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懂非懂地喵了一声。
提央抱着橘座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还是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她瞥了一眼桌上的药盒,既然没地方记录,不妨现在就把刚才的想法给实施了。
她把盒里的药膏挖出来丢掉,拿着空盒子出了门。
冬葵正在院子里打理花草,见她出来立刻跟上去。提央也是很无语,她也提过不用跟着,但是冬葵说这是沈南星的命令,要确保她的安全。
提央腹诽:安全个狗屁玩意儿,明明是监视,需要保镖倒是找个威武的大汉啊。
有了这种偏见,提央越来越怀疑那天晚上的瘦小身影就是冬葵。
“带我去太医院吧。”她故作平静道。
“是。”
一路走来,提央发现自己住的京墨宫堪称市中心,离公园,医院,商场都近得不行。
她才没有多高兴,看着橘座心说: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到了太医院,提央在冬葵的带领下找到了那天的女医。
“我的药用完了,但是还没好利索,能不能再拿一盒?”提央对着女医道,余光瞥了瞥一旁的冬葵。
“当然可以,小姐稍等片刻。”
提央装作不小心没抱住橘座,它对这个陌生的地方以及浓郁的药味十分反感,一落地就朝门外跑去。
提央往前走了两步,捂着屁股,示意自己不能疾行,然后叫冬葵去追。
冬葵实在无法推脱,只好追出去。
提央扶着太医院的桌子,随便找了一个女医,道:“有没有安神药,能让人很快入睡的那种?我这几天都没有睡个好觉了,实在难受。”
那个女医道:“小姐先把个脉吧,万一有什么疾病就不好了。”
提央摇摇头,“前不久刚把过,我只是受了伤睡姿不能随意才睡不好的。”
“下官明白,小姐稍等。”
很快那个女医就拿来了一些朱砂安神丸,提央在心里给她比个赞,这效率真的可以。
等看尾巴骨的女医和冬葵回来,她已经把安神药收好了。
用完晚膳,提央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心想沈南星应该不会来了,就早早上了床,顺便伸手翻了翻被褥。
“嘿嘿。”那张纸竟然又让她给找到了。
老天给她开了个玩笑啊。吃一堑长一智,提央把它用蜡烛点着了,烧成了灰烬。
美滋滋,终于放下了心。她正要吹蜡烛睡觉时,那个该死的声音又响起了。
什么叫晴天霹雳,这就是晴天霹雳。
这大晚上的也太瘆人了,提央睡意全无,立即穿上衣服,虽然穿得并不怎么规整。
沈南星推门而入,一身的酒气。
提央脑子里冒出几个字:妈呀,酒后乱性啊。
“陛下,有,有事吗?”她的声音都有了几分颤抖,手里握着衣角,身上出了一层汗。
沈南星缓缓地朝她走来,看着虽然沉稳,但是偶尔会暴露出一些踉跄,提央下意识往前走,却没注意到床踏板,一脚踩空了,摔倒在地。
沈南星立即快步走来,但是并没有扶她起来,而是跪坐在地上,死死地抱住她。
他的鼻息吐在提央的脖颈,热热的,把提央的耳朵都染红了。
妈的,这狗皇帝力气怎么那么大。她觉得呼吸都要堵塞了,用力推着沈南星。
沈南星抱得更紧,一点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提央破罐子破摔地想,就这么抱一夜也行,只要别做别的。
她思索着,突然就感觉有水落在锁骨处,眼睛一瞟,就看见沈南星在那吧嗒吧嗒地流泪。
提央在心里抱怨:又哭又哭,你他妈是林妹妹?老娘都没哭呢。
他哭得一哽一哽的,委屈极了。
提央趁着这会儿的档,推了他一把,总算从禁锢中逃出来。
沈南星眼里含泪,也不擦,直勾勾地盯着提央,提央在他眼里看到了欲望,双手撑着地,往后退了退。
地上冰凉刺骨,顺着提央的四肢蔓延。沈南星突然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从后面扣住脑袋,直接吻了过来。
提央嗯了几声,用力地推着他。
沈南星变本加厉,欺身压了上去,吻得更加用力,提央的嘴唇都要麻木了。
她用手指死死地掐着沈南星的后背,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
沈南星开始咬她的唇,提央感到了疼痛以及血腥味。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被咬伤,这里又没有狂犬疫苗,应该很快就会解脱吧。
提央心如死灰,沈南星捏住她的下巴,舌头趁机而入,侵略着她口中的每一寸地方。
恶心,以及窒息。
提央用鼻子急促地呼吸,但是徒劳,她捕捉到的只有沈南星呼出的炽热的气体。
她几乎要昏了,沈南星才停下了动作,然后把她抱上了床上。
提央意识突然清晰过来,双手护着身体。
“脱了。”沈南星的声音低冷得吓人。
提央不为所动,哆哆嗦嗦地往后挪。
沈南星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语气淡了些,“朕不会做什么,就想抱着你。”
提央才不信他,“可是我不想。”
沈南星突然笑了起来,诡异阴森,他伸手提起睡得正香的橘座,“那我就把它的皮剥了。”
妈的,提央理了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底气些,“你剥啊。”
听闻,沈南星勾着唇角,手开始发力,橘座喵呜地叫了一声。
“停——”提央慌慌张张地解开外衣,“放开它。”
沈南星把橘座扔到床下,满意地看着提央。
提央被他看得发毛,脱得剩下里衣,就钻进了被子里。
好在沈南星现在没有那个意思,就由着她。
提央背对着他侧卧,沈南星就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贴得越来越近。
提央简直想锤爆他的脑壳。
☆、第五章
提央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被窝已经凉了,她扫过整间卧房,看见橘座在桌子上才放下心来。
“天天就知道吃吃吃,老娘的初吻都没有了。”
橘座充耳不闻,坐着舔自己的爪子悠然自得,心大得很,好像昨天被掐脖子的不是它一样。
提央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嘴唇,立刻下床去洗漱,亡羊补牢地试图抹杀那个吻的存在。
她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的漱口,可是下唇的伤口一直提醒着她:她被占便宜了,耻辱得就像犯人脸上刺的字,叫人笑话。
沈南星昨天受什么刺激了?为什么要喝酒,借酒消愁吗?提央心道,要是为情所困,那就困着吧,老娘就算死,也不会喜欢狗皇帝。
昨天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以后接吻估计都要有阴影了。
提央小时候常常听张如仪唠叨,被家猫家狗咬伤都要打疫苗,更不用说野猫野狗了,被人咬伤也是一样,那个人说不定就携带了病毒,只是在窗口期没发病而已。
这种惜命的思想根深蒂固,以至于橘座一抱回来就给剪了指甲。
她神经兮兮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沈南星那个冷血的家伙应该不会接触到动物吧。
冬葵敲了敲门,问提央醒了没有。
提央不想理她,装作睡着没吱声。橘座大概是饿了,两只前爪扒着门,它没有指甲,根本爬不上去,只能用肉垫轻拍着。
“今天陈小姐今天要来,小姐还是早起准备一下吧。”冬葵边说边看着门缝里橘座的脚。
陈,陈凝雁!?
提央心里一咯噔,这是要雪上加霜啊。
虽然她不太记得清陈凝雁具体用了什么手段,但是陈凝雁绝逼是个坏的。
提央一直用好的坏的来最初定位人物,现在看来只有楚未是好的,沈南星、冬葵、陈凝雁全是坏的,至于卖衣服的和开医院的,都是龙套,没有好坏之分。怀靖、怀颐嘛,看起来是新人,说不定还没有成为沈南星的狗腿。
原书里的陈凝雁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家碧玉,一直和原主交好,算得上是闺中密友,后来她父亲升了官,原主还挺高兴的,因为从前宰相夫人虽然明面上不说,但还是不想让原主跟小门小户的姑娘结交。
本来原主单纯地以为陈凝雁是个天真的小吃货,没想后来她刷地撕开假面,勾搭起原主的青梅竹马来,手段那是无所不用其极,可以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那家伙杀得原主是手足无措。
提央捏着下巴回忆,应该就是这样,这么说,陈凝雁是来假惺惺安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