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A道:这种事,直接说好了。
姑娘B深以为然,她给姑娘A一顶绿帽子。”
她总结道:“所以,一定是我戴了绿帽子,否则你不会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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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秘吓得打了个嗝。
苏丁,不是吧?她居然这么玲珑剔透,一猜就猜到了?
苏丁本来还是诈她,一看她这神情,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自嘲的笑了笑,在有些呆滞的周秘眼前摆了摆手,道:“吓住了?现在是不是换我哭了?”
周秘坐过来,抱住苏丁,道:“丁丁,我一直很纠结要不要告诉你。这么个坏消息,由我来告诉你,真是太残忍了。”
苏丁轻轻推开她道:“没事,我应该谢你,谢你没让我蠢到家。”
周秘愧疚的好像出轨的人是她:“丁丁,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哭一场,把脓疮剜掉,时间会治愈一切,等过些日子,咱们再找个好男人。”
苏丁摇摇头,她面色灰败的道:“不会了。”
周秘急了:“你不能这么灰心丧气啊,这不是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嘛。
错不在你,你凭什么背这锅?遇上渣男不是你的错,谁一辈子还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离了他姓赵的,还有姓钱的姓孙的姓李的呢,谁敢说你就碰不上一个好男人了?”
苏丁苦笑了笑,道:“别的男人再好,我也无福消受。”
她微仰脸,靠在沙发背上,有些颓唐的道:“我和赵朝之间,其实早晚会有这一天。”
周秘结巴着问:“为,为什么?”
苏丁苦笑着道:“我以前一直不敢结婚,就怕我的婚姻注定是一场悲剧。可是我不信,所以想试试,结果果然。”
就是一场悲剧。
周秘干巴巴的安慰她:“你这也,太悲观了吧?什么叫注定?”
苏丁望着她,有些悲哀的道:“有些话,我谁都没敢告诉。”
是什么?
“我和赵朝,没办法,过夫妻生活。”
周秘并不觉得这是苏丁的错,她义愤填膺的道:“那是赵朝技术滥。”
苏丁摇头:“是我的问题,我没办法容他靠近。
他一碰我,我就会浑身发抖,好像在遭受凌迟的苦刑,身上没有一处不疼,脑中想像的全是腥红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离结尾不远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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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幸灾
《执迷不悟》
百醉疏狂/文
周秘心里一咯噔,伸手想要去抱苏丁,却见她摇摇头,低首绞着手,有些疲惫的靠到沙发上,道:“我没事。”
周秘心疼的道:“亲爱的,你以前,怎么没说呢?我还可以替你出个主意。到底……发生,过什么?”
苏丁神情有些茫然。
如果是以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可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最近孤独得太久,亦或是赵朝的出轨太过刺激人,苏丁竟然有倾诉的冲动。
她张了张嘴,有些颓然的捂住眼睛,道:“十多年前……我……怀孕了。”
周秘不想表现得太过惊讶,可眼神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震惊。
她数学再不好,也能算出十多年前苏丁还是个初中生。
呃。这孩子,是谁的?
苏丁的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仍旧烫得她打了个激灵:“年少无知,所以必然要付出代价,那个孩子,没保住。”
周秘福至心灵,忽然问:“和那个方怡是不是有关系?”
苏丁想说“是”,可喉咙很痛,她只能点点头,强行把哽咽吞回去,才有些自嘲的道:“我不知道她和枫哥在谈恋爱……她带人放学的时候拦住我。人多势众的……”
周秘忽然就骂道:“王八蛋。”
许近枫这个王八蛋。
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那时候苏丁还是个孩子?
他倒是成年了,可他对苏丁下手,这踏马的是犯罪。
就算苏丁无知,可他犯罪是抹不掉的事实。
合着他对苏丁一切的好都是假的?
就踏马的为了近水楼台,好吃窝边草?
最可恨的是他一边吊着苏丁,一边还跟方怡眉来眼去,他怎么就这么花呢?
真要他有那什么功能障碍,一辈子起不来才活该呢,那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就他这么个滥人,活该下地狱。
周秘眼泪也掉下来了,她实在是心疼苏丁。
苏丁父母不谐,早早就离了婚,周秘是知道的。
那个时候,她孤苦无依,整个世界里只有许近枫是她的天。
可许近枫却这么对她,对她来说,是天崩地裂、天塌地陷都不为过。
她问苏丁:“枫哥知道吗?”
苏丁摇头。周秘骂她:“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告诉他?凭什么所有的罪和苦痛都你一个人承受?他是罪魁祸首,是始作俑者,没道理他活得那么无知和无辜。”
苏丁勉强笑笑,道:“错不在他,况且,知道了又如何呢?”
孩子已经没了,这毕竟不是一件让人多高兴的事,告诉许近枫,也不过是给他添堵,多个人难受罢了。
周秘哭着抱住苏丁,比她还凄惨,道:“什么叫错不在他?就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丁丁,你不能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苏丁咬着唇,半天才道:“揽不揽的,不也这么多年过去了吗?我其实,没有那么委屈的。”
“没委屈你会过不去这个坎?为什么和别人不行,是不是因为枫哥?”
苏丁很艰难的道:“也不全是……我总觉得,没了的孩子,是上天对我无知和轻信的惩罚。
男人和女人之间,有再多的以爱为名,可其实归到最终,不都是那样肮脏和龌龊的关系吗?”
她有些抖。
明知道自己钻了牛角尖,她所思所想未必正确,可她就是没办法跨越。
她道:“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全是血,偶尔入梦,会听到孩子的哭声。
我知道应该恨枫哥,可是他对我又那么好,除了不知道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他对我真的够好的了。我没法恨他,就只能恨自己。”
周秘哽咽着安抚苏丁:“丁丁,失去孩子不是你的错。”
苏丁点点头,道:“我知道的,什么都知道,真的。我自己能够给自己列举出一千条一万条道理。”
可就是劝服不了自己。
比如,她知道恨不上方怡,毕竟她也是受害者,两人一命抵一命,有再多的恩怨也该两讫了。
可她没法原谅,也许根源还在许近枫身上。
就像他拉着她去给方唐兄妹赔罪那天,她失口说的那样。她迈不过去的关坎不是别的,是许近枫在选择的时候放弃了她苏丁。
能被轻易放弃的,都不是最重要的人或者东西。
能放弃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口口声声说谁离了谁都能活,但真的许近枫放弃了她,她不知道她会活成什么德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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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秘沉默了半天,不无懊恼的问:“那你,是怎么想的?你和赵朝……”
还能继续往下过吗?
真让赵朝和钟目说对了,这人家夫妻间的事,再亲密的朋友也插不进去。
苏丁明显对赵朝满怀歉疚,哪怕赵朝出轨有错在先,可苏丁这心态,是不是只要赵朝不离婚,她就这么凑合下去了啊?
苏丁一字一句,很迟缓的道:“我总要等赵朝亲口和我说才行。”
周秘有些恼了:“你不相信我?”
“不是。”苏丁抬头望着周秘苦笑,道:“婚是肯定要离的,本来我也没想再继续耽误他,我也不是非得要他给我个说法,这事儿,说不上谁欠谁。总得好合好散,离婚不也得我们两个人一块儿去民政局吗?”
周秘恨恨的道:“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就是他做的不地道。”
苏丁反握住她的手,摇了两摇,道:“别这么义愤填膺了,我还觉得是我骗婚了呢。”
“……”周秘道:“丁丁,你脑子发昏了吧?什么叫是你骗婚?本来谈恋爱就是你情我愿,他没察觉到你的心结就已经是他蠢了,仓促之下就结婚,更表明他没主见。
多大人了,还是个妈宝男?凭什么他妈一催他就结?
既然结了婚,就得遵守誓言,不管生死,不分富贵贫穷,不管疾病健康,都得两人一块儿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