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我造反了(重生)(15)

作者:旺了个汪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徐胥野扭头看了她一眼,露出那张漂亮的桃花面,此时季节,桃花已开,粉红一片,花瓣飘扬,落了一片在他青衫肩头。

粉绿相映,恰如其分,绿衫真是最合他相貌的。

他只说了一句,“这簪子我是喜欢,但既然小姐也爱,那便不与你抢了。梨花簪子,我那儿还有很多,这不是最精巧的一支。只是,小姐这般行径,换个别人,定是要打闹一番,还好,你遇上我,脸皮儿厚。”

云雾初那时完全怔住了,他走远,才回过神。

只一眼,倾城,难忘。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资本。

云雾初想,她对于他的喜欢,就是从那一刻开始。

云雾初把玩着这个镯子,掌柜的特意过来招待她,“云小姐,这镯子您要吗?”

“要,包起来吧”,她又指了上辈子云雾顷挑的头钗,“这个,也包起来,回去拿给顷哥儿。”

上辈子母亲接了雾顷这个礼物,也是极欢喜的。

她微微俯身,想要找一找,徐胥野上辈子瞧上的银簪,但因那簪子实在不打眼,她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守株待兔,总是忐忑。

就在云农夫以为自己的木桩子无用的时候,那只大兔子才晃晃悠悠来了。

就是她记忆里的,一袭青衫,袖口修着些祥云,是最普通的绣样,腰间一条窄窄的碧色腰封,除此之外,毫无任何装饰。

时下的男子流行腰间挂玉佩,意为“君子如玉,谦谦高德”。

他偏偏随着性子来,不赶这些时兴。

他的目光落在一个梨花玉珠银簪上,桃花眼眸盯了好久。

云雾初怔在原处,眼睛不自觉的追随着他,心口却纷乱,她忍不住的吞咽口水,上次城楼相见,风驰电掣,她来不及细细感受便离的他那般近,等她回神,她也已然离了她。

今日又是不一样的,她要走到他面前去,以还未出阁的姑娘身,面对这个爱惨了的男人。

她迟迟不上前,燕泥轻轻道:“姑娘,雍勤王。”

“嗯”,她的声线都在发抖,“我这身装扮可还好?”

在喜欢的人面前,饶是再自信的人,都忍不住怀疑自己。

“这衣裳是您自己挑的,您眼光极好,自然是相配的,咱们走了一路,都没瞧见比您还好看的。”

云雾初勉强放下心来,她扶了扶发髻,捋顺水红裙摆,才朝那男人走去。

她身条是极好的,腰细如柳,腰板直直,一步一甩手跟丈量似的,身形款款,步伐却有些乱。

徐胥野已经伸手拿了那簪子,半个身子倚着墙,低低的笑了出来,“掌柜的,便宜些。”

掌柜的哪里想到这位主儿还会砍价,脑子一抽,对于砍价妇人的条件反应来了,“您看,我们这儿小本买卖。”

徐胥野拇指摩挲着簪子上的玉梨花,眼睛专注的看着玉梨花上的雕痕,想也不想,径直答了,“我看买卖不小了。”

掌柜的被“噎”了回去,眼睛一转,手指拨弄算盘,又觉得实在不划算,小肥身板一跳,在徐胥野没反应过来时,将那簪子攥在了手里,一边说着一边便要往匣子里收:“买卖能做大,都是承蒙您厚爱,这簪子给您开的价已经是最低了。”

徐胥野挑眉,懒懒的笑了,也不恼,“你倒灵活。身上再少十两肉,打劫的都会怕你。”

他虽然笑着,眼里却没什么情绪,恹恹的,耷拉着眼皮,长长的黑色睫毛低垂,如欲振翅羽蝶。

掌柜的瞧这非富即贵的气度,怂了些,陪笑讨好,“要不您看看别的,这个白玉梅花簪,那个金座荷花簪都是不错的。”

徐胥野棕黑眸子不动,那些簪子分不得他片刻视线,“巧了,爷就喜欢梨花,你便宜一点,你也不差这点钱。”

掌柜的心疼钱,又怕惹事,小声嘀咕,“您也不差这点钱,非跟小的计较什么。”

虽是嘀咕,但音量也实在不小。

徐胥野又往墙上靠了靠,隔着衣衫,也能看到里面修长有力的长腿交叠者,“爷就是差了这点钱,你不情愿,我这就直接拿走了,一个子儿都不给你。”

他耍起赖来,轻挑又风流,别人再气,也不敢发作。

“那那……就按您说的价钱吧。”掌柜的叹气声接连而出,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云雾初听着这俩人一唱一和,稳了稳心思,又凑近了两步,她微微欠身,“那日城楼,多谢您出手相助。”

徐胥野得了那簪子,心情大好,低头去瞧出声的女子。

她身量娇小,他微微低头,看见她雪白的颈,和小小的发旋。

徐胥野收敛些浪荡模样,眸色深了些,他唤她的名字,“云雾初。”

话一出口,惊讶了两个人,竟是出奇预料的顺口。

徐胥野耳朵尖一抹红,像染了胭脂,他睡梦中唤过好多次这名字,没想到,当着人的面,这么顺溜。

顺溜过了,有些绯红的心思,就冒了出来。

云雾初眼睛一亮,亮晶晶的扬起了头看他,“您还记得我的名字?”

第12章 梨涡

徐胥野含混不明“嗯”了一声,堪堪错开她的视线,“那日闹了那么大的事,城楼掉下来个人,我自然记得。”

那日夜深,光线不足,他只大概瞧见接住的女人的模样,瞧见了那双含水杏眸,今个儿,青天白日,他才用视线一寸一寸漫过她的五官,雪肤红装,丹唇微抿,她似是有些紧张,挺俏鼻尖馋了薄汗,杏眸还似那晚,水濛濛的,莹莹润润,真如那枝头梨花。

云雾初,他在心间又念这名字,她生得可真好。

小时候瞧不出,只觉得粉雕玉砌瓷娃娃,如今抽条成娇俏少女,也还是瓷娃娃,他忍不住想,像瓷一样,怕是碰一碰,就会红上好大一片,他心间一紧,就连呼吸也发紧,这是从没出现的状况。

“雾初行事鲁莽,难为您了。”外出在外,他又一副这般装扮,应该是不想叫人知晓自己的身份,她小心的避了“王爷”的名号。

徐胥野压过心底翻跃而上的微妙情绪,“不算难为,你也不重,我虽从高处接了你,倒也是没弄伤胳膊。”

高空接物,对于手臂的冲击都是极大的。

闻言,云雾初才松了口气,微微笑了,嘴角旁小小的梨涡深深的,“幸好您没事。”

昨日,她就想到了,她再轻,也是个人,贸然接下,手臂肯定会有极大的冲击,听到他无事,便放心了。

徐胥野瞧她嘴角的小梨涡,心里又是一动。

梨涡,她竟还有梨涡……他惊讶半晌,又兀自发笑,“打小就只用梨花帕子的人,生出梨涡,也是注定。”

云雾初又问:“我听家父说,副将挂尸于城楼这件事,给您添了不少闲言碎语。”

徐胥野想到她要说什么,“你女儿家的名声可比我重要多了,不必心里愧疚。”

他说完,便用另一只手敲了敲桌面,“掌柜的,快些,就那个价格,马上给我包起来。”

他心里的感觉太过于异样,只觉得在她面前,淡定不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实在不好,便想就要了簪子,先离去。

掌柜的慢吞吞的包着,“就差个四五两银子,您何必呢?”

徐胥野没理他,也不再与云雾处交谈,云雾初手心满是汗,又行了礼,便要离去。

她瞧出他的急迫了,他急迫要走,她不好再耽搁他了。

她咬住下唇,在转身之前,从袖里掏出那伤药,细白手指张开,掌心里赫然露着个翠绿小盒,她轻轻解释,“这药,爹爹说是宫里赐的,年前我跌伤了腿,青紫一片,抹了几日也就好了,效果是极好的。”

她顿了顿,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瞧着他胸口的吉字盘口,“我知道您府里定然有不少好药,所以这个……嗯……”她突然不好意思笑了,眼里的光彩一晃,若海面的眼光碎影,恍了人眼,但又忍不住去看,“我还用过了,那就算了吧。”

云雾初越说,越没有底气,手又打算讪讪的收回来,她借花献佛,献得却不是朵好花。

她刚有动作,手里重量一轻,他温热的指尖不小心触到了她的手心,她一惊,便听得他说,“好,我回去好生抹抹。”

她着实惊喜,猛然抬起头,便想去看她,手还伸着,并没有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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