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51)

关门的那一刻,他看着仍跪在院子里的平釉颜,只觉得这两人很像。

同样固执得可怕。

伍初念其实知道,师父很爱惜她这个弟子。

从很早之前就知道。

虽然当年是伍家二老去求旋山道人,却更是他选中了伍初念。

她并不是一开始便是这般命数,是旋山道人给她尊宠,将她困在伍府十六年。

“师父,我不怨您。”

伍初念的爹娘本该在她出生后不久就会离世,可也是旋山道人一保再保,让她享七年双亲之娱。

爹娘走后,伍初念苦有一身卜算本事,为外人甚至于家人虎视眈眈。

她尝过人情冷暖,也知人心险恶,幸而有美好记忆相伴,有红琴与师父相佐,方能度过这十五个年头。

“师父,我想出去看看。”

伍初念没什么愿望,只是被困伍家之时,时时惦念的便是这一墙之隔的外头。

是何种风光?又会有哪些人?

时间日久,她早已不满足于杨舒送来的小玩意儿了。

直到平釉颜的出现,伍初念愈发知道,除了爹娘,也只有平釉颜让她想要逃脱这个牢笼了。

旋山道人一口气,不上又不下,问:“死也甘愿?”

他哪会相信伍初念的措辞?

她不会是为了出去看看而甘愿赴死,而是为了那个男人。

“不。”

伍初念回绝得很快,“不是甘愿,而是命中注定。”

她用这四个字,道尽自己的决心。

平釉颜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止住了话题。

他端着汤药,看着她皱眉喝下。

顾及旋山道人在一旁,平釉颜只好说:“莫要再生病了。”

伍初念口中泛苦,脸都皱成了一团。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岂是你说不要便不要的?”

话虽如此,可平釉颜再也不想经历一次那种情景,那时在他眼中,世界瞬间变灰,只有那一抹鲜血极度刺眼。

他撇过脸,不说话。

旋山道人见此情景,知道无人可动伍初念,心生无力,不愿再说。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随后便离开了她的闺房。

平釉颜收了碗,未曾离去。

“他让你想些什么?”

伍初念只觉得她家师父惹人喜爱,又对上平釉颜探究的眼神,半是开玩笑地说:“想想……明日该吃些什么。”

平釉颜没的好脸色。

“病中,忌口。”

之后,两个人都缄默不提。

可平釉颜还是在旋山道人回观的前一日去寻了他。

旋山道人听了他的来意,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想带念儿离开伍府?”

平釉颜自是不想让伍初念永远困在这她不喜欢的伍府之中,可术法一类非是他能懂的,只好前来求教旋山道人。

可旋山道人也无法告诉他可行之法。

想当年他使用禁术,保伍初念性命之时便知,这一生她都将困于此处。

他钻研术法数十载,还未曾想出一法,可救伍初念出去。

而今一个想离开,一个想帮她离开。

旋山道人知道,他是该为他的小徒弟谋一条生路了。

平釉颜心意已决:“不管付出何种代价,我都愿意。”

旋山道人轻叹。

都是痴儿。

伍初念被按在床上呆了好几日。

期间伍家人似乎在忙,也没有人来看望她。

伍初念呆在房中,自然不知那些人因为她这一病吓得够呛,便急于要找一个新靠山,生怕伍初念哪日便真的这样再也醒不过来了。

养病之中,她也乐得清闲,整日躺在床上看书。

可翻了几日的书,她就开始神游天外。

她在想。

阿颜在干什么?

又该怎么哄他?

“阿颜……”

伍初念刚要说话,嗓子突然痒得厉害,就止不住地咳起来。

平釉颜进来也没有说话,只是给她倒了茶,掖了被子,然后就又出去了。

就算是瞧见伍初念晶亮的眸子,也未有所动。

伍初念特意命人去买了平釉颜最喜欢吃的小食来哄他,可那人却看也不看一眼,换了热茶就要出去。

她赶忙拉住他的手,语气软软:“阿颜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什么都能满足。”

只要不过分,伍初念都能应下。

平釉颜终于看了她一眼。

“锦衣玉食都是俗物,不过是因为你给的,我才喜欢,没了那个叫做伍初念的人,便什么都不是,你知道吗?”

他说得认真,伍初念也从未当成笑话。

“穿在身上吃进嘴里的,总是越好越引人追捧,阿颜没了我……”

平釉颜气愤地打断她的话:“万物失色,美食失味,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伍初念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知道平釉颜气得不行。

他这人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过。

可她望着床顶,从白日想到夜里,也没想出个好办法。

唐云来时已是膳后。

他带了好消息:“王爷已安全到了三清,那味神药也已找到,只待……”

平釉颜推门进来,唐云便闭了嘴。

某人语气不善。

“喝药。”

伍初念看着平釉颜面色依旧不好,使眼色让唐云离开。

她默默喝下药,只觉得味道在口中泛滥,今日的药格外的苦。

伍初念试探性地问:“没蜜饯?”

这人该不会小气得连蜜饯果子都克扣她的吧。

可平釉颜未曾在意她说的话,只回想起刚进屋子时唐云说的话。

他问:“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伍初念这才知道,某人吃醋了。

他像是长了智力,怎就在感情上越来越像个孩子?

伍初念突然想起摄政王好像二十七年还未有王妃,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

伍初念突然掩唇一笑。

甚好啊。

伍初念没揪着点回答,只看着点起的蜡烛说:“今日月色甚好,推我出去赏一赏可好?”

她扯开话题的本事真是见长,平釉颜甚是无奈。

可有纵容的人在,伍初念总是有恃无恐的。

平釉颜只是去取了大氅,塞进她的手里。

“天凉,穿上。”

平釉颜推她到了院子,某人只将双手缩在大氅内,狡黠一笑。

“你抱我上去。”

他自然而已轻而易举地将人放到屋檐上,可她病才好,出来已是纵容,难道还要去顶上吹风?

平釉颜不动,伍初念也不反口。

二人僵持片刻,只见平釉颜转身回房,带回来件外衣,给伍初念兜头罩了上去。

她才从衣服中钻出来,便被平釉颜搂着腰送上了屋顶。

那冷风一吹,伍初念的头直往衣服里钻,裹着只露出双眼睛来。还是转身就要下去。

伍初念见他转身就要下去,立刻拉住了他,衣服就掉了下去。

“消消气可好?”

伍初念转了身,只能与她的眼睛对上。

他没动:“你且说说,他到底是长得好看,权力高,亦或是什么吸引了你?”

“嗯……”

第1章 占卜少女的绝色瓶妖(10)

伍初念松了手,只将衣服重新围上,倒是认真想了想,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那三句词被平釉颜反复嚼了半晌,随后才掀袍坐下。

一下子泄了气:“赏月吧。”

伍初念安安静静地坐着,只衣服遮着的唇角勾了起来,也未再说话。

次日她是在床上醒来的。

平釉颜一上午都未出现,伍初念问了人才知道他在哪里。

等他出现已是膳时,往常的菜饭并未出现。

伍初念看着端到她面前的面条。

平釉颜十指纤纤,隐有红印:“这是长寿面。”

是他亲手做的。

原来今天便是伍初念的生辰。

伍初念吃了一口。

抬头就看见平釉颜急了:“你怎就把面咬断了?”

长寿面讲究,所以他做得极为用心,可伍初念才不会将这种念头寄托在一碗面上。

“太长了。”

活得太长了。

她不急不慢地吃下了一整碗。

“可是,好吃。”

***

平釉颜正在给伍初念按腿。

红琴端着热茶进来:“小姐,外面传得厉害,说你放荡□□,藏了男人在家中……”

她进来时,伍初念可是使足了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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