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遇见问题不思解决的办法,先想着去外头寻欢作乐,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只要不涉及许近枫,苏丁还是挺冷静和理智的,也不缺乏勇气。
她道:“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夫妻之间,婚姻这件事,不是两个人的事那么简单,也不是谁对谁错那么简单。还是那句话,错不全在他,我也有错。该我承担的,我会承担。”
周秘道:“也行,不过我要一直陪着你。”
苏丁失笑,道:“可别,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我怕你会气着。万一有点儿闪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周秘,我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再难我也会迈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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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丁到底还是太理想化了,她以为赵朝都被周秘逮到了,且彼此心照周秘一定会告诉自己,这事根本瞒不住,他怎么也会找自己好好谈一谈。
哪怕像世俗男女那样先反咬一口呢。
或者是认错,以求婚姻能维持。
这些苏丁都不觉得意外,可偏偏赵朝选择了装聋作哑。
这算冷处理吗?
他到底想要什么?
苏丁觉得她根本不了解赵朝。
周秘一连催问了苏丁好几次,苏丁无奈的道:“一周了,他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我连他的人都见不着,总不能为这么点儿丢人现眼的事到他单位去闹吧?”
他不要脸,苏丁还要脸呢。
周秘气得骂:“这个滥人,他想干吗啊?拖啊。”
也许吧。男人不怕拖,横竖他有下家,拖来拖去,拖到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苏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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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秘如今怀着孕,激素不稳定,脑子一冲动,她把电话打给了许近枫。
听说赵朝出轨,出轨对象还是方怡,许近枫一点儿都不意外。
他甚至谑笑的道:“我早就说赵朝不是个好东西,可惜丁丁一直不信,怎么样?打脸了吧?”
周秘气得恨不能给他两耳刮子,她没好气的道:“丁丁遇人不淑,你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
许近枫不要脸的道:“我幸灾乐祸不行吗?早就跟她说让她睁大眼睛,把人看清楚了,她听了吗?”
周秘恨声道:“你跟她说?你以为自己又是什么好人?”
许近枫也不生气,道:“我从来不标榜自己是好人,周秘,你又不是头一天认识我,丁丁更不是,要说这世上谁最了解我,除了丁丁没有别人。
你虽然是她好朋友,但你到底不是她,她是个成年人,自己有理智判断人和事,她怎么做,还真不用你教。”
“呵,你这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还挺骄傲挺自豪是吧?”
“那倒没有,我是实话实说。”
周秘气得都要气炸了,她使劲深呼吸,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道:“我告诉你,是想让你帮着解决这件事。赵朝有错在先,却没有改错的意向,反倒想要拖着丁丁,他凭什么?”
许近枫道:“那要看丁丁想要怎么样了,要单纯只想离婚,简单,大不了压着赵朝去民政局就是了。”
周秘气得直翻白眼,道:“我真是白认识你了,我就多余给你打这个电话,还有,丁丁也白认识你了。”
许近枫不以为意。
他和苏丁之间的事,旁人再怎么说都白搭。
周秘要挂电话前对许近枫道:“枫哥,你们家以前的老房子还在吗?”
许近枫问:“你问这个干吗?在啊,你要买?”
周秘问:“你没卖?”
“没有,那地儿还属学区房呢,虽说房子不怎么样,但价钱可挺好看,我为什么要卖?”
周秘问:“租出去了?”
许近枫笑了一声,道:“我缺那仨瓜俩枣的?不过你要租我就租给你。”
周秘道:“我不租,不过你有时间可以回去看看,阳台靠南第一块瓷砖底下有宝藏,你可以好好的翻翻,说不定有惊喜呢!”
说完周秘挂了电话。
不怪苏丁总管许近枫叫王八蛋,他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求收藏。么么。
第57章 秘密
《执迷不悟》
百醉疏狂/文
放下手机,许近枫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
周秘这话说得,当他听不出来呢?
什么宝藏?什么惊喜?
有好东西才怪了。
听她那口气,这是没当面,否则她能挠死自己。
揣着这么强烈的愤恨和抱怨,她对自己能有什么好的居心?
明知道她没安好心,还要往她瓮里跳,她是真当他又傻又蠢是怎么的?
他倒不怕她会算计自己,就是不想任她摆布。
再是苏丁的好闺蜜,也不是他的。
不去。
许近枫把手机扔到一边,扯过来一份文件,看了半晌,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现在流行“真香”这个词,就是“打脸”的代名词。
他不赶流行,但是这种现象可跟流行没关系,谁的身上都有可能发生,甚至越是害怕的,厌恶的,越是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往往最有可能发生。
文诌诌的说法就叫做“薛定谔的猫”。
他隐隐觉得,自己这趟老房子之行是必须得去的。
只不过莫名的心里有着强大的抵触,让他下意识的能拖就拖。
靠,这踏马的和赵朝有什么区别?
拖就能解决问题了?
许近枫猛然把文件夹往桌上一甩,拿起车钥匙起身就下了楼。
…………………………
老房子虽然没人住,但一直有家政阿姨定期打理,是以推开门,屋里空气清新,一尘不染,并没有那种尘埃满室,久无人居住的发霉的味道。
还真是恍若隔世。
一推开门,仿佛就能看到穿着校服,赤着脚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身影。
许近枫扯着嗓子喊她:“把拖鞋穿上,什么毛病,不知道脚底下凉了,一身都是病?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说多少遍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再肚子疼你可别找我。”
苏丁朝他做了个鬼脸,跑去把拖鞋趿上,等过一会儿她跑过来问他:“枫哥,有吃的吗?我都饿死了。”
他笑骂她:“你上辈子饿死鬼托生啊,再等一会儿饭就好了。”
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眼神里全是撒娇:“枫哥,我饿,枫哥,……”
许近枫没辙,只能道:“你这是唐僧念紧箍咒咒呢?我欠你的。”
说是这么说,还是拿出一小袋零食来,又唠叨她:“不许多吃,要不又该不好好吃饭了。”
一低头,看她又光着脚,他扬声道:“苏一丁,你就这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苏丁抢过零食就跑,清脆的笑声充溢了整个屋子。
许近枫站在那儿,一时没动。
他怕多走一步就会破坏掉从前的记忆,让那个年少青春,美丽自信的苏一丁受到惊吓,找个角落藏起来,任他怎么寻找,怎么呼唤,怎么也不肯出来。
可周秘那句话像是在他脑子里下了魔咒:阳台靠南第一块瓷砖底下有宝藏,你可以好好的翻翻,说不定有惊喜呢!
阳台靠南。
周秘没来过这儿吧?
就算她和苏丁交往过密,但这个地方是他的,苏丁自己都很少踏足,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带她来这儿。
她怎么知道“阳台靠南”这么准确的地儿?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许近枫才迈动步子。
果然,梳着马尾的苏丁立时就不见了。
许近枫深以为憾,他脱口而出:“丁丁?”
声音又轻又柔,带着诱哄:“你过来……”
屋里一下子静寂而虚空,像个深不见底的漩涡,用空洞而死寂又麻木的眼神望着许近枫,恨不能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许近枫轻咳了一声,也没换鞋,就那么大踏步去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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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缺过钱,小时候父母虽说不在,可每月都有钱和物远涉重洋的寄过来,所以他一向衣食富足。
这房子是最早一批铺的木地板,到底年遭久了,尤其靠近阳台的地方,总免不了被雨水打湿,有些卷边。
他不用怎么多探寻,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有哪块儿地板是活动的。
只不过从来没在意过,也没放在心上,这会儿才惊觉,原来这里竟埋藏着十多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