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盗窃团伙”盗窃的东西我很熟悉——正是我舅钟爱的名画。
这就是我忘了的事情,也是闻江潭设下的陷阱。
他先借U盘让迟源知道有军|火|交易这么一回事,迟源却无法确定他放置军|火|的地点,于是在医院闹那么一出,为的是让闻江潭警觉,动手运走那些所谓的“军|火”,迟源才好发觉异动,确定地点。
我以为引出了老闻的卧底能对迟源有所助益,没想到这只卧底将计就计,装作跟过去监视迟源、再反过来被迟源跟踪,实则引他们去了那间仓库。
那间仓库里当然没有军|火,只有失窃的名画。
闻江潭正式打响反击战。
他利用警界迟源的对头给他设下陷阱,迟源及其同事一进仓库就被包围,就此得了盗窃并囤积名画的嫌疑;接着翻出上回我舅的旧账,指出盗窃团伙全因械|斗|而亡不是巧合,而是迟源为了杀人灭口,在他们的饮品里加了致|幻|物。
闻江潭料定我为了保全自己,不会为迟源澄清。
致|幻|物的确是迟源做的手脚,我本以为一切证据早已湮灭,没想到闻江潭的心思生得这样长远。
一切终究,都只是我以为。
作者有话要说:格格理想中的饭票是给彼此玩乐的空间、同时也是利益同盟的一种关系,所以没考虑过老闻。
黔驴技穷的格格只会无能狂吼:我太难了!!
老闻:小白痴,我让你去医院本来就不是为了救那个警察,不过既然你要这么想,骗骗你也无妨。
高能预警:《成臻日记》“我”的梦想是追妻,最终梦想成真;《关心则暧》“我”的梦想是弃夫,最终梦想破灭。《成臻日记》讲的是完美,《关心则暧》讲的是残缺。
其实这是一个男女平权的文,男性可以单纯享受|肉|体,女性也是一样,男性可以挑拣伴侣,女性也是一样。在格格看来,只要让她舒适,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而且不是谁对她好她就要爱谁,她觉得可以许以好处,但不必许以真心。
林坳第一次说真名的时候是为了威胁暧暧,这次说真名却是为了让她记住他。
点一首《美人吟》送给本文所有帅哥:自古红颜多薄命,来生别再遇渣男(渣女)。
第35章 红颜祸水
格格承认自己是红颜祸水,不过到了这步田地,也只能你死我活。
准确地说,谁死都行,我活就行。
冯伯伯是个狠人。他趁着闻江潭被指控私藏|枪|支,把冯云中跟闻江潭的一部分生意往来转嫁到他弟弟头上,再拿那些来路不明的银行流水向警方检举,说他那失踪的弟弟很可能跟闻江潭是一伙的,要求警方搜查闻江潭名下的所有物业。
林氏再度跟他联手,将闻江潭的一个同族兄弟送上闻氏集团执行董事之位。
看似是个玉碎瓦全的架势,实则是在逼闻江潭让步,放过嫌疑更深的迟源。
闻江潭没有让步。他本是法律出身,又有政界背景,自我辩护堪称滴水不漏,律师团协助警方举证,很快查明医院|爆|破是有人蓄意为之。据他们找到的人证说,这个人正是迟源。
这个人证,正是迟源以为的他的内应。
闻氏内乱的这些日子,林氏吞了不少闻氏在医药业的市场份额。闻江潭在法庭上言之凿凿地说,这位林姓警官拿闻氏医院开刀,不过是在为他的家族牟利。
闻江潭被无罪释放。
林老爷子还算是稳得住的这么一个人。他一面跟新任闻董达成深入商业合作,一面跟冯伯伯说有意让我跟林医生联姻,问我什么时候能回首都。
冯伯伯跟他打太极之时,我早已回了英国。
迟源一出事,冯伯伯就猜到林氏要对我下手,第二天我就在保镖的护送下坐私人飞机回了他的地盘。
林氏跟闻氏进行商业捆绑之际,闻江潭开始不停检举林氏医药各种违规操作,弄得人家损失惨重,牵连闻氏他也不管,一副你要玉碎我便瓦全的架势。
迟源出自林氏已然人尽皆知,双重罪名加身,官司并不好打,加上旗下医院、产品不断出事,林氏身陷重重丑闻,林老爷子却还是稳住了。闻江潭回了首都,就在林老爷子眼前晃悠,愣是一点人身安全问题都没出。林老爷子七十九岁大寿,还请新任闻董和闻江潭同台,说是要为他们兄弟做个和事佬,实则也想跟闻江潭休战。
冯伯伯在台下冷笑。
闻江潭拒绝跟他兄弟和解,却表示给林老爷子备了一份贺礼。他一指大屏幕,上面立马浮现迟源爸爸和林医生的|性|爱|视频。
寿宴上林老爷子把能请到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了,更别说整个林氏家族都在,本想借此机会给闻江潭施压,万万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当场气得脑溢血。
闻江潭扬长而去。
林老爷子顾忌迟源,没敢绑架闻江潭,冯伯伯却敢。
冯伯伯请他去茶社喝茶,给他倒了杯铁观音,说你也是年过四十的人了,何必执迷不悟呢。闻江潭不喝,冯伯伯就自己喝,说他们兄弟俩的命都是我妈给的,只要我过得好,没了也就没了。
闻江潭说:“我跟你打个赌。”
“拿什么赌?”
“命。”
许医生死乞白赖地要跟着我,我让保镖揍他,他才说了实话。他说他给我的延迟例假的药是问别的医生拿的,不当心看错了疗程,给我吃的不是延迟半个月的,而是延迟半年的。延迟半年的这个药药性猛,他又多拿了几颗,如果我不注意饮食,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来例假。
小伙子,谁借你的胆子说实话的?
我还是让保镖揍他,他很快哭了,说他从医以来就没出过错,就算我要打他也得让他弥补完错误再说。
我只能也把他弄回了英国。
虽然到了冯伯伯的地盘,安全起见我还是深居简出,只是这回没有断网,每天都能收到越来越坏的消息。我的食欲越来越差,可能是到了冬天,到后来干脆不想看消息,宁愿窝在床上睡觉。这回冯伯伯的庄园跟上回那个也差不多大,我住在中心的城堡,食物储备充足,佣人很多,服务很周到,就是暖气设备有点老化,晚上停转阴冷得很,我有时半夜会饿醒,想穿着睡衣去厨房吃个宵夜简直要人命。
哎,房子太大了有时也麻烦。
我的例假迟迟没有恢复,许医生只能不断地调整我的食谱。结果除了改善了我的胃口,愣是一点起色都没有。他不抛弃不放弃,依然缠着我的厨师搞食疗,我嫌他动作慢,问他能不能用药。
他闪烁其词。
我心中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在除夕夜得到印证。
我酒量一般,平时也就小酌怡情,许医生之前要求我戒酒,我也就戒了。不过除夕夜总得喝点。我身边没有亲人,保镖们也是一样,干脆坐下一起吃。我喝第一口酒就无语了——许医生给换成了葡萄汁。
格格再迟钝,也知道不对劲了。
我心头堵得慌,往日最喜欢的烤羊腿吃了没几口,就跑去洗手间吐了。
吐完我狠狠洗了把脸,看向镜中的自己。这张脸依旧光鲜靓丽,与十七岁那年跟关广国谈判的模样相差无几,而内里的灵魂,是否也肮脏如昔?
闻江潭真的很厉害,自始至终都在转移我的注意力,实际不过为着这么一桩图谋,于他是心诚则灵,于我却是噩梦重演。
我又想堕胎了。
许医生知道瞒不住了,只对我说月份还小,要与不要还有时间考虑,不必即刻做决定。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妈妈抱着一个孩子问我:“你不是很喜欢娃娃吗,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的娃娃呢?”
我从梦中惊醒,面上微凉,伸手去摸,却又放下。
翌日我难得醒得早,看着窗外飘雪发呆。这是格格活的第二十三个年头了。为了自己开心,我什么都能舍弃,也从未对任何事任何人负责。因为我从不觉得什么会是我的。钱,是别人给我的,我自己不会赚;人,缘来缘散,我不强留;爱好,能发展成事业当然好,不能也不妨碍我快活。
可是,这个孩子是我的。
许医生还算是有医德的,建议我在七十天内做|人|流,这样对身体损伤最小,我便只剩一周的时间考虑。
我在第一天早上预约了医院,在第六天晚上辗转难眠,在第七天中午前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