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一朝变病娇/倒追竹马手记[重生](76)

作者:顾筝芽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推推沈逸,说道:“我想下车。”

沈逸欣然应允,她开心地跳下车。

然开心不了多久,从前她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外头,接近不了沈逸。

如今她在里三层外三层的里头,周围都是骑着马的侍卫。

确认般问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听完她这句话,沈逸点点头,唇边挂着慈祥的笑意,“我们一起回去。”

月光下,穿着银白色衣裳的沈逸,不知道月光落在他身上,还是他融进了月光里。

他竟然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来,静安,我背你走回去。”

“我想回家。”

“嗯,带你回家。”

牛头不对马嘴。

简直见鬼了。

那个方才说要拿东西堵住她的太监在一旁敦促她,声音比得上青楼里的老鸨,音调阴阳怪气地吊着。

“快上去,陛下要亲自背你是多大的福分啊!赶紧上去啊!”他跟在陛下身边数年,第一次见陛下主动亲近女子,兴奋得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说话间语气便带了些莫名的雀跃。

面对无边月色,她在思考,现在死,还是待会再死。

作者有话要说:夫人的诅咒大概就是让静安郡主死在沈逸面前[思考。jpg]

第66章 逃跑

月明星淡,若有人出来赏夜,便能看到一群人,放着马车不坐,放着马不骑,十分浩浩汤汤又劳师动众地在夜里散步。

非贵即富,不是神经病,就是在折腾人。

她当然不可能让沈逸背她,当时她后退了两步,正色道:“我不喜欢被人背。”

沈逸站起来,温温柔地道了声好,她当即打了个冷颤。

绵里藏刀,跟她师祖总是轻描淡写抽背医书一个样。

两个人并排走着,她稍稍落后半步,沈逸便停下来等她,也不开口。

沈逸来拉她的手,她躲了躲,他又不折不挠追过来。

她正色:“好好走路。”

沈逸笑:“我有好好走路呀。”

话不对题。

她龇牙咧嘴恐吓:“你不好好走路,我就走了。”

这时沈逸狡黠一笑,根本不像是一个帝皇应该有的模样,倒像个普通的少年。

月华流光,他身上银白色的衣服上仿佛有月光在流淌,潇洒而脱俗,全无平日的威严之感,“你又走不掉。”

但话实在是仗势欺人,她一口气堵在喉咙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说话了。”

“那就不说了。”沈逸从善如流。

-

第二日,整个西夏皇宫乱作一团,几乎所有人都在找昨夜跟着陛下回来的来历不明女子。

而她换上了另一副用剩的面皮,还用手刀打晕了宫女换上了宫女的衣服。

然后,非常不幸地被一个小宫女抓去顶包了。

她懵然看着抓着自己衣袖的小宫女,“落落,我今日忽然腹痛,你就替我一回吧。然后就被拉在沈逸的书房里当值,走也走不掉。

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才怪。

沈逸坐在书房气定神闲地批奏折,看来似乎已经把她忘了。

她松了一口气,只低着头。晌午时,公公提醒沈逸用餐。他突然走到门边,也就是她所在的位置。

“站了一个上午,不累吗?”沈逸有些无奈。

“不、不累。”她压低声音,细细弱弱地说。

“抬起头来。”

沈逸细声细语地说着话,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音量,见她不愿意抬头。沈逸轻轻地扶住她一只肩膀,问她:“夏时闷热,贴着这个不闷吗。”

沈逸轻轻摩挲着她面皮边沿,她躲了躲,心脏跳得飞快,嗓子紧在喉咙里。由于贴得太匆忙,效果不是很好,还是被他撕了下来。

不过这次可比上次温柔得多。

她立刻跪下来,咚的一声。

额头抵着地板,地上铺着的是羊毛地毯,手感有些扎扎的,作惊恐万状:“奴婢罪该万死。”

沈逸跟她一起跪下来,“嗯,你这样说,罪该万死倒是我。我让她们给你换身衣服,我们再一起用膳吧。”

沈逸还没缓过来,他几乎不相信昨夜看到的是真的,只以为是酒后的一场梦。

静安出事之时,山崩乱石,他们找了三个月都没有找到静安的尸体。在没找到她尸体之前,他始终不相信她会死。

沈逸靠近想把她提起来,而陌生的男子气息让她有些反感,她从来没有和男子如此亲近过。她推了推他,远离,稳住声音,“陛下定然认错人了。”

“你只是忘了而已,你就是静安。”他有些心疼,不知是不是报应在她身上。先是胸口的一剑,再是脸上的疤痕……她原来不曾受过这么重的伤。他心下骤疼,明明他已然让步了许多,却让她受如此伤害。

四年过去,郡主比从前要长得高些,不笑时候显得更加冷矜。

在她还没搞清楚之前,她才不会贸然承认,况她也不喜欢沈逸,不想当什么皇后,于是她坚决否认道:“我真不是静安,陛下定是认错了。”

沈逸只当她不愿认他,又说道“不要假装认不得我。”

沈逸伸手想摸她的右脸,她立刻躲开,“陛下请自重。”

沈逸收回手,不慌不忙,也不生气,“既不是静安,昨夜你为何会喊程曳的名字。普天之下,最喜欢喊止音程曳的人,除了林郁,就是你了。”

“那你怎么不说我是林郁!”她有些炸毛。

沈逸有些哭笑不得,“自然是因为你就是静安。”

她顶着冷漠脸,“我不是。”

-

沈逸让公公找了一位将军过来,那位将军见到她的时候跟见了鬼似的,也不知道是被她吓的,还是被她脸上的疤吓的。将军瞳孔震颤,声音微抖,“皇后娘娘?”

说实话,她都快信了。

师祖从来没有告诉她的真实身份,但总归有其理由。再观昨晚沈逸和程曳针锋相对之势,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我不是。我不认识你。”

李遥从震惊到接受,不过用了数秒,又立刻恢复了平时的沉稳淡然,温和提议道:“或许,娘娘只是失忆了也不一定。不如让太医来看看?”

她纠正道:“静安郡主不是没成亲就死了吗?为何要叫她娘娘?”

沈逸:“静安……你是不是记得?”

“我不是静安,这不是昨晚程公子说的吗?我觉得程公子说得不错,既然姑娘家还没成亲,何必要安个名与她?”

沈逸:“罢了。你们都下去吧,带……你现在叫什么?”

“为何要告诉你?”她脱口而出。

沈逸轻轻笑了,“你若不告诉我,我便唤你阿淮了。”

这是静安郡主的闺名,她堆起一个无语的笑容。总之,就是非得她当作静安郡主呗。

沈逸眸光暗了暗,静安从来不让他这样叫,而今为了骗他,却是什么也不说了。

吩咐其他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蝉叫声闹得让人恼。

“静安心口上有处疤……你也有吗?”

她奇怪地看着沈逸,斩钉截铁道:“我没有。”

捂住自己的衣领。

沈逸笑得很浅淡,似乎她说什么也不会生气,“我们一起去用膳吧。”

“我真不是静安!”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你早上可有吃过?现在饿不饿,你想吃什么?”

-

看着桌上丰富的美味佳肴,她不禁想起这半年,她吃的都是些什么不能入口之物。

之前在西夏边境,师祖还请了厨娘,请了侍女。来到庆城,只有他们三人,只能自己动手,天天糊锅。师徒二人每日互相嫌弃,连隔壁家大娘好心送来的煎蛋饼,师祖也要同她抢。

大约这就是人各有长吧,师祖给她喝的药,跟他做的饭一样难吃。

她叹息一声,又听沈逸开口:“是有什么不合口味的?”

“我不是静安!”

她口头上否认得很快,但她心下几乎是动摇了。静安郡主若与她一样在心口有一道疤的话……

观那将军李遥之反应也不似有假。昨夜沈逸揭她的皮,她都快怀疑她会命丧当局血溅当场。结果沈逸却突然温柔起来,跟换了个人的。

师祖还开玩笑地说了句,被抓到就摘下面具。师祖一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暂时肯定是死不了了。然而,若程曳说的是真的,那她更不能留在沈逸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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