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宠妻狂魔+番外(82)

她该怎么给浅画说,自己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她该怎么给浅画说,如今真凶已知,却不知道如何将此人绳之于法;她该怎么给浅画说,临川王府,不仅仅是陈霸先下一辈的眼中钉,肉中刺。

真凶不能伏法,就是欠缺证据,况且她现在还不确定,但是这条丝帕足以告诉她,这个费尽千方百计和心机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是谁。

沈妙容的视线盯在浅画的手上,突然间灵光一现:“浅画,你可是帮我清洗了衣物?”

“当然,自从王妃生病,奴婢生怕别人不仔细,这些都可使奴婢一人所清洗,这秋天寒风阵阵,可将奴婢手差点没有冻伤。”浅画眼睛弯成月牙,“不知道王妃准备如何打赏奴婢?”

沈妙容眼眸微转,笑了笑:“自该奖赏,不过我要堆积到最后给你一份大礼物,我现在就给你一项任务,若是成功,奖赏少不了你的。”

浅画很像沈妙容肚子里的蛔虫,撇着嘴唇问道:“怕不是又去严夫人那里?”

“浅画真聪明!”

沈妙容攥紧了手中的丝帕,眯起眼睛,暗自想道,她们之间,总是要做个了断,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是浅画或者柳霖,甚至于陈蒨都不行。

第75章 一抹黑魅影

阴风阵阵,破败的门胡乱的竖立着,门上的年画即使是崭新,但也是无法弥补门上裂缝的缺陷,再怎么光鲜亮丽,让人看了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郎中曾经东奔西走这才在这个地方有一席之地,只是现在来看这间屋子,之前有多么富丽堂皇,现在就有多了破败不堪,之前有多么惹人艳羡,现在就有多么让人唏嘘。

街坊邻里谁不知道这人就是给那临川王府的王妃医了病医不好,这才让满门抄家,一个人都不留,对外还说是自尽,当真是官欺民不敢言,这临川王是当今圣上封的,当今的圣上在之前可是威风凛凛的陈霸先,所到之处,谁不知道,临川王也是不差上下,谁知道这临川王妃倒不是个省油的灯。

沈妙容身穿披风走在寂静的小巷子里,清冷的月光倾泻在她的肩上,后背吹来一阵凉风。

“哎哟喂!姑娘,这个时候怎么还出来啊。”一个男子挑着担子从沈妙容身边经过,看着沈妙容一身披风就知道不是这里的当地人,他们大多数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算是冬天也是一样,没有这么娇贵的人,在月光下看见沈妙容,清丽脱俗,他从未见过,想必是外地人。

这位男子好心的说:“姑娘,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就快回家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沈妙容些许惊讶,但是却没有表露多少:“这是何意?难道此地不能来吗?”

那位男子说道:“姑娘怕是不知,临川王妃吃人挖心可是可怕的很,我们这里已经发生很多起案子了。”

案子?

她倒是没有听过这附近有什么案子的传言,可是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发生,沈妙容一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凉意,自己的名号怎么会流到这里。

“临川王妃?案子?有人遇害?”沈妙容顿了顿,看起来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她接着问道:“那……官府不管吗?”

“姑娘这不是在说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话糙理不擦,这官威在上,我们小老百姓哪里有什么发言权……”男子说了几句,阴风再次刮过,男子打了个哆嗦,连忙把担子向上紧了紧,“罢了,姑娘这些你不知也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快回家吧。”

沈妙容点点头,看着男子远去的身影有些踉踉跄跄,自己心中有些嘲弄,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号竟是这样响当当的存在,居然能够让人听之闻风丧胆,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什么样的形象和存在,但是指定不是什么好的。

她眸色阴沉,她将手抚上自己微凸的腹部,陈伯宗和陈伯茂的样子在自己脑海中闪过,若是不能护他们,自己的存在又有何意义,之前是为母亲,后来是为陈蒨,但是却是孩子让自己有了新的寄托。

母亲对于孩子,最真挚的,最强烈的爱意。

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沈妙容推开破败的门,踏步而入,只见那里屋的封条还在,尸体已经不见,但是印记和踪迹却是很清晰,自尽用的凳子,麻绳,还有桌上的半两酒,顺着痕迹看,看起来好像已经蒸发掉了。

官府处理便是自尽,为何自尽,在哪里自尽却是含糊一提,却是情况危急,那个时候自己在临川王府昏迷不醒,而自己又是一直服用那郎中的药方,如此定罪就很是明显了。

陈蒨虽然正直廉洁,但是并不代表,这一代的人都是正直廉洁,就像刚才那个男子说的一般,少不了有人想要承临川王府的人情,从而以后升官显贵的时候自己多沾一点光。

可是这些人纵容了这些事情的发生,却不知道临川王府只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

“孩子,娘亲现在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坏蛋想要伤害你。”沈妙容腹中绞痛,但是却不是很厉害,她揉了揉小腹安慰道。

好像安慰很有用一般,腹中绞痛少了,沈妙容轻松了很多。

突然间夜空中划出来一阵响声,尖锐而又凄厉,妇人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划上苍穹,要将漆黑的幕布划开,十分凌厉:“你是谁?”

“我是临川王妃沈妙容。”有个声音十分熟悉,回答道,“今日想挖心了,排着排着就来找你们家了。”

一身黑衣十分繁琐,在月光下竟然是看不清楚半分颜色,好像要和黑夜融为一体,沈妙容借着那人在屋檐上的角度,抬头仰望,只看到随着寒风翻飞的衣袂,和带着乌纱的斗笠。

就算不知这人是何人,但是大体一看就知道此人并非什么良善,谁人能在三更半夜走近寻常人家屋中说出这样的话。

那妇人有些战战兢兢,说话也是磕磕绊绊,说不全:“你……你什么……意思?”

晚上早早睡觉,不要出门,有人在周围不安好心,会夺人性命,只记得自己那口子这样对自己说的时候,她还是十分不屑,这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条小巷子不过是巷子第一家的郎中自尽了,再怎么样能扯上他们什么关系。

妇人到底是不信,可是这天晚上,看到在屋檐上站着的一抹黑影,胸口当场有些喘不上来气,自己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什么,可是就偏偏没见过这半夜要人性命的恶人。

只是他们一家都是老实人,安分过日子,安分做生意,丈夫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这人找到他们头上,妇人直接觉得眼冒金星有些接受不了。

屋檐上站着的“临川王妃”非常不屑的笑了笑,声音带着绝情的冷酷,好像眼前的妇人有十恶不赦的大罪,她的声音宛若修罗,不带一丝感情:“我说的还不明白吗?今日排到你们家了,我便来了。”

“不要,不要对我家男人动手。”妇人大喊大叫,胡乱的摇头,乞求这“临川王妃”的手下留情,泪水浸入双鬓,十分狼狈不堪。

只见站在屋檐上的那人盈盈一落,翻飞的衣袂和斗笠上的乌纱一起遮住了她的的样貌,窈窕的身姿轻功了得,沈妙容看得有些怔愣,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那人落在妇人院中,一步一步走近:“那就对你动手吧。”

趁着妇人向后退缩的空当,那人直直冲着妇人的相公面门而去,五指伸张,指尖带着毒针快速直击那男人的眉心,男人瘫软在地,妇人连爬带滚地过去,男子却已经是没有了鼻息。

剩下的,是仰天的绝望和呐喊。

“你!”妇人的哭声冲天喊地,“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哦?”那人的声音带着几分邪恶,却十分的妖媚,“我不得好死?这一家一户哪个不是如此,我今日不高兴了,便是要惩治,我明日不开心了,便就要杀人,你们不要忘记了,我是临川王妃,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在夜空中显得有些猖狂却更显得疯癫,沈妙容攥着自己的袖子,只觉得冷风直直溜进自己的披风,让她整个人身上寒毛林立,望向屋檐,只看到一抹黑色的影子,也正是这黑色的影子发出这种令人不适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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