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我造反了(重生)(16)

作者:旺了个汪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那掌柜的正在这时将那簪子递了过来,徐胥野也不看,径直又放在了她没有收回去的手心里,“回礼,拿好。”

他说完,便撩起长袍,唤了声,“昭成。”继而,也不回头,转身走了

立刻,一个清秀的少年“哒哒”跑了进来,“掌柜的,银两在这儿,您看好。”

昭成急匆匆给了银两,又想要急匆匆的跟上自家王爷,路过云雾初身边的时候,又忍不住瞧了瞧这位姑娘。

梨花簪子,王爷那一匣子精美绝伦的梨花簪子,是别人瞧上一眼也不行的,今个儿,是怎么了?

随随便便就给了?

王爷这一回汴梁真是奇了怪了,梨花帕子给人擦了脸,梨花簪子又白送……

他匆匆忙忙去追徐胥野,跑着跑着,突然停了,这是一个人啊,梨花帕子、梨花簪子,王爷这是给的一个人啊。

那位姑娘,不就是城楼掉下的那位。

他突然茅塞顿开,醍醐灌顶,只觉得王府要有王妃了。

云雾初僵了好一会儿,燕泥在她旁边道:“姑娘,奴婢帮你拿吧。”

那簪子的包装极其讲究,这也是这铺子的一贯风格,先用将银簪放到厚重的实木匣子里,外面又用一层红底金字,写着铺子店名的纸包好。

好看也精致,就是真的重。

“这匣子怪重的,一会儿还要走好一会儿才到府里。”

“不用,我自己拿。”她轻声说着,将那匣子紧紧的拥进怀里,“不重的,怎么会重。”

……

徐胥野走的很快,昭成气喘吁吁跑了好久才追上,“王爷,那簪子就给了别人?”

他见自家王爷不吭声,便又补充道:“不过,那簪子也配那位姑娘,属下在外面等您,听见好几位公子哥儿说里面那位水红色衣裙的,就是那‘汴梁清高的春日白梨花’。梨花配梨花美人,绝配。”

徐胥野这时才有了反应,“汴梁清高的春日白梨花,是说她的?。”

“是啊,这世家公子们,就是爱凑在一起给姑娘们起这名号,美名其曰‘极雅之事’。”昭成紧跟着走。

不知道哪里取悦了他,徐胥野笑出了声,笑声伴着春风钻入人耳,“她是梨花。”

尾音扬起,从他薄唇间吐出。

半路遇到个乞儿,带这个两岁的小男孩行乞,徐胥野看了会儿,那小男孩干瘦干瘦的,他径直让昭成掏了张面额不小的银票,昭成熟练的将银票递给那乞儿,直言:“我家公子善心,不用谢,养好自家孩子就算是报答了。”

昭成应付完了那乞儿,又跟上徐胥野,“我跟着您日久,老是见您施舍带着孩子乞丐,出手阔绰十分大方,那又为何与那做买卖的掌柜的为那几两钱争辩?“

徐胥野没有立刻答,但脚步却慢了下来,

好半晌,直到瞧见雍勤王府的匾额,徐胥野却又突然开口。

“有意思,讨价还价最有意思了。”他声音没什么情绪,“我亲娘,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跟小贩讨价还价,有时候,一个菜包子,也要还的。”

“我跟着她的时候,觉得这举动拽得人脸皮紧,等真的离了她,我竟然也开始这样做了。呵。”

“我还被亲娘养着的时候,她吃不上饭,也带我这么行乞过……”

昭成不敢再说话,替他去开书房的门。

昭成只觉自己问错了问题,答错了话,大气不敢出,勾出王爷幼时伤心事,他难受至极,晚膳都没用。

徐胥野倒是没放在心上,晚膳用的不少。但若说一定点没有影响,那是骗人的。

他不过也只是恍惚一瞬,幼时的肮脏事,他深埋心底,若不慎被挖了出来,他也可以快速拿起铁楸,又一次狠狠的堆土埋好,压实。

本也就是这样,虽然在意,却也不是不能提了,提了,才能在某一日真的不在意。

他用完晚膳,褪下了青衫,换上了寝衣。

他撸起袖子到肩膀处,烛火点的很多,室内明亮,将他小臂、关节、大臂处的大片青紫映的一清二楚。

青青紫紫,几乎包纳了整条手臂,徐胥野不甚在意,只是青紫,并未出血,算不上伤。

不去管它,待上几日,青紫印子自己就会消了的。

但今个儿,他却很有兴致,打开了那小盒,小盒里里是白黄的药膏,最上面被剜了个小洞,徐胥野想,那就是她说的伤了腿所用下去的部分。

他哑笑出声。

倒还真是她用了的。

他眉眼都泛起笑意,笑出了好几声才给自己的胳膊抹完药。

夜间寂静,昏昏沉沉,徐胥野这次做了不一般的梦,梦里不再是那个小女娃,取而代之,是一张杏眸丹唇柔嫩的小梨花。

他吻了小梨花的花瓣,又忍不住小心的用指尖触了触梨花花蕊。

突然惊醒,徐胥野面上红了一片,看着湿漉漉的亵裤,他咒骂几声,也不叫人,赤足去了屋顶吹冷风

徐胥野想,他可真是变态……

见她长大了就……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替某人捂脸~

第13章 小野叔

雍勤王府闲了两日,也无人敢前来,徐胥野乐于自在,但没想到傍晚,总管太监李日升亲自来府请他进宫。

徐胥野翘着腿坐在圈椅上,不着急动,拨弄了几下漂浮在水面的茶叶,“这个时候,该要用晚膳了,不知道母后要不要与我一同用膳。你且去再打探一下,她若留我,我便即刻前往,若不留我,我还得自己在家吃了才好。”

李日升将拂尘搭在臂上,“您是太后娘娘养大的,娘娘肯定是舍不得饿着您的。”

“是嘛,那借你吉言,”他似笑非笑,慢慢的将那一盏茶品完,才站直身子,随手将摆放在一旁的配剑拿上,别在腰间,对李日升道:“走吧,不为难你。”

李日升看了一眼那剑,只道:“王爷,进宫之人,不许佩剑。”

“谁说是要带到宫里去,我血债满身,要杀我的人那么多,路上防身而已,李公公不必紧张,进宫门之前,就交给公公保管。”

徐胥野换了件玄色外袍,轿撵和那匹名唤“破阵”的战马都在外面候着,昭成道:“眼瞅着天就要暗下来,王爷可要乘轿?”

徐胥野扣着外袍的扣子,修长手指灵活不停,“轿撵吧,让破阵歇歇。”

昭成了然,直到把徐胥野送出门才飞速跑回院中,敲响了西厢门,“任成哥,王爷被叫进宫了,王爷还说乘轿撵。”

他话说到这里,任成已经一转身,出了房门,纵身一跃,消失在屋檐之上。

王爷还未及弱冠之时,任成就跟了他,那时他刚刚统帅南护军,皇子年轻又是个不受宠的,清隽少年往那高山岭地一站,完全压不住场子,南护军那些头头谁都不服他,他手下亲信极少,处境艰难。

那时,还要与毗邻的契丹一族交涉疆土,越境去赴契丹那一场场“鸿门宴”时,就会问上这样一个“轿撵还是骑马”的问题。

若答“轿撵”,那便是要任成暗地尾随了。

他不骑战马情况有三,他自己受伤、战马受伤、或是故意让敌人知晓他放松了警惕。

天黑的早了些,徐胥野下轿撵的时候,宫里红灯笼已经透过一层薄纱散了淡淡红光。

李日升的心直到真的接过雍勤王腰间的佩剑才算是真正落了下来。

这位主儿,阴晴不定了,带剑进宫,不高兴了杀一个可怎么办。

甬道上宫女太监穿行,见到他皆战战兢兢行礼,有个小太监,见他多瞧了自己一眼,竟然还吓的尿了裤子。

不知道为什么,徐胥野突然想到那个小姑娘,她倒是不怕。

宫路黑且长,徐胥野问了一声,“本王这么可怕?”

李日升低头踱步跟着,“王爷那日在街头斩杀李副将,过于血腥了,消息传了过来,他们胆子都小。还有,王爷先前带着南护军杀契丹人的手段,过于阴毒了些。”

徐胥野脸不红心不跳,“你倒实诚。”

李日升道:“王爷自己也知道,奴才照实了说,那些个契丹人,虽夺咱疆土,但也是人,您断其手脚,碎其血骨,一家杀绝,连孩提都不放过,逼幼女为妓,实在是可怕。”

徐胥野乐了,慢条斯理道:“原来,我干了这么多呢。”

慈宁宫处极尽奢华,新帝登基后为表孝道,将慈宁宫又重新修筑粉饰一番,朱红宫墙鹅黄砖瓦,殿前柳树长势正好,抽了新枝,长了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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