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暧+番外(39)

写到这里我发现,暧暧和老闻好比孙猴子与如来佛,不过结局未必如同西游记。

琼瑶感浓郁的一章。

老闻:她想赢过我,就得了解我,这是个令人愉快的过程。

今日金曲《美人吟》。自古美女爱英雄,自古皇帝谁都爱。

格格跟老闻的根本矛盾,或者说她跟所有男性角色的根本矛盾都在于她太博爱、太贪新鲜、太爱百花齐放、太爱体验人生。

第34章 终究徒劳

我爸说真爱是两心相悦、彼此依靠,我试着去寻找,却发现这对我来说太难了。

我知道自己善变,也常以己度人,故而很难依靠谁;我贪新鲜,却不贪心,在不同的人身上体验快乐,从未要求任何人长久地喜欢我;我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它能长久,故而在被弃之前,总要先弃他人。

这是身为格格的尊严。

我其实一直知道,所有尝试都是徒劳。可正因不会有结果,我才不会有负担。

我就像个在试卷上乱涂乱画的孩子。我不想要正确答案,只想要一个奇怪的考场,能永远容许我犯错。

显然闻氏医院不是这样一个考场。我未必能借着救迟源跟他一起逃出去,也许会留到闻江潭输的那一日。他如今嘴上说得好听,届时未必真肯为我打算,为免他拉我一道倒霉,我只能操纵孕检结果,给自己留一块护身符。

许医生好人做到底,连延迟例假的药都给了我。

我想闻江潭不是不怀疑,却终究是更高兴。眼角眉梢都藏着笑,不停翻着孕检报告,生怕看错哪个指标。等医生护士走了他过来摘了我的墨镜,问我高兴吗。

问完他自己都觉得傻,只能找补一句:“今后想吃什么随你。”

格格算是看出来了,这货想套牢我。

没那么容易。

我又住进了VIP病房,很快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去救迟源,因为闻江潭压根儿就不肯给我放水,非但加了不少保镖,甚至亲自来看着我。理由是现在我成了孕妇,应当安心静养,不宜劳心劳力。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嘤嘤嘤我太难了!

好在死警察也不吃素。他在闻江潭身边居然还有内应,非但从医院的器械仓库里逃了出来,还引|爆|了危|险|品仓库的氧气瓶,接着换上医生制服,在医院开了枪。

他给我的那个手机也藏了一个微型通讯器。我不大会用,来了医院才听见声音——他问我是不是也在医院。

死警察身上也藏了通讯器,还是能定位的那种。

他知道我没逃掉,竟一路开枪来了我的病房。

迟源没跟他师兄动手,而是直接缴|了|枪,表示要进去跟闻董谈谈。危师兄出手揍他,他边躲边在门外挑衅,说警方已包围医院,闻董还要躲着吗。

彼时我正坐床上喝燕窝,闻江潭夺了我的碗,叫迟源进来时,正一勺一勺地喂我。

病房里也有保镖拦着。迟源立于数步之外,笑弯眼眸:“不知闻董是否听过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小伙子,你很狂嘛。

闻江潭并不看他:“这话我也原样送给你。”

要让我说,这俩都在强求。因为格格不可能属于任何一个人,而永远只属于我自己。

如果当真如迟源所言,警察已经包围医院,那么这是我逃脱闻江潭掌心的唯一机会。迟源跟我交换一个眼神,说危|险|品仓库已经炸了,里面还有枪|支|残|骸,闻氏医院私藏枪|支|嫌疑已定,如果闻江潭不想我卷入这场风波,就该让他带我走。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唯恐闻江潭录音,他只陈述事实,并不说是自己所为,仍将自己矫饰成一个卧底医院的刑警。

闻江潭放下碗,似乎有点迟疑。握了我的手,嘴角轻勾,“想跟他走吗。”

这个问题依然很傻。我看着他,无声作答。

他一遍遍地抚着我的发,似乎在说服自己,终是没忍住揽我入怀。我感觉有颗脑袋搁在了我肩头,猜想那张脸上定有挫败,遗憾未能得见,好在能听声音:“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你都有孩子了。”

他拉着我的手去碰我的肚子。

这举动没由来地叫人难受。

女人利用男人的爱意是天生的本事。格格一般不爱用,但该用时,亦不得不用。

迟源先是炸了危|险|品仓库,接着在各楼层放|空|枪,医院本就陷入混乱,警报器、惊叫声响作一团。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窗外传来警笛声,警察终于到了。

我换上医生制服,戴上口罩,转身欲走,闻江潭却拉住了我,给我理了理袖口。理完他抬眼,如交代小孩子那般道:“慢些走,别摔着。”

我终于看清那双眼睛藏起的情绪,那是一种深沉的无力和哀恸。

蓦地,我觉得他有点可怜。

我安全出了医院。

林氏退了一步,闻江潭仍是闻氏集团的法定代表人,闻氏医院出事他自然脱不了干系,离开并无意义,便留在了那里。

我终于摆脱了老东西。

合该好好庆祝。

闻江潭把手机还给了我。我跟我的保镖会合,请他们吃饭甄别老闻的卧底,刚开一瓶酒,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是许医生。

他说闻江潭已经被警方拘捕,他现在无处可去,如果我不收留,就把我的孕检报告散播出去。

顶着对面迟源征询的目光,格格大言不惭地答应了电话那头:“三七开,我七你三,否则免谈。”

警察蜀黍真心佩服我:“这时候还有心思做生意。”

我意兴阑珊地放下了酒,问这货到底有几分胜算。

他把一盘烤肉推到我面前:“吃饱了,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格格刚刚虎口脱险,脑子里一团浆糊,便没细想“明天”二字的深意,被他这么一顺毛,理所应当地觉得自己该歇歇,于是欢快地吃起肉。老闻的卧底太过狡猾,迟源还没帮我甄别出来就要走,我以为他要回去参与老闻的案子,就让他先忙他的去。

然后我就被他拉出去看星星了。

天怪冷的,天上星星也不多,我坐在餐厅外围的栏杆上,瞪了半天眼睛也没看出来他指的北斗七星,他就无语,说难怪你不认路。

“我不是不认路,只是每条路都想试一试。”

“你就不怕走不回来吗?”

格格叹了口气,承认错误:“我以后会好好甄选的。”

迟源说他想家的时候就会去看北斗七星,这样心里就有了方向,也不会怕回不去。我忍不住拆他的台,说他们家老爷子太狠心了,如果是我爸一定不会舍得我去做警察的。

“不做警察,也碰不到你了。”

他说要给我摘颗星星,一个虚晃就把个小东西放在了我手心。

是警服上的四角星花。

放完他就跳下了栏杆。我不想要,赶紧叫住他:“诶!”

他说他不叫诶,我就叫了他真名。但他还是不肯收回去,理由是我记性差,总要有什么东西提醒我。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跟不上,就只好先收下,决定下次再还给他。

迟源一走,老闻的卧底也借口走了,我不费吹灰之力甄别出了|内|奸,庆幸之余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但又想不起来。

许医生好像爱上了我,给我打了好一通连环夺命call,当天晚上就要住到我租的别墅里去,我只能安排他跟保镖一样住隔壁。

这货三十出头,还算有几分姿色,就是职业病太重,上来就问我心情如何,胃口如何,还强烈建议我戒酒,我嫌他烦。

格格洗完澡倒头就睡,自去梦周公。

我睡到下午才起来,洗完脸敷个面膜。正边敷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保镖给我送来的法餐呢,一个瞳孔地震的保镖就冲了进来,在地上还摔了一跤,吓得我一哆嗦。

这没用的东西居然自己还敢哆嗦:“大、大、大、大、大小姐,大、大、大、大、大事不、不、不、不妙了!”

“天塌下来了?”

“不是!你情人进去了!”

智障!我情人那么多你不说我哪知道是哪个啊?

“就昨晚上那个!!”

他把手机递过来,那是国际新闻板块,我一眼看见了迟源,身后还有不少人跟他一样戴着手铐。头条文章的标题是:震惊!国际刑警竟成盗窃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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