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占有(63)

作者:预备初吻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司空占的昵称是三道杠,也不知道是什么意义,大概是胡填的,头像是部动画片里的人物。

我之所以认识,是因为我头像也是这部动画片的人物,我小时候经常看,因为看这部动画片还经常上学迟到跟我妈吵架,所以我对此记忆深刻。

高中有次看到一个怀念童年的博主发了这组照片,我就保存下来换成了头像,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司空占大概是自己搜的,在某次我跟他认真解释了我头像里那个姑娘是谁后。

于是他换成了那个姑娘的舅舅。

因为动画片里那位姑娘最爱最亲的人就是她舅舅了。

记得司空占刚换上这个头像时我十分无语,跑去问他什么意思。

司空占一脸无辜地回答,是吗?你说什么动画片啊?我不知道哎……我只是觉得这个男的长得像我舅舅……

我实在没好意思问他为什么要拿长得像他舅舅的人的图片做头像。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好外甥……

……

我又将视线挪回手机上。

朋友圈我头像里的小姑娘她舅舅发了条动态。

-替我扎针的是护士,是因为职责,让我想好好活着的是你,我多希望,是因为爱。

第三十八章 。

38

晚饭过后,一直在病房磨磨蹭蹭到九点,司空占提出让萌奇送我回家,我拒绝了。

……呃,我想的是,反正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夜不归宿什么的完全可以,况且我这待半天了也没见有人来探望他,就夏时清给按时按点送饭,怪可怜的,留下来照应照应也说得过去。

虽然他自己也能下床上厕所。

但我扶他到厕所门口总轻松点吧。

“可是,”司空占讲明主要问题,“只有一张床。”

“没事,”我指了指沙发,“要不你去睡那儿。”

“……”司空占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

“你听错了,”我也意识到自己是有点无耻,补救道,“我是说我睡沙发就可以了,你一个病人当然要好好休息啦。”

“我不是那个意思,”司空占吃力地往一旁挪了挪,在空出来的床面上拍了拍,“我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挤挤。”

我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没说话,其实这张病床比普通病房里的大的多,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但是吧,但是吧,我睡觉不怎么老实,要是不留神磕着碰着他了,给他一个病人碰出好歹,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想什么呢你?”司空占打断了我的神游,弯了弯唇,完全曲解了我的好心,“我受着伤呢,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

“你吊水吊脑子里去了吧,”我皱眉骂一句,骂完才想起我的行李箱还在后备箱里,中午着急忙慌的忘了拿下来,于是我让司空占给萌奇拨通电话,决定先回趟家。

“你有什么需要的吗?”挂了电话后我问,“我帮你带过来。”

“你来就行了,”司空占很省事儿,“这里什么都有。”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过去在他脸上狠狠啵了一下,“那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在他反应过来一把拉住我之前我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萌奇等在楼下,上车一看,夏时清也在,这俩狼狈为奸的居然趁着我陪司空占一起喝白粥的空当偷偷跑去吃烤串儿了,整得车厢里充斥着一股让人垂涎的孜然味,简直丧尽天良完全没有做下属的觉悟。

“哎呀,”萌奇对我的痛斥完全不在意,嘻嘻哈哈地说,“这么痛苦的事当然要你陪着老板啦,我们陪他根本不管用啊。”

“他说的有道理。”夏时清一本正经地赞同。

我对他俩失望透顶,默默无言地打开车窗透气。

回到公寓,我收拾了些生活用品,又快速洗了个澡,临走之前想想又带上了电脑,还有半月就开学了,我还一大堆工作没完成呢,再拖开学得失业,看司空占那样一时半会也出不了院。

到了医院,他俩帮我把东西拿上了楼,然后回到对面的一家酒店,这几天他俩一直出入相随地守在这里。

大概怕会有什么危险。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司空占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不过像他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有几个仇家也不足为奇。

一想到这儿我才猛然发现我已经好久没有考虑过他是谁这个问题了,好像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而我跟他之间也没有任何迫于现实压力的阻碍。

我倒是想过他要是普通一点就好了,可又觉得,他那样耀眼的存在,就该站在高处被人群注视着,再平凡也是无法堙没的。

司空占已经睡下了,我把房间上了锁,悄声走过去,发现他半阖着眼,似梦似醒的,屋里只亮着盏昏黄色的台灯,静谧的光打在他脸上,看上去沉静柔和,鼻梁高挺,睫毛轻颤着,眼窝处落下一片瑟索抖动的阴影。

他看上去很疲累,今天一下午都没怎么休息,下午大夫来检查,换了药,说没什么大碍了,但还需住院观察几天,让他特别注意不要劳累,尽量放松心情。

来时我跟夏时清连威胁带请求地询问了半天,他才将出事时的情况如实告诉我。

那天晚上给我发完消息后,司空占并没有在公寓留宿,从小区往家走时,一辆中型货车闯了红灯,直直撞向正打算拐弯的司空占,司空占及时调转方向急速开往货车左侧,才躲避致命一击仅被撞到了车尾,车窗当场震碎,司空占的脑袋被弹出的玻璃片划了好几道口子,整个人也由于惯性和强烈撞击被狠狠甩在了车门上。

昏迷了整整三天,我刚回来的早上他才醒过来。

我听得心惊肉跳,接下去所有问题都被堵回了嗓子里。

不仅是脑袋,内脏大概也受到了损伤,所以需要多观察几天,就怕留下后遗症。

我弯下腰,司空占微蹙着眉,看上去睡得不□□稳,他给我留了一大半地方,不过我没上床,轻轻坐在了地毯上,趴着床沿安静地盯着他的脸。

他似乎一直睡得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额角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吓得我赶紧跑去护士站要了支温度计给他夹上。

36.7,体温正常。

我照顾病人的经验实在匮乏,思考半天,最后去洗手间打了盆温水,也不知道架子上挂的几条毛巾是用来干嘛的,只好从包里抽出条新的,洗干净给司空占擦汗。

擦完脸后,我搂着他的脖子将他往床中间挪了挪,放好枕头。

我没有趁人睡着掀人被子的癖好,只是司空占不适地扭了扭身子,我想可能是衣服垫着了,于是手伸进被子里将他卷在了一起的衣服扯了扯。

还没来得及退出来,司空占突然翻了个身面冲着我,将我整只手压在了他身体下。

我试着抽了一下,没抽出来。

等了好几分钟,看他也没有再翻身的意思,于是在我整只手麻掉之前,我万分纠结地挑起了被子。

秉着非礼勿视的传统美德,我斜眯着眼看过去,跟个公交车上掏包的一样,瞥见司空占腰侧露出了一小片皮肤。

病号服的扣子被他系得严严实实,不过侧躺下时衣摆朝着床面垂了下来,轻微倾斜下腰身裸.露在外,衣服拧着贴在身上。

我盯着他露出的那一小片肌肤,心里狂跳起来。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一道疤?

不对啊。

以前打球时他经常掀起球衣擦汗,我从来没在他身上见过一处疤痕。

我强压着疑惑不安,将他的衣服往上轻轻拉了拉。

我没有看错,的确是一道疤。

大概一寸半长,据我对此浅薄的认知,大概是刀伤,不过让我意外的是,那明显是一道旧疤,看起来已经愈合了一段时间。

绝对不可能是这次受的伤。

那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

我死死盯着那道狰狞又显明的疤痕,脑子里一时闪过无数混乱的猜测与疑问,直到司空占被凉风吹得翻了个身,我才乍然一惊松开了手。

掖好被子,又重新给他擦了遍脸和脖子,看着他紧蹙的眉宇终于散开安然入睡后,我才心不在焉地坐回了地毯上,趴在床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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