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冷宫当米虫的日子(46)

傅寅突然就舍不得了,他手在她红彤彤的脸颊上捏了捏:“傻子。”

他的一禾,该是要要给她最好的。

无端端被攻击的孟一禾不服气昂起脑袋,凶巴巴瞪了他几眼。

傅寅眼底藏笑,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去换衣服。”

不知是车里的氛围正好,还是今天傅寅太多的亲昵,叫她在不觉中已然适应,孟一禾呐呐“哦”了声,开始解腰间的腰带。

腰带松开,露出内里的粉色小衣,孟一禾褪衣服的手倏然顿住。她缓缓抬眸果然对上一副含笑的眼睛,那人也不知道对着她解衣的动作看了多久。

孟一禾脑中不由轰得一热,她忙背过身去,你…你了半天最后还是没甚新意淬了句:“孟浪。”

傅寅笑得双肩颤抖:“不若你再看回来?”

孟一禾气得牙根痒痒,从前怎不知这人这么没羞没躁,简直过分。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孟一禾抱着衣服恨恨开口。

傅寅懒洋洋“哦”了一声:“可是,这是朕的马车。”

孟一禾无话可说,紧了紧衣服就要下车。

傅寅将人拉住:“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孟一禾犹疑看他。

傅寅叹了口气,背过身去:“你不让我转过来前,我肯定不会转过来的。”

孟一禾这才重新坐回原位,学着他的模样背身朝他:“湿衣服贴在身上不舒服我也背过身了,你赶紧看,咱们谁也不看谁。”

傅寅对自家贵人的君子行径无话可说,一时车厢内只剩衣物的摩擦声。

两人换好衣服,不多时,车外便传来王太医的通报。傅寅挑起车帘一角:“进来,看看她的腿。”

王太医哆哆嗦嗦蹲在车前。

一番诊治,孟一禾的腿无甚大害。不过怕她留疤,王太医给她上了些金疮药之后,还是开了几幅祛疤软膏,嘱咐她早晚涂涂。孟一禾感激去接,药膏却被傅寅半道拦截塞进袖袋里。

“那是给我的。”孟一禾不满。

傅寅叫住准备下车的王太医:“傻成这个样子,你还是给她看看脑子吧。”

孟一禾:“……”骂谁呢!

不过提到她的聪明,孟一禾想起一直没来得及说的话。趁着傅寅心情不错,她忙不迭开口:“你们注意到刚刚坠地的石头了吗?”

王太医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而傅寅如今则是不想她再跟劳什子山石扯上什么关系,马车里陷入突然的沉默。

难得卖个关子,结果根本没人去接,孟一禾尴尬,只好自问自答:“被它砸中的石头好几个都裂开了。”

傅寅挑了挑眉:“所以?”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好,靴靴大家的收藏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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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暧昧

孟一禾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做足腔调:“即是合力难以搬动的石头,不若将之碎开。”

理是这个理,但石头又不是豆腐,岂是说碎就碎的。傅寅没有着急否决,而是示意她说下去。

孟一禾说:“我们雁南山多,小时候常见匠人凿山取石,一柄石斧,一把铁杵便足矣。”

傅寅低头沉思,想了想可能性,而后问出关键所在:“石斧、铁杵想必内务府不会随身携带。”

“这便是我要说的,铁杵石斧没有,但是咱们马车边框都钉了铁皮子,指粗的钉子足以,斧头那更好办了,满地的碎石,就地取才。”孟一禾说着,又怕他不懂其中窍门,复又补充道:“伐木的时候有个法子,几根木钉连线钉进木头中,再以重力敲之,十人合抱的巨树,也能在瞬瞬截断。所以我便想在石头上试试,省时省力。”

傅寅有些诧异看她,不知她都是在哪里的见闻。

孟一禾被他目光盯得不甚自在,又见他久久不言的模样,以为他不同意,本还精神双肩不由耷拉下来:“虽然从前没有过,但是万一呢?我们一直堵在山上太危险了。”

“好,听你的。”傅寅揉了揉她的脑袋。

孟一禾登时来了精神,起身便要穿鞋下车,被傅寅一手按住:“你乖乖在车里,哪里都不准去,回来见你不在,那一纸的条约你这辈子都别想消掉了。”说着便矮身出了车厢。

孟一禾:“……”行吧,债主最大。

不能下车,但又好奇她的法子能不能施行,孟一禾想了想从车窗探出了一只脑袋。结果车窗刚一打开,呼啸的风雨直接糊了她满脸,别说是刺探了,连睁眼都困难。无法,只得讪讪收回脑袋,等待前方捷报。

没叫她等多久,雨声里便隐约有“铛铛铛”的声音传来。又一会儿,“成了成了”的欢呼声从前方一浪接一浪递到了耳边。孟一禾这才放下心来。

稍一放松,原本不觉得疲惫登时开始作妖,手臂酸、腿也酸,腰也酸,总之哪哪都不痛快了。孟一禾四仰八叉瘫在车厢里,连得意晃脚丫子的心情也没了。

傅寅从前线回来,看到的便是这副光景。只不过因为氤氲的光线,将本该的闲散多蒙上了一层暧昧。傅寅捞起丢在一旁的薄被悄声上前准备替她盖上,目光不期撞上她松垮衣料下,半遮半掩住呼之欲出的白团子。

纯凭意志力压下去的心念,瞬间又被某人撩人的睡相勾了起来,真是要命了。皇帝陛下头回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其实根本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默了默退出了车厢,打算去旁的地方避一避,衣摆却忽然一沉。

傅寅不打算折磨自己没有回头:“怎么了?”

“声音怎么哑了,是不是着凉了?”孟一禾凑到他身边,一脸关切。

傅寅:“……”还不是拜你所赐。

皇帝陛下不打算再此刻透露心思,他咳了咳:“许是刚刚救你的时候淋着了,又没有及时换衣服。”

句句意有所指,希望某人能为此感到愧疚,给他些许甜头。

皇帝陛下算盘打得巧,奈何孟一禾思维跟常人不在一线,注意点向来偏差不止一星半点。

“这可不行,院使交代了,千万要保重你的身子,伤寒什么只会加重你体内毒素排出,不行,我得去让王太医再开两幅药。”边说着,边一手勾住傅寅的脖子,将他拉近了些,与他额头贴额头,去试他的体温。

傅寅原本还在为她大胆的动作闷头偷乐,直至听到开药两字,什么心猿意马都没了,傅寅绿着一张脸,彻底笑不出来了。

“不必这么麻烦。”傅寅不甚愉快开口

孟一禾理了理他肩侧的长发,一副万事有我的神态:“不麻烦,让侍卫去便是。轻功几步来回,不耽误时间。”

傅寅真想为她的贴心鼓掌。

无话可说之下,傅寅干脆揽过她的肩躺下,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将人箍在身前:“朕乏了,陪朕躺会儿。”

孟一禾不太舒服动了动手脚,随之就觉肩头吃痛。

啧,这人属狗的么,作甚咬她!

她不满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唤回了再次的吃痛。

孟一禾不干了,勾头“嗷呜嗷呜”就朝始作俑者回啃去。

咋呼咋呼的模样确实有那么几分唬人,皇帝陛下扫了眼,施施然伸出瘦白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嘴巴。威猛的“嗷呜”声变成了羞耻的“唔唔唔”。

孟一禾压抑的小火苗蹭蹭上涨,手脚并用就要反攻。这时车外,陆淮的声音响起:“皇上,用小主的法子已清出半道的石头,足够马车通过,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

孟一禾想到接下来的晕车,选择保存体力与傅寅暂时和解。

到达山下驿站的时候,已近天黑。一干人等在驿官的安排下进了各自的房间。孟一禾按后妃的等级,分到外院的一间厢房。与春兰汇合两人便往外院走去,谁知却被傅寅一把提溜住后脖颈,不放她走。

前面太皇太后正被宫人搀扶上楼,听到这边的动静,频频回首向他们这处看来。

孟一禾是头一遭见到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年近六旬,岁月在她面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却不难看出她年轻时候的美貌。她面上总是副慈爱和蔼模样,但每次对上她的眼神,孟一禾都觉得不甚舒服,莫名有种被人盯上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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