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护人/知罪难逃(30)

作者:知己十君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何虞生咬着牙帮,还是没脱下来,他的姑娘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这样的抗诉他认。他不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任由别的男人殷勤卖好,想想都心塞难受,可那是他的孽障,总要赎的。

不过他是不会感谢那男人的,都是不怀好意的家伙,还做饭,便宜死了!

何虞生靠在厨房门口,看着方草忙碌的身影,虽然这一切美好得像是一场梦。这些年他常做梦,一个噩梦,一个美梦,这会儿可是美梦成真了!

等方草忙完看向他,何虞生主动自觉地上前,把她整个抱紧,终于说出了重逢以来最想说的一句话:“方小草,对不起!”在你那么多需要我的时刻,我不在!

“对不起!”让你因我而伤心难过!

“对不起!”至今仍然不能告诉你真相!

方草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面对这个男人,她从没办法彻底狠下心置之不理,她做不到冷眼看他孤独绝望。

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好了,都过去了,不说以前了!你还没吃饭吧,自己煮面条吧,我得去收拾一下。”这礼服真的太累赘了。

何虞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若说这辈子唯一的弱点也就是两个女人了。一个是他母亲甘棠,可惜一辈子也没享到他的福就没了。

另一个就是方草,他心里有很多亏欠和爱恋,几乎所有的柔软都展现在了她的面前,硬挺挺的热血汉子一枚,一晚上差点儿哭了两次,这要是让那伙人知道了,一年都不用听笑话了!

何虞生享受着方草的安抚,自嘲地想,是不是重逢以后都表现得太煽情,以至于这女人把他当成孩子哄!

放开怀里的人,把方草鬓角的发别在耳后,吻了下她的耳朵,深情道:“今晚,很美!”

方草骤然脸红,也不知道是被夸的,还是被亲的,推开他留下一句“我去洗澡了”就不见了人影。

何虞生望着她窈窕躲避的背影,痴痴笑了!

她肯定不知道这句话听在男人耳朵里是多么暧昧,欲拒还迎的样子,对他而言,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还是那么撩拨人的羞涩样子,该死的,她不知道防火墙已经快要崩溃了吗?

方草逃进浴室里,如往常一样卸妆,洗澡,喷头的水哗哗打在身上,这一次却有种说不出的慌乱,卸妆棉不小心扯多了,水温总也调不对,还发现护发素用光了怎么也挤不出来最后只好放弃。

好容易收拾好了,却有人在敲浴室门,吓得她一个哆嗦差点儿没拿稳吹风机。

“你收拾好了吗?”外面的人不甚明朗的话穿过门传进来。

方草用毛巾使劲儿擦了擦头发:“一会儿就好。”

“哦,那我去煮面条,你收拾好了正好出来吃。”

“好。”

方草用吹风呼呼吹了几下子,头发还是半干也不想管了,身上还穿着睡裙呢,镜子里的脸蛋儿也是红扑扑的,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万一他说她诱惑他,岂不是冤枉死了!

想了想还是不行,开了个门缝听到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才踮着脚回了卧室换了套便装出来。

何虞生端着碗出来就看见俏生生一姑娘眼巴巴坐在椅子上等着,忍着笑意把面条放她前面,又转身去厨房拿了两碟小菜在她对面坐下。

一人一碗面,顶上盖着榨菜胡萝卜炒肉丝做浇头,边上两颗绿油油的小青菜,可能是没有葱花,明亮的汤里点飘着点点切碎的绿叶,一阵香味飘过,诱人极了,显然花了不少心思。

方草喝一口汤,不黏糊,有青蔬的鲜香味,可见是先熬汤再煮的面条,真诚地给出评价:“手艺不错!”

何虞生对自己的厨艺心里有数,听她这么说,心里个更满足一点,毕竟今天实现了太多以前不敢想的事情。

她喝了他调的酒。

她不知道,他手中的马天尼,酸甜苦辣醉,是她专属的酒。

第27章

调酒是他和一个意大利水手学的,那家伙每次出海都得带上两箱子酒,用他的话说远渡重洋,没有女人,也只剩下酒能让人兴奋,玩出各种各样的花样,就像是和女人做*爱一样,有新的突破整个人都会发抖。

那会儿人年轻,海上日子也不好熬,大海征程的新鲜劲儿过去后,再看无边无垠的四周,海水和天空都是可憎的,永远没有边界,就像泅渡的人永远到不了岸,是困境,也是大自然在示威,非逼你承认自己的渺小和卑微。

意大利人很有情调,也很直白,喝醉了就看着毛片儿鲁阿鲁。

睡醒了还和他交流,说蹩脚的英文:“鱼,你知道爱情的滋味吗,昨晚我高*的时候,又见到她了,真美啊!嘿,你见过吗?女神的身体!那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何虞生靠着简陋的自制吧台,伸手拿出一瓶白色标签的酒,叼着烟问:“这是魔鬼春天?”自觉口音比这个正宗的欧洲人还好点儿。

意大利人眼睛发亮:“魔鬼春天,伏特加,最美妙的酒!”

何虞生点点头倒了半杯,又捣鼓半天递给他:“试试看,我的新发明,你一定会有新的突破。”

意大利人跃跃欲试,八十多度的酒下肚,没十分钟就倒下了。

那会儿动摇的时候,他就想,他还没看过女神的身体,还没体验过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一定不能放弃,因为他还要回去,找到那个女人,粗鲁地把她撕碎,让她为他哭泣尖叫!

在无力与大海抗衡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猖獗念头和欲/望支撑着他,太过浓烈,陪着他度过许多个生死一线的瞬间。

而此刻,他渴望的那个女人像个小姑娘一样穿了一身粉色的运动装坐在眼前,过肩的发梢还滴着水,露在外面的胳膊细嫩嫩的,空气里有她沐浴后的清香,还有食物的香味,他却丝毫不敢用欲念去沾染这一切。

尽管所有身体的欲/望都被她的一切挑起,可看着她因为他一碗简单的面条流露出的喜悦和满足,他心底透亮,没有什么比和她一起幸福更让他满足了。

他就坐在这个女人简单温暖的屋子里,参与她生活里每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看她笑,和她一起笑,那种神经末梢的触动就会产生能盖过所有肉/体/欲/望的满足感,神圣的足以压下邪念。

看她吃得欢快,又不甘心问:“你穿成这样,是打算吃饱了出去踢足球吗?”

方草一根面条吸岔了气,咳呛得满脸通红,何虞生倒了杯水递过去:“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

“我知道你心里别扭,可也不用这么防着我吧,你这样欲盖弥彰的,更会让我多想。”

方草对这话没反驳,但也没傻到去信,实在是衣柜里除了睡衣和几条裙子,正装,另外几套休闲通勤也偏商务,就只剩这套运动装了,虽然有装嫩的嫌疑,但也没别的选择了。

吃碗面条,何虞生收拾好厨房,方草如同上一次拿出毛巾给他,嘱咐了句早点睡就进了卧室,门关得死紧。

按理说一回生二回熟,可何虞生再次躺在这个沙发上却睡不着了。

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关于方草的,关于他自己的,关于父母的,关于这一场颠覆的,有的太沉重太压抑,想起来都喘不过气来,可有一点很明确,就是他真的不愿意再放手了。

第二天一早,方草起床的时候,餐桌上又摆好了早餐,何虞生却不见踪影。

桌上留着小纸条:记得吃草饭,等我。

方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拿出手机打给何虞生。

那串号码,在书桌上的委托合同里,在他名字的上方,方草看了许多遍,没存进手机就已经记住了。

三秒,十秒,三十秒,还好电话接通了,何虞生话里带笑:“怎么了,方小草,早饭还好吗?”

方草扫过桌上浓稠适度的皮蛋粥,放下心来:“很好。”又犹豫着问道,“你走了?”

“是啊,不是只有一个月吗,这一个月我可能不在南城,你自己要注意身体,按时吃饭,危险的案子不要接,听到没有?”

方草一怔:“你现在在哪儿?”

“我回酒吧补觉,昨晚上太兴奋了,没睡着!”

方草听懂他的暗示,啐了句没正经,说:“你要是要去别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说一声。”

“不要再凭空消失了,如果还要我等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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