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已经拔了腿向外冲去。
恰逢共工正和棺壬以及犬修正谈论大婚事宜,见娥皇怒气冲冲的闯进来,共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娥皇开门见山的说道:“父王,神农不可迎娶柏皇王女。”
共工道:“父王刚刚已经将消息告知了九州,不可更改了,再说,你为何如此反对。”
棺壬怕事情有变,也忙道:“两族联姻是要紧事,何况已经昭告九族,若是悔婚恐是不妥啊。”
娥皇怒道:“月厘其身不正,如何成为我神农主妃。”
棺壬忙道:“王女怕是多心了,这柏皇氏王女曾经被帝族看中过,想来品性不错的。”
娥皇怒眼看着棺壬道:“她和我师出同族,难道我不比你们了解,她为人歹毒,残害同门,栽赃陷害,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见娥皇越说越离谱,犬修也看不下去了,想起月厘曾说的话,便替月厘分辨道:“之前我听月厘说过,你因为轩辕王储的关心嫉妒于她,但她若是嫁入神农,就是你的嫂子了,你可不能诋毁她。”
“我诋毁她?兄长就这般看待你的亲妹吗”,娥皇一脸失望的看着犬修。
事已至此,已经不能回头,何况共工私下只以为,这是娥皇单纯的不喜欢月厘而已,便道:“娥皇,事已至此,你还是为大婚替你兄长去准备吧。”
见共工也这样说,娥皇心里觉得难过极了,便冷冷甩下一句话:“兄长愿意娶,以后可千万不要追悔莫及。”
然后便甩袖而去了。
共工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她怎么反应如此大,倒是棺壬又道:“想来公子说得对,王女曾倾心于轩辕帝储,如今肯定百分厌恶曾与殿下有婚约的柏皇氏王女了。”
犬修亦在一旁帮腔,于是共工也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娥皇的嫉妒心作祟而已。
娥皇怒气冲冲的走出丰农殿,正碰上前来的句龙,句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还笑着对娥皇道:“怎么,是不是觉得父王的好消息来的迟了,所以你生气了啊。”
见句龙也赞同这件婚事,娥皇更觉生气,怒气冲冲的跑回了裳罗殿里。
纯狐见她自顾自收拾东西,便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这是要去哪里。”
娥皇仍然一脸怒气,答道:“回巫族去。”
纯狐不知发生了什么,羽鹭却是知道的,于是劝道:“王女就算不同意这桩亲事,也不必这样吧。”
娥皇怒道:“眼不见为净。”待收拾好行囊,娥皇便道:“你们随我一起去,省的他们来找。”
纯狐这才明白过来,她素来知道娥皇的固执,也告诉了羽鹭不必再劝,便拉着她一同随娥皇而去了。
彤妃向来关心裳罗殿的一举一动,见娥皇因反对婚事而出走,心里便暗暗有了打算。
旁人只当娥皇这是耍耍性子,不想见证这番婚事,于是也由了她去,否则娥皇留在神农,说不定会砸了大婚,闹出不少的笑话来。
左右她只是回了巫族,权当她是一时出去散心罢了,等大婚过去,娥皇想开了,自然也就回来了。
至于这桩婚事,自然是:木已成舟,不得不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第80章 洞房花烛
灵山十巫自然也接到了神农的消息,便知道了娥皇是不满意这桩婚事,所以特意避开了。
但大家都不想当着娥皇的面提起此事,免得她不开心,便一如既往的待她,让娥皇感到了一日从前的氛围。
大羿得知娥皇回来,自然也是十分欣喜,所以特意寻了她来说话。
娥皇还住在原来的小屋,正与川穹闲话家常,吐露自己多怀念巫族的生活,多怀念以前的自由自在。
羽鹭此时正在替娥皇备茶,因此外面只有纯狐一人守着。
大羿在娥皇屋外徘徊的一圈又一圈,心想着如何开口和娥皇问候,许是徘徊的太久,竟被纯狐误会成了歹人。
纯狐是个谨慎的人,所以便不动声色的绕到大羿身后,企图看清楚来者何人。
大羿似乎也察觉到了背后的异样,他还因为是哪个巫族弟子的恶作剧,猛然回了头,想吓那人一跳。
纯狐受了惊吓,猛然大叫了起来。
屋里的娥皇和川穹听到动静,赶紧跑出来查看,羽鹭正端了茶回来,也正好撞到这一幕。
见到大羿,娥皇倒是十分开心,但见纯狐一脸惊恐,便先问道:“大羿,你,你们怎么啦?”
大羿朝纯狐撇了撇嘴:“这姑娘从身后吓我,这不,倒吓着自己了。”
纯狐略略定了定心,才反驳道:“是你在门外鬼鬼祟祟,我才想要一探究竟的。”
大羿缩了缩脖子,一脸不解的对纯狐道:“我?鬼鬼祟祟?”
羽鹭笑着走过来道:“羿将军一向是这样的,纯狐姐姐习惯就好了。”
大羿看到羽鹭倒是十分意外:“你不是轩辕那个小丫头吗,怎么如今又跟在娥皇身边了。”
娥皇笑笑道:“羽鹭愿意跟着我罢了,羿兄,你身子可好全了。”
大羿点点头道:“好全了,这宝源山人杰地灵,自然身子也好的快些。”
娥皇又道:“既然好了,什么时候随我回神农去。”
大羿眼里的光芒一点点暗下去,尴尬的笑道:“我本是轩辕的将军,不便去神农的,”他抬了抬眼,换了副玩笑的模样道:“何况,我还没在宝源山上呆够呢。”
川穹亦笑道:“你整日里陪着一众师兄弟,教他们习武,怕是你想走,他们也不答应呢。”
说罢,众人皆笑起来,纯狐这才知道,原来他是轩辕的将军。
其实大羿是怕面对他的义父棺壬,一方面他不想再继续做报仇的棋子,但又怕忤逆义父,他的身份会被揭穿,从此跟娥皇再成为不了朋友,所以根本不想去神农。
几个人彼此说笑玩闹一番,见一众师兄弟们来找娥皇玩耍,便各自散去了。
神农族这边紧锣密鼓的开始筹备大婚的事情,忙忙碌碌倒是十分热闹。
转眼,便是月厘和犬修的大婚之日了。
月厘由婢子和嬷嬷们服侍着穿戴好朱红色的嫁衣和头冠,拜过父母,拜过祖先,便乘着软榻入了神农族。
大婚的礼仪十分繁琐,但犬修心里却激动的很,丝毫不觉得累,月厘心里都是复仇的计划和心思,所以这大婚,她只是当成普通的事情罢了。
因为娥皇的丢失,共工始终是对巫族的灵山十巫有怨,因此未请他们出席大婚,月厘本也不在乎他们,所以由着共工安排。
经过大约半日的功夫,大婚流程便算是走完了,因为没有心思,所以究竟大婚走了哪几个过程,月厘倒是一点也没留意。
大婚行礼后,便是宴请到场的众人,月厘是不用出去的,所以便留在了房间里。
约莫又过了半日,天色稍稍有些晚了,犬修才踉踉跄跄的走回殿里,想来也是因为高兴,未免多喝了几杯。
几位资深的神农嬷嬷引导着犬修如何揭下月厘的盖头,如何喝下合卺酒,如何说吉祥话等等。
待嬷嬷们退下,犬修才迫不及待的一把抱住月厘,醉醺醺的说道:“月厘,从今日起,你我便是夫妻了,你可欢喜?”
欢喜?月厘自然是欢喜的,不嫁入神农,她如何一步步的捣毁娥皇的美梦,但终究她的筹码,也离不开身边这个男人的宠爱,便点点头,算是害羞的承认了。
犬修欢喜极了,迫不及待的撕下月厘的衣袍,将她一把压在身子下面,肆意的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
满身的酒气让月厘烦闷不止,何况犬修的动作粗暴蛮横,像是一头野兽在她身上不断的啃咬。
她自然是要忍着,还要做出一副十分欢喜的样子取悦于他,然后轻轻发出一声声娇媚的喘息声。
撩人的声音自然让犬修更加兴奋,于是便更加冲动难忍,径直冲入她的体内。
一股剧烈的疼痛贯彻全身,月厘只觉得自己像被撕扯成两半,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源源不断的流出,瞬间浸染了一片床榻。
这一夜,娥皇自然也是哀声叹气的。
她独自走出小屋,没有让羽鹭和纯狐跟随,只想一个人静静的走一走。
行至后山,似乎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娥皇蓦然抬头,便看见了正立在前方的姬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