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安微微皱眉,“我们萧家规矩大,你这丫头怎么跟个呆头鹅似的,见了你未来的爹,怎么也不叫人呢?”
拓跋燕愈发的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萧定安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呢,哪有点当长辈的样子?居然才一见面就这么调笑自家儿媳妇的?
老不正经的东西。
跟着进来的阮安澜目光自然是落在床上的萧元正身上,见他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但是又很吃力的样子,胸前的衣服略微有些凌乱,晃动间都能看到里面的亵衣。
登时满脑子里只冒出一个念头:萧元正被人占便宜了。
这还了得!阮安澜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一把拨开萧定安,指着拓跋燕的鼻尖喝骂道:“好个不要脸的漠北女人,居然掳了别人的丈夫,意图行那不轨之事,我今儿真是长见识了,原来漠北的女人都这么不知廉耻的吗?”
面对萧定安拓跋燕还有些拘束,但是面对阮安澜她还是有自信的,大夏的女子个个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她吹口气估计都能把阮安澜给吹倒咯。只双手环在胸前道:“自家男人都守不住,你还好意思在我跟前耀武扬威?有本事你打赢我,只要赢了我,我一准不再缠着萧元正。”
阮安澜气极,撸起衣袖就要上前跟她比划,却被萧定安给拉到边上去了。
萧定安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阮安澜,这丫头细胳膊细腿的还学人去打架,这不是闹着玩吗?况且阮铭德就这么个女儿,若是当着他的面儿,让阮安澜受伤了,还指不定亲家怎么编排他呢。
“安澜啊,打架这种事还是要量力而行的,你看……”
话还没说完又被阮安澜给拨到了一边,阮安澜气势汹汹的走到拓跋燕跟前站定,双手叉腰,狠狠的瞪着她,“怎么比?”
拓跋燕讥诮的扯了扯嘴角,“未免别人觉得我欺负弱小,我让你三招,只要你能将我给放倒,便算你赢了。”
话音才落,阮安澜就喊了一声。
“好!”
跟着便拉着她的胳膊,腰背一用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
只是原主的身体太弱,阮安澜只发挥不出原有的实力,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她拍了拍手,微微喘息着压在拓跋燕的背上,喝问道:“服不服?”
拓跋燕没想到她会使诈,冷哼一声道:“不服。这局不算,咱们重新比过。”
阮安澜使劲把她的手臂往后一掰,再次问她,“兵不厌诈的道理没听说过吗?还漠北的公主呢,这点气度都没有,传出去了也不怕人笑话。”
拓跋燕吃痛倒也不求饶。
已经在床上坐起来的萧元正咬牙切齿的道:“她这样的女人没脸没皮的,哪里还怕别人笑话。”
被倾慕的人当着众人的面说的这般不堪,拓跋燕自有她的骄傲,不满的摆了摆手,“放开我,算你赢了。”
阮安澜没在细微处为难她,毕竟现在他们占了上方,闻言便放开了手。
萧元正服下解药后,浑身的力气再次回来了,若不是他顾及拓跋燕是女人,早就冲上去揍她了。
“来人啊,将人给我押回去。”
这边吩咐完一转头发现阮安澜不见了,连忙跟着追了出去。被晾在一旁的萧定安撇了撇嘴,“娶了媳妇连你老爹都看不见了吗?”
于是摇着头负手跟着出去了。
“澜澜,澜澜,你听我解释,我跟她没什么的,真的,我发誓。”萧元正举起手来就要发毒誓。
阮安澜停下步子,抬眸看着他,嗔怪着道:“我才不管你跟那位漠北公主有没有什么呢。”
萧元正嘿嘿的干笑两声,“我原先还以为你不会功夫呢,不成想你还有这么一招呢?”说完之后又有些心有余悸,凑到她跟前,悄声问阮安澜,“往后你不会也这般对我吧?”
阮安澜白了他一眼,“要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比这更狠的手段我都有。”说完目光下移,单手比划了个剪刀的手势。
萧元正只觉身下一凉,忙转移话题道:“你们是怎么找来的?还有我不是记得当时我们两都中了迷药的?”
“你爹他在边地这么多年,岂能没点后手,其实这个据点你爹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能这般及时的赶来,否则还指不定……”阮安澜一想起拓跋燕对着萧元正动手动脚的,心里便一阵不舒服。
萧元正见身后的人离的还选,也顾不得那么多,拉起阮安澜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笑着道:“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除了你旁的女人我连正眼都不会瞧上一眼的。”
隔着衣裳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阮安澜红着脸挣脱了开来,“那先前你在地洞里说的话,可还算数?”
“先前我们说了那么多话,你问的到底是那句啊?”萧元正佯装不知坏笑着问道。
阮安澜也没想到经历这一遭,原本整日里板着脸的萧元正竟也有这样油嘴滑舌的时候,冷哼一声便径直往前走了。
萧元正见她似是生气了,忙紧走几步追了上来,牵着她的手,柔声道:“等我回到丹阳城便跟母亲说,我要娶你,在京城里风风光光的娶你。”
狂风卷着风沙肆虐,呜呜咽咽的声响此时落在阮安澜的耳朵里,像是无数的鞭炮声,都带了些喜庆和欢喜。
第二十六章 、异样
军营的一处帐篷外,乌泱泱的围了许多人,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里挤。
“我听说咱们将军这回生擒了漠北族的公主,我昨儿远远瞧了一眼,那叫一个漂亮,性子又野,想想就觉得带劲。”挤在最里面的一个面容黝黑的男人笑的格外的猥琐。
“我听闻漠北的人一辈子只洗三次澡,就算人长漂亮又有何用,回头钻你被窝里不得熏死你啊,搁你你愿意啊。”
人群里还真有人举了手道:“老子都打光棍快二十年了,管他洗不洗澡呢,只要是女的,老子都愿意。”
众人一阵大笑,就在帐篷外头闹开了。
拓跋燕虽是被萧元正带回来的,但跟一般的战俘不一样,一应的待遇那都是最高的,就差拿个香案把人给供起来了。
只是被拘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早就把拓跋燕给憋坏了,又瞧见帐篷外那攒动的人头和打闹声,拓跋燕眼珠子一转,顿时就找到了解闷的办法。
她直接将帐篷的帘子给掀开,一手持鞭,一手叉腰道:“早就听说大夏朝的兵个个都是怂蛋瓜子,今儿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果真只会个个躲在人背后说是非,跟个女人似的。”
这话可把这些将士给激怒了,个个梗着脖子,撸起袖子要跟拓跋燕比试一二。
拓跋燕扬了扬下巴,“走,找个宽敞的地儿,咱比划比划,是骡是马得遛过才知道,别是个银枪蜡样头,徒有其表罢了。”
一群人群情激愤的拥着拓跋燕到了演武场。
拓跋燕脚尖点地,直接飞身上了演舞台,将手里的长鞭抖了鞭花,噼里啪啦的一阵爆响,可谓是气势十足。
有人在下面起哄道:“光比试有什么意思?得加点彩头才有意思。”
拓跋燕原就是爽利人,喊道:“你们说,只要不过分,我拓跋燕都应了。”
“要是你输了,你就嫁给那个赢你的人,做了咱们大夏朝的媳妇,就问你敢不敢赌?”人群里有人使坏的喊道。
拓跋燕挑了挑眉,“老娘有什么不敢的,就怕你们这些怂瓜蛋子没那胆子娶?不过要是你们输了,就得答应我一件事,只是这件事我还暂时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们。”
众人在这闹开了,萧元正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只是阮安澜在他的帐篷里,他也不好出去瞧个究竟,又担心手下的将士不敌拓跋燕,没的辱没了大夏朝的名声,一时如坐针毡,不时就探头朝外看去。
“先头你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这回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免得失了咱们的气度,传出去说是咱们大夏朝以大欺小,堂堂的骁勇大将军居然欺负一个女子。”阮安澜斜睨了他一眼。
萧元正急的跟什么似的,来回在帐篷里踱步,晃的阮安澜眼睛都花了,颇为嫌弃似的道:“你这将军是怎么当的,放着这么大好的机会也不知珍惜,你瞧瞧你这兵营里多少娶不上媳妇儿的,你就不替他们解决下个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