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季莲看他离开得如此果断,心里大笑。哈——看来又能再玩些时日了,她就知道,榆木拿她没办法。毕竟从小就被逼着与她狼狈为奸,想不听话都难啊。
作者有话要说:仙女们多多收藏留言啊——
☆、程元笙
第二天阳青栎在外边闲逛回来,在自己的院子里看见一个红衣女子的时,整个人都崩溃了。
“你怎么来了?”阳青栎看着眼前一身红衣,娇俏浅笑的女子,瞬时间一个头两个大。
“我为什么不能来啊?”那女子被质问也一点儿不生气,绕着他走了一圈,坐在他身后的位子上,自顾自地端起一杯茶水喝。
“诶诶诶!那是我喝过的杯子!!”阳青栎炸毛了,手伸过来就要抢,要是叫他二哥知道了,那自己还不得被扒层皮!
女子端到嘴边的茶杯顺手一抬,躲过他的抢劫,巧笑揶揄道:“怎么,才刚见面就这么热情?这我可消受不起。”
“谁热情了!你这个臭丫头!”阳青栎方才抢夺不过,还失了体面,心里气极。只能是面上稳住,给自己找回几分薄面。
红衣女子把杯子轻轻往桌上一放,她站起来,没有阳青栎高,对着阳青栎微笑道:“低头。”
“你想干嘛?”阳青栎一脸防备地看着她,又不敢不听话,只好乖乖低下头。
谁知红衣女子踮起脚尖,就是一个爆栗子狠狠给到阳青栎头上。
阳青栎暴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脑袋跳远开来,满皱着面容,“啊——你这个臭丫头怎么又无缘无故地打人!”
女子冷笑一声,双手抱胸,“哼——谁叫你这么没大没小!怎么说你也该叫我一声嫂子吧!”
阳青栎气急,口不择言:“你本来就比我小,我叫你臭丫头怎么了!真是!再说,叫什么嫂子!那不是没成嘛!”
女子的脸一下就黑了,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阳青栎自知失言,不敢再胡说,沉默不言。
气氛太过凝固,只好转换话题,他低声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神鸟的事情处理好了?敢私自离开神女殿?”
程元笙也敛了些火气,无所谓道:“神鸟的事,我早就做好准备了,用不着你操心。”
阳青栎无奈,“又是来找他的?”
“嗯,我听说这一次他不仅是派你来,他自己也来了。”
程元笙说得轻松,随手剥开桌上的一个橘子,将橘瓣扔进嘴里,酸甜的,味道不错。
“他又不想见你,老是这么不要脸面地跟在屁股后面有什么好的。”阳青栎低声嘀咕。
“你说什么?”程元笙把橘子往桌上一扔,语气威胁道。
“没什么,我是说,我也没见过他,也和你一样,最近才知道他也亲自来了。”
阳青栎可不想再吃爆栗子了,这个女人,打起人来没轻没重的,自己可是受不住啊。
“是么?”程元笙的语气里带了些许失望。
阳青栎见她这副模样,又心中有些不忍,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就多嘴了一句,“你这又是何必呢?就算是找到了他,他也不会见你的。”
程元笙听见了,不但不为自己被人拒见的悲惨遭遇难过,反而还回头带着几分笑容看他,“你这是为我抱不平?”
阳青栎嘴硬,臭着一张脸,“你少来了,我怎么可能站在你这边,他可是我二哥,是安离阳氏最好最优秀的男子,你才配不上呢!”
“切,再优秀那也是我的。他不见我,我就偏要他看见我。”程元笙甩下这一句话之后就走了,只留下了个潇洒的红衣背影。
还不是去找那个人了,阳青栎再心底里叹气,他若是想躲你,你就是有通天的能力也找不到他。他不想见你,纵然你就是到了他眼前,他也不会看你一眼,视你如无物。
可是,若说二哥不想见她,却又每次都留下些蛛丝马迹,叫她能找见踪影;若说二哥想见她,却又总是让她棋差一招,刚刚好差那么一点点,让她看不见人。
这两人就这么你追我躲,你来我往的游戏就玩了这么多年,也不嫌腻。阳青栎无奈地苦笑一声,也亏得程元笙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执拗性子,不然才不会陪二哥玩这伤心又累身的躲藏游戏。
这两人的关系到底是是好是坏,是对是错,是欢是喜,外人又怎么评判得清呢。当局者事,旁观者又怎么能插得上手,又如何能插手。
阳青栎摸摸还带着余痛的脑袋,叹了口气,随他们去了,他还是操心自己吧。或许傻人有傻福也说不定。
阳青栎看着吃了一半的橘子,突然想起来,这家伙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房间的?怎么进的江家的?
一想阳家眼线各布,她一问便知。
不过江家没人告知他程元笙来了,可见走的不是正门。
哎——又仗着二哥教的瞬移术无法无天。
江景之被放出来之后,在房间里修养了几天才恢复精气神。现下其余几大修仙世家都有人在,江/青也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两人之间算是暂时休战了。
这一日,竹青楼包厢里。
阳青栎几人在房间里吃着点心喝着茶水闲谈。
已是盛夏,便是随安江氏这等水乡,天气也颇为炎热,出门的人不是戴着围帽就是撑着纸伞。
这样炎热的日子会出门,还不是阳青栎这厮江家闷的都快发霉了,这才美其名曰为江兄去去晦气,出来走走好运。
坐在竹青楼里,还算是舒坦,不远处有狸兆水经过,房间里有冰块散热,算不上太难熬。
肖季莲百无聊赖地陪着这几个人闲聊。
聊了半天有的没的,最后还是玉冬来提起了正事。
既然事情已了,肖季莲也无需再隐瞒,毫不吝啬地把蓝鸢在树林中施下梦魇之术,以及自己和她定下赌约的事情告诉了几人。还坦言了自己是无意中用了禁术才会损伤心神、导致昏睡的。
当然,她把定下十日之约是为保江景之的性命模糊成了是保护大家。见了阳青桉这件事也省下了。阳青桉身份敏感还是不说为妙,她如此思量。
玉冬来点点头,“看来李家一案已了,是那鸢姑娘所做无疑了。”
阳青栎也装模作样地感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不是有着让世人都眼红的挽魂灯,也不至于招来灭门惨祸。”
几人都心知肚明地没再提起千年冰丝一事。江景之见此,本是等着其他人提起千年冰丝一事,自己坦白的,谁知,无人提起。他便只好自我剖白。
可还只说了千年冰丝四字,就被玉冬来打断了,“江兄,你的事情,我们或多或少知道了,不必再说了。过去的便过去了吧。”
江景之这才明了,那一夜的事情,或许所有人都知道了,季莲会闯地牢也不是巧合,便也识趣不再提起。
只阳青栎还在发牢骚,“可这血玉佩,我至今还未有线索。这个蓝鸢和我阳家莫不是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肖季莲一听这话,茶水都要吐出来了。
“没事吧?”阳青栎见她如此激动,忍不住关切道。
“无碍。”
肖季莲擦擦水。看来阳青桉还未把此事告知于他。不自觉地摸着怀里收好的血玉佩,顿时觉得烫手。
“阳青栎!”远处传来一声大喊,阳青栎瞬时间头皮发麻,从窗户往下面一看,可不就是那个姑奶奶。
肖季莲听见这清脆的女声,眉毛一挑,这语调可不像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关系,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果不其然便看见一个女子匆匆几步便走到二楼的包间来了。红衣束身,皮肤白皙,眉尾飞扬,活力四射,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肖季莲等人看见她也是有有礼貌地站起来,等着阳青栎的介绍。
阳青栎可谓是赶鸭子上架,不做不行了。他起身站到程元笙旁边,道:“程元笙。”程元笙浅笑点头。
阳青栎又依次向她介绍其他人,各自问好。
倒是玉冬来瞧着她眼熟,开口问道:“程元笙?安离阳氏神女?”
程元笙被人知道了身份不仅不生气,反倒惊奇地问:“你知道我?我如今这般有名了吗?”
玉冬来一听也被逗笑了,笑道:“得见神女,三生有幸。”
程元笙便笑着客套:“客气客气。”边走到阳青栎的位置上坐下,倒是叫阳青栎只能加一张凳子,坐她旁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