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宠妻狂魔+番外(30)

莫柔这才放心的走开,要知道刘兰的逝世,沈妙月是咬定了这是沈妙容干的,以沈家三小姐的脾气,不好好闹上一番怎么会平息,所以在夫人给她说琴月便是沈妙月的时候,她是怎么样也不信的,因为琴月自从进来太守府之后,只要是她经手的事情,没有不办的稳妥,踏实温孺的性子怎么可能是那个大不咧咧目中无人的三小姐?

倘若是沈妙月的话,光是太守府一见到沈妙容就要给行礼的规矩,沈妙月估计都会别扭半天,更别说作为仆人时时刻刻任人差遣了。

但沈妙容给莫柔说过之后,莫柔慢慢开始注意琴月的生活日常,确实和三小姐是相似的,在那天午后,她无意间看到琴月站在夫人房前,眸中那道冰冷而狠厉的眼神时,莫柔开始相信,琴月就是沈妙月,就算不是,那小心点总是好的。

莫柔撞到对面走来的人的时候,觉得自己鼻子快要被撞掉,本来就不高的鼻梁这下有可能会塌进去的后果,她疼得眼泪花都出来,眼角泪盈盈的,没有力气说话。

谁知对面的人开口是莫柔意想不到的声音:“小丫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在这荡悠?”

柳霖精致的五官在月光下泛着白光,柔和的轮廓十分美好,莫柔抬头望去,这和白日一边拿着药箱放肆奔跑一边大声呼喊的柳霖完全不一样,也和那日为夫人悬丝诊脉一脸认真的神医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在自己面前,温柔的不成样子。

“我……我……”莫柔怔怔地,呆愣起来,“你……”

“我什么你?”柳霖打了打呵欠,柔光不再,食指点向莫柔德的额头:“本公子来找你,我的药箱呢?你要是找不到的话 我可就要给你家说,让她好好处罚处罚你!”

莫柔看向柳霖眼睛中的小星星慢慢散去:“知道啦!你的药箱在我房间里,你明天再来拿吧!我要睡觉了。”

莫柔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前去,柳霖瞪大了眼睛,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和沈妙容越发的相似了,他在莫柔身后收起了刚才些许叫嚣的样子,可怜兮兮:“那我今晚住哪啊?”

“自然是客栈咯~你没来,沈家可没有准备你的房间。”

“可是我没有钱……”

“我也没钱。”

“你忍心看我睡大街么?”

“忍心。”

月光下,莫柔和柳霖的脚步一前一后,影子一大一小,寂静的夜里,两个人若有若无的说话声在夏夜中断断续续的。

沈妙容再次去照顾沈法深的时候,沈法深看起来好多了,大夫人的眼睛红肿的,看起来昨天晚上又哭了,她附在沈法深床边,听着沈法深的碎语。

“法深,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法深……”大夫人在沈法深耳旁轻声说道,像是害怕将沈法深从睡梦中吵醒,又害怕沈法深梦到什么噩梦一般。

而沈妙华站在大夫人身后,一脸担心的看着沈法深,沈妙容驻足在窗外,淡淡的神情看不出来情绪的起伏。

昨天照顾诗沈法深莫名其妙的归属感一瞬间消失得没有踪迹 ,那屋子里的看起来才是一家人,人家父慈女孝,人家夫妻鹣鲽情深,不管是自己,还是自己的母亲,都不过是多余出来的人而已。

“妙容,你怎地站在这里?快进来,父亲醒来,念叨你呢。”沈妙华不知什么时候看到沈妙容呆愣愣站在窗前,挥着手示意沈妙容进来。

“好。”沈妙容走到沈法深身边。

大夫人啜泣了两声说道:“妙容,我和妙华先出去为你父亲买些药,府中的药不够了。”

沈妙容看着沈法深的脸,没有回头:“不用了,我这次前来带来了一个吴兴有名的大夫,让他位父亲诊治诊治,定然会好的快些,你们先去休息,我在这守一会父亲。”

大夫人听到沈法深会有更好的大夫来看,红肿的眼睛就像是好了一截,她点点头:“如此便好,我代你卧病在床的父亲谢谢你。”

说不见外是假的,从母亲到刘兰,都没有撼动大夫人在沈法深身边的位置,可能沈法深确实喜欢这大夫人,但是沈妙容觉得大夫人也并非不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娇小女人

代父亲谢过?

她既然是沈法深的女儿,那便何谢之有?说到底,就算她不把自己当外人,也有人把她当外人。

沈妙容柔柔地笑了笑,不见任何锋芒:“您照顾我父亲辛苦了,等大夫来了,我派人去找您。”

明摆着赶人。

大夫人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双鬓的头发看着确实灰白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劳心劳神的缘故,她招手让沈妙华搀扶着走了出去。

“妙容……妙容……”沈法深睁开了眼睛,目光十分混浊,又闭上了,嘴里还是细细碎语,“妙容……与他无关……与他无关……”

沈法深兀的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凝视着自己的沈妙容,目光不再混浊,反而是非常清明,回光返照般的,他死死攥着沈妙容的衣袖,苦苦哀求:“妙容,之前都是为父错了,为父再也不会了,妙容,他可是你的哥哥,你不能这样做,你不可以啊……”

沈妙容听到沈法深支离破碎的意思,她定定地看着沈法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她以为沈法深一直念叨自己是想念,她以为她回到沈家或多或少有归属感,她以为沈妙华来太守府确实只是为了沈法深而来,可是如今看到沈法深的样子,她隐隐觉得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第29章 一场鸿门宴

“急火攻心就会出现出现心脑和肝脏有关的疾病,沈大人年迈,出现心脏跳动加快、心律不齐、心慌气短等症状。有很多种因素,多半可能是由于情绪激动和紧张焦虑,而这些是因为突然间听到对自己刺激性大的事情就会出现这种现象。”柳霖切完脉之后,结案陈词道,“这武康的庸医着实太荒唐,就算严重了一点,怎么能将这种病同绝症相提并论呢~”

他收起药箱,却是皱了皱眉头,虽然看起来确实是心急火躁,十分严重,但再怎么样他怎会有肺腑之中有瘀血久久不散?

沈妙容脑中想起沈法深尚且还有一丝清明,攥着她的袖子,求她放过她的哥哥的事情,眸中神色不自觉的闪了闪,不确定地问:“你说,他是因为突然间听到一些刺激性很大的事情才会这样?”

“对!”柳霖看到沈妙容些许焦虑,又觉得自己诊断失误也有可能,纠结一番还是打了个响指以示正确性,接着说,“年迈的人本来就会时不时胡思乱想,沈大人定然是急火攻心,一时间没有缓过来,这才病倒了,只要好好医治,就不是什么大病,太守夫人放心啦~”

柳霖收起了自己的医药箱拿着笔给沈法深开着药方,一边写一边喋喋不休,在看到沈妙容若有所思的神情,顿了顿,不再说话。

“妙容……”沈法深再一次醒来,看到的依然是沈妙容的脸庞,他粗糙的手上经脉看的十分清晰,浑浊的眼含着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妙容,就当我求你了,沈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要不是他,你怎会现在攀得权贵,怎会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他于你有恩,你怎能这样做?”

柳霖看着混浊老眼的沈法深,哪里是什么意气风发的录事参军大人,哪里是什么驰骋各地可与将军匹敌的风云人物,他,不过是一个担心儿子的老父罢了。

他偷偷瞟一眼沈妙容,她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时不时闪着精光,她望向沈法深的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而是满满的心灰意冷和绝望,她颤抖的指尖被隐藏在宽大的袖子中,紧抿的唇角成一条直线,就连柔媚的眉眼看起来都有那么一两丝的落寞。

柳霖收拾好之后,吐吐舌头,很识相地出去抓走了在门口候着的莫柔。

“你说……让我放过沈钦?”沈妙容看着沈法深笑了笑,事不关己一般,“父亲这就说笑了,我有没有对哥哥做什么?谈何放过?”

沈妙容接着说:“原现在来女儿在你心中不过是攀附权贵,过上好日子,那父亲可否知道如今南梁已经朝不保夕,陈蒨身为吴兴太守四处奔波,只为保这一方安宁,女儿想的不过是平平淡淡的寻常生活,这样谈何好日子?”

她一字一句说出来,把郁结心中多日的怨气泼了出去,若是之前,她也许还会感叹会难过她的父亲就算准备十里红妆为她出嫁,其中因由也不会是她是沈家的女儿,从始至终,沈家的儿子只有沈钦,而沈家的女儿也只有沈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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