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山笑着和其中一个alpha紧紧抱在了一起,然后两人一阵嘘寒问暖,我猜那就是殷山口中的发小了。
我站在一边尽量让自己像个隐形人。
环顾四周,盲猜有十多个alpha。
此刻倒是庆幸自己是个beta,如果是omega的话,在这样的情形下怕是会被信息素榨成渣渣。
隐形人计划失败,殷山搂着我的肩把我拉到他身边:“陶非,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虞椿。”
我敢发誓,我绝对在那个陶非脸上看到了一丝尴尬。
不过这大概就是一秒钟的事情,他很快恢复了正常,然后挂上笑容:“殷太太你好,我是殷山的发小,陶非。”
“你好。”
我吧,就对着不熟的人话多不起来。
我心里清楚得很,这个时候,我只需要面带微笑,庄重大方就可以了,这是我从交际礼仪课上悟出的豪门交际必杀技。
.吃饭的时候,几个alpha讨论着生意,我只需要低着头吃我的东西就好了。
偶尔有几个omega夫人和我聊天,我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人家觉得无聊了,自然会放过我了。
一切都看似很正常,直到其中一个油腻的男人开口:“殷总的夫人看起来很年轻啊。”
我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下。
我对这种中年油腻alpha有点童年阴影,便干笑两声想要混过去了,旁边的殷山笑意不达眼底:“王总的太太也很年轻,成年了吗?”本以为事情就那么过去了,只是我也不明白那位油腻男王总为何对我如此执着,总是时不时要提起“殷太太”这三个字。
我心里犯恶心,像是吃了块大油肉,最后几次连头都没抬。
我真的不明白,就不能让我隐形吗?我扯了扯殷山的袖子。
这么多年来除了上床,我们第一次配合地那么完美,殷山看懂了我的意思,小声在我耳边说:“我去和陶非打声招呼,然后我们就走。”
.殷山和陶非出去了。
后来想想,我倒希望他从没有出去过。
那个王总眼看着殷山出了门,便拿着酒杯坐到了我的旁边,顺便把我杯子里本来就没怎么动过的红酒又倒上了一点。
“殷太太看起来很腼腆啊.....”他的手摸着我的大腿,然后想要强迫我喝酒,酒杯都抵住我的嘴唇了。
冷意布满全身,明明房间内开着暖气。
“请您自重。”
我咬牙说。
“殷太太,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油腻男的手滑到了我的腿间。
我看着周围的觥筹交错,没有人在关心这边发生什么,并且怕是即使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会装作没看见。
“您的太太就在旁边.....”“殷太太,你知道吗,交换omega玩对于我们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
虽然你是个beta,我也可以勉为其难.....”我已经动不了了。
.那个时候母亲还没有和我的生身父亲离婚。
父亲和母亲带着尚还年幼的我也是去参加了一场酒会。
“交换omega玩对于我们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后母亲就被父亲请手送上了一个比他更有权有势的alpha的床。
那个时候还几乎什么都不懂的我因为碍事,被那个急色的alpha锁在了衣柜里,嘴里塞了一团毛巾,全程看完了我的母亲是怎样被凌辱,怎样痛苦地笑着脸承欢于其他男人身下。
直到那时候为止,我都以为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母亲感情和睦。
我错了,我的母亲只不过是个随时可以为了利益而牺牲的女人,而且牺牲得心甘情愿。
我在那个衣柜里被关了一天一夜,是后来母亲发现我不见了,到处找我,才被那个“忘性大”的alpha提醒我被关在了衣柜里。
尖叫、呻吟混着衣柜里恶心的樟脑丸的味道,成为我一个又一个噩梦的重要组成部分。
然后现在的我也要走上母亲的老路了。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我失去了思考和行动的能力。
脑子里只有童年时期母亲痛苦的尖叫声,还有父亲笑着说“您尽情享用”的声音。
我僵硬的身体已经被那个alpha半搂在怀里。
谁来救救我!殷山....你怎么还没回来....怎么办,我都已经无助到把希望寄托在殷山身上了,可是我又怎么敢保证殷山不会像父亲一样,丢下一句“请您尽情享用”呢?哈,殷山大概不会,因为以他的身价怕是不会像我那个无用的父亲一样谄媚,但是一句“王总您随意”还是可以脱口而出的,毕竟将来说不定会是合作伙伴呢。
我已经快要没法呼吸了。
.然后下一秒,殷山出现在眼前,把杯子里的红酒全部倒在了王总的头上。
“收起你那点恶心的心思。”
.僵硬的身体已经动不了了。
我被动地被殷山牵着手往外走,只是脑子已经死机。
“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这时候像个傻子一样。”
我在发抖,我坐在副驾驶连安全带都没有力气扣上。
颤抖着的手怎么也对不准搭扣。
最后我放弃了,蜷着身体,缩在位置上。
“殷太太,你怎么了。”
殷山刚开始还撑着额头,漫不经心地问我。
那时候,我闭着眼睛就好像置身于那个狭小的衣柜里,透过缝隙能看到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花白身躯。
“殷太太,你怎么了!虞椿,你看着我,你怎么了!”他急了。
.我揪住了殷山的袖子,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
“收起你那点恶心的心思。”
如果当年父亲对那个alpha也那么说就好了。
殷山做了回人...
第10章 第10只春见
我揪住了殷山的袖子,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
“收起你那点恶心的心思。”
如果当年父亲对那个alpha也那么说就好了。
.其实现在想来,当年的自己真的是又傻又蠢。
虞椿虞椿,愚蠢愚蠢,连我母亲都在给我取名字的时候就预料到了将来的我是多么的傻,但是21岁的虞椿就是意识不到。
或许殷山看不了别人绿了自己的老婆,或许殷山根本没把那个王总放在眼里,或许他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他的那句话就好像是空气清新剂一样,把往事里樟脑丸恶心的味道和衣柜里的霉味都驱散了。
殷山下了车,抱起了坐在副驾驶的我。
其实我本来是可以走的,可是我突然想要依靠一下,依靠一下我的丈夫。
婚姻的意义是什么,难道不就是在脆弱无助的时候可以有一个温暖的港湾可以依靠,即使很难看地流着眼泪也有人把自己的头按在怀里,拍着肩膀说没关系的,哭吧,没人看见。
我搂住了殷山的脖子,我从来没有发现花园走到门口的距离有那么远,远到我想就在殷山的怀里睡下去,不要再醒来。
殷山因为我主动搂住脖子的动作顿了一下,我感觉到了。
但是那大概只有一秒钟的时间吧,他往上掂了掂我,让我更好地靠在他身上。
“虞椿,你到底怎么了?”“嘘,别说话,就让我靠会儿。”
.我想我可能有点羡慕那些omega们。
我现在多么想变成一只柔弱无助的omega,然后从我的alpha身上汲取一点安慰的信息素。
我曾经因为母亲的事情无比看不惯那些“AO基因论”,年轻气盛的时候曾经在生物课的作业里写到:说出“alpha和omega天生就该服从体内的信息素而在一起”这种话的人应该被枪毙。
当时还没有分化,直到分化成beta我还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逃脱了基因的枷锁。
我错了。
我想,如果我是一个omega,现在我就可以闻到殷山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吧。
他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呢?我听说最奇怪的信息素味道是大蒜味?那那个人的omega一定不太好受。
殷山正把我送到房间,我从他胸前抬起头,把鼻子凑到了他的后颈腺体的地方,他顿住了脚,呼吸加重了....“殷山,你释放点信息素吧....”“我一直在释放信息素。”
“嗯。”
我嗅了嗅鼻子,“我闻到了。”
.殷山把我放到了床上,然后转身去脱衣服,我抓住了他的领带。
“殷山,陪我会儿。”
“虞椿,你今天有点不像平时的你。”
“殷山,你会把我送给别人吗?”“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