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流:“殷山你放过他,我求你,他没错,你不能这么对他....他才16岁,他比我还小.....”“怎么哭了,别哭。”
“殷山,我错了,我上课......我听您的话,求你,求你放过小川.....”殷山抹了抹我的眼泪,下了床出去打了一通电话。
“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
他摸我脸的手好冷。
张小川:你们夫夫的爱恨情仇关我什么事啊!没对象就要被欺负吗!
第8章 第8只春见
我躲开了他的手,垂下眼不再去看他。
对张小川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便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小川说那帮alpha走了,他差饭店老板去买了抑制剂,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电话那头,张小川还在嘟嘟囔囔怎么会有alpha闹事,我拿着手机,全身没了力气。
张小川才16岁,如果因为我发生什么事情,我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安心了。
殷山不是急切的捕食者,他从不喜欢给你当面一击,似乎这样对于他来说失去了很多乐趣。
他享受蹲守猎物的快感,喜欢蛰伏在暗处,设下陷阱,看着愚蠢无知的动物跳下去,甚至是心甘情愿地跳下去,还伪善地声称这是一种选择。
最后一次,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让殷山来威胁我。
不过是做一个他眼里标准的“太太”罢了,钢琴、插花、礼仪、陶艺,只要他喜欢,我就去做吧,反正这一辈子我都没有权利去选择过任性的生活,那就这么耗着吧。
我想我是最会耗着了,过去母亲忙着找alpha的时候,我就学会耗在幼儿园门口等她回家;母亲丢下我和老李的时候,我就学会帮着她擦屁股,母债子偿了;到后来老李走了,我都习惯收拾这一个破败的家了。
说实在的,殷山开的条件还不错不是吗?我用手背抹干了眼角的残泪,躺到了自己该躺的地方,把被子拉到遮住鼻子,强迫自己在冰冷的被窝里快速入睡,虽然我冷得发抖。
殷山在阳台抽了烟,回来的时候带了烟草的味道。
我听到他一步步走到我睡的那边,然后停在了那里,我的心脏好像要蹦出来了。
“知错就改虽然还是好孩子,但是钢琴课、礼仪课没上,不能不罚你。”
楼下的中式复古立式钟响了12下,每一下回荡在空荡冷清的客厅里。
我闭着眼,被殷山从被窝里打横抱起。
螺旋形的楼梯好像走不完一样,一圈又一圈,明明殷山走得那样慢,可是我好像就是很晕。
明明刚刚已经下定决心,无论殷山要我干什么,我都要照做了,可是现在还是想要挣脱开来。
不得不承认,殷山说的“惩罚”让我害怕。
他把我放在了楼下那架钢琴的琴键上,客厅立刻响起了低沉悠远的声音。
我想起身,他把我死死按着。
随着我身体的扭动,钢琴发出了高低不同的声音。
我怕吵醒管家和阿姨,怕他们看到这么怪异暧昧的一幕,最后选择了就这么坐着,不敢再动。
殷山摸着我的手,从指根处细细拂过指节,然后把我的手含到了嘴里。
指甲刮到了柔软的舌头,我怕触怒他,颤着手,放软了手腕。
“殷太太,我来给你补习钢琴课。”
他吻住了我的唇厮磨,用舌尖湿润了唇上的每一处,然后在我无力反抗的时候,无限侵入,搅动舌根。
他就像最热烈的化学催化剂,把我这个自然界最稳定的物质化做他的私有物,按照他规定的形态催化成熟。
他握住了我的手,让它重重按在琴键上。
顷时,右手按住了低音,左手按住了高音,两者交互,杂乱也迷乱。
这算哪门子的乐曲。
我抬手放开,却挣脱不了殷山的牵制。
“放心,没人听得见。”
他吻过了我的肩,舔过了我的乳,在肚脐周围打转。
他那样的调情高手,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我塌了腰,松了身体,被殷山搂在怀里。
他架着我的腿,让他的欲望去了他想去的地方。
摆动间,钢琴高高低低发出似乎来自远方的呼喊声,跨越了几个世纪的沧海桑田,在我脑中似亚伦之杖,最后开出了花,等待基督的复活,耶稣的降临。
“殷..殷山,我...不行了。”
我在他耳边喘息,,弓起了颈。
“殷太太,上课要认真,老师没有教过你吗.....”殷山额角的汗滴在我的腿上,他去吻我眼角的痣,用牙齿啃,用舌头舔,那样迷恋,我甚至感到他或许带着顶礼膜拜的心情,在亲吻他的缪斯女神。
我的心脏在颤动......为什么,明明是冷血动物,每次在这种事情,却像沸腾了的血。
我这个在风雪中逆行的旅人,忍不住地靠近,明明知道会被这蚀骨销魂烫得满身是伤....太纠结了,殷山是魔鬼,也是天使。
“殷太太,该上礼仪课了。”
他抱着我的臀让我从钢琴上起来,那东西还埋在我的体内,每走一步都摩挲得我发颤。
“今天教你舞蹈礼仪。”
他赤着脚站在客厅的中央,那条吉普赛风格的大地毯上。
或快或慢,或深或浅......我双腿失了力气,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我用手环住了他的肩。
“殷太太做得很好,我不教你都会了....”“你....你别说了....”“宝贝,下面再紧点。”
殷山的话是魔咒。
我太羞耻了,大概再纯洁的圣女都会被他魅惑成最业务熟练的妓女.....最后我全身都贴着他,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
就好像在处处都是绝路的迷宫,找不到出路,唯有跟着殷山,才能走出去,可是走出去还是一片黑暗。
绝望中有希望,希望后面还是绝望。
那就是莫比乌斯环,在任意的变化下,都保持不变,不变就是无限.......那真是一场终身难忘的钢琴课和礼仪课。
我无法再直视客厅里的钢琴。
那位教学的老师是个亭亭玉立的女子,气质高雅,面带微笑,只是每次上课时我总能看见两个放荡的身姿交叠,弄得我不得不低着头,驱逐眼前的残影。
.殷山给我的两次教训,让我学乖了三年。
这三年,我照着他的心愿完成课程,每天像圈养的金丝雀一样,做着主人想做的事情。
我和他不怎么讲话,除了他所热衷的性爱,我们似乎配合得无比完美之外,这场婚姻就是个笑话。
他每天回来处理事情到深夜,我每天上课到疲惫,两个人连正常夫妻会说的关爱的话都吝啬。
太扭曲了,这三年太扭曲了...只是总有些事情在打乱这种诡异的平静。
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我和殷山之间最多只会停在“殷先生”、“殷太太”这两个称呼上。
但那都是我以为。
而且是我先打破了那个“我以为”。
明天一定走剧情!!结果今天又开了小破车,都怪殷山吧。
第9章 第9只春见
其实殷山很少会带我出去参加什么应酬,即使有些场合他需要一个太太作为附属品。
我也乐得自由自在,反正我一个只有初中文凭的beta,再怎么样看也配不上他这个顶级alpha,出去了也是丢人,我绝对“体谅”殷山。
但是那一次,殷山破天荒地带我去了一个酒局,我也不明白这个酒局有多么的重要,总之殷山让我去,我这么个闲散人士又有什么不去的理由呢?我拿起放在旁边的领带,做着一个贤妻该做的事情,踮起脚帮他系领带,顺便问了句,我该准备些什么吗?我记得那天的殷山和往常有些不一样,露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温暖的笑容,然后和我说不需要太过庄重。
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拿出了压箱底的西装,把自己收拾干净,免得给相貌堂堂的殷先生丢面子,毕竟我还挂着一个殷太太的名分。
.晚上的时候,司机把我们送到了一栋小别墅,下车的时候,殷山示意我勾住他的手。
殷山和我说,这是要为他刚回国的发小接风,那个alpha是从他们还没有分化开始就一直玩在一起的,十多年了,即使在不同的国家,感情还是很好。
那座别墅装修得金碧辉煌,我们进门的时候,会客厅已经来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