李栎执拗地伸手,就要纳兰初念上马车。

可纳兰初念拽着长裙,还是回身和葛阳道别,约定下次见面。

“师兄暂且住在客栈,等我安排好一切便来寻你。”

葛阳有些担心,附耳与她说。

“小皇帝可会为难你?”

那马车的帘子竟然就这样被李栎拽了下来,惹得葛阳担心更甚。

纳兰初念却是笑着摇头,坐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进了宫门,到了宴林轩门前,李栎都没再和她说一句话。

纳兰初念看见李栎那一刻就知道,他既然能掌握她的行踪就一定知道了她是女儿身,现在到了他表明态度的时候了,而不是纳兰初念一味地引导。

马车停下,纳兰初念便起了身。

眼见着她要回去了,着急的人自然先开了口。

“学生还记得老师初次见我说的话,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纳兰初念半弯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不曾忘记。”

她当初说过,等他与她亲近些的时候,她就告诉他自己的字。

此时二人咫尺之间,四目而对。

“我是纳兰初念,神机门现任门主。”

“我是李栎,李国皇帝。”

第1章 女帝师很倾城(7)

马车刚一进宫,整个后宫都知道,李栎带回来一个女子。

只是瞧不见相貌。

众人猜测着这是皇帝陛下要纳的妃子,却看见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宴林轩。

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拦住她。

可当她一开口,众人皆是愣住了。

“云溪,沐浴,备常服。”

这……明明是她们家大人啊。

云溪是知晓纳兰初念是女子的,可看见她穿女装倒是头一遭。

用那个词来形容,对,就是艳冠六宫。

一宫的人都看愣了,以至于平日办事最稳妥宴林轩中的宫人都难得的错漏百出。

等纳兰初念洗漱好,用过餐后,她又成了那清冷绝色的太傅。

虽仍旧穿着男子衣服,却束了女子髻,添了红妆。

可众人未缓过神来。

云溪正给纳兰初念将发盘起来,她却抓着人的手,不让她戴珠钗。

装扮得太好看,难免有争艳之嫌。

“可怜了我家云溪,怕今后都不能嫁与我了。”

云溪嗔她。

纵然没有换回女子身份,她亦不可能嫁给纳兰初念啊。

纳兰初念瞧着镜中女子,多年未曾装扮。

男装已是极好,如今添了红妆,更要将李栎迷得不知东西了。

她很是开怀,起身往殿外走。

“走,去御书房,我可是月余未曾检查陛下的政业了。”

云溪低头跟在她身后。

不过半天的功夫,太傅纳兰初是女子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皇宫。

不出两日,全京城就都知道了吧。

可纳兰初念从未怕过。

这五年她的手段谁人不服,她的才能谁人不知,就算知道她是女子,朝中也找不出一个比她更加厉害的人?

她可以自请辞官,就怕满朝的官员会跪在金銮殿上求陛下不要答应。

如今她最想知道的,当然还是于欣蕊的反应。

定是分外有趣。

去的时候,御书房又多了人。

太后难得来了一趟御书房。

从前是因为纳兰初念在,她不敢来。

但是两个月前纳兰初念离开便迟迟未归,她还以为她死得无人知晓。

现在后宫之中,人人以她马首是瞻。

她再也不用受人欺侮了。

可今日突然得知,纳兰初念回来了,而且由男变女,她哪里肯就此安稳?

如今太后自以为抓住了纳兰初念的把柄,急于到李栎面前编排她。

“皇帝,那纳兰初如此大胆,居然女扮男装妄图扰乱政事,陛下这些年居然被一个女人这般欺骗,那纳兰初罪该万死。”

“母后慎言。”

这些年,双方牵制,效果不错。

李栎自然知晓,太后是斗不过纳兰初念的。

不过是找人绊住纳兰初念的手脚,给他自己足够的时间成长。

“你是君,她是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太后!”

李栎一声呵斥,连母后都不唤了。

他这些年知道,哪怕再怎么牵绊,也不能绞了纳兰初念的手脚。

可如今太后居然明着说出想要她的命。

李栎握拳,正欲说两句。

纳兰初念姗姗而来,女子装扮,盈盈一笑,与之前的太傅别无二致。

骇人得很。

“许久不见太后娘娘,故人依旧,臣却变了许多。”

太后看见纳兰初念时一吓,扶住了侍女才堪堪站稳。

“太傅何时来的?”

纳兰初念分神瞧了李栎一眼。

“自然是在太后说道君臣之论的时候,看太后高谈阔论,颇为有趣,臣就站在门口,未曾打扰,不知太后可尽兴了?”

“你……”

太后气得直发抖。

纳兰初念低眉发话:“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太后回寝宫休息?”

太傅发话,还真没人敢不听。

太后气得气血不顺,又被纳兰初念这么一吓,更是身子发软,回去时只能靠在两个宫女身上了。

等太后一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纳兰初念这才欢喜地寻了个位置坐下。

宫女已然倒了热茶。

纳兰初念偏爱龙井,上供的茶叶中便多半是这品种,连李栎这里也不例外。

她正等茶温微降,适时开口。

“陛下独揽大权月余,可有何心得体会?”

她丝毫没有被发现身份的慌张,反而先发制人。

太监宫女不敢留,便都退了下去。

李栎这才细细看她。

描眉画唇,又盘了个女子发髻,一点朱唇,当真是天下绝色啊。

李栎只觉得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这人,再分不出来心来想其他。

“那老师在沙漠月余,可曾想过朕会有何心得体会?”

这还是李栎第一次这般回嘴。

纳兰初念放下茶盏,抬头看他。

李栎只觉得她睫毛蹁跹得极慢,褐色的眼眸里满是倔强的他。

她眸间染了丝笑,他便慌乱地侧过脸不敢看她了。

二人并排站着的时候,李栎就已经比纳兰初念高一个头,如今她坐着,也只能仰着头看他。

“陛下可是已经践行了我当年的话?”

——强大到不需要我,强大到面对他们毫无惧色,强大到将所有踩在脚底,那时,你便可以傲视一切,肆意妄为。

纳兰初念确实是个良师,如今的他早已可以独当一面。

可不该是如此。

“老师悉心教导数年,学生深受裨益,唯有一项,老师从不曾教导。”

“何事?”

说完纳兰初念有些后悔,其实她不该问。

问了便是多此一举。

“男女之事。”

纳兰初念卷了肩前长发:“这不用教,陛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她一口一个陛下,惹得李栎恨恨的。

二人之间的博弈早已开始,纳兰初念却始终占据上风。

李栎说:“燕王已将一切都与我朕说了。”

纳兰初念未动声色,看见他殿中多了些新的装饰。

那瓷瓶不错,回去时倒是可以捎上。

她说话时的语气未变:“这可是我留下的最简单的课业,陛下若是处理不了,便枉费我这些年的教诲了。”

纳兰初念像是闲坐于庭的主人,而李栎便成了被她拨弄的那尾金鱼。

李栎不满,要奋起反抗。

“可他却早知老师是女子。”

纳兰初念知道他是在唬她,他应该是有所猜测,却未曾从李帧那得到答案。

毕竟,比起李栎,纳兰初念不是更可怕吗?

纳兰初念不甚在意,说起旁的。

“今日陛下所见之人乃是臣的二师兄,更是武林盟主葛阳,这些年朝廷与武林的关系不好,朝中办事多受江湖人的限制,臣已经与师兄说好,武林与朝廷结盟,从今往后,朝廷办事会方便许多。”

李栎虽然听的是有益于天下之事,可听见葛阳的名字,心中更是闷闷的。

那是她的师兄,与她亲密异常。

前有李帧,后有葛阳,到底还有谁是他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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