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今天被休了吗+番外(4)

顾允檀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插手那小细作的事了。顾允檀就纳了闷了,自己今天是脑门被门夹了,这小细作倒霉不是正合自己心意吗?自己怎么还帮着她说话了呢?

顾允檀自觉给自己嘴上上了把锁,打定主意,我要是再帮这小细作说一句话,我就一辈子讨不到夫人。

他虽然不再多言,可是场上众人却是听明白了,府中小姐吵嘴斗气的事谁家还没几起,但钟宁竟指使人在马上动手脚,这简直是想要钟意的命啊!更让人气愤的是靖明侯的态度,这厚此薄彼一味偏袒的态度实在让人看不过眼,钟宁犯下如此大错,可他竟还能一味包庇,当真是少见。

早闻靖明侯偏宠幼女,苛待长女,可谁又能想到他竟能偏袒到这份上。

太后本就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再加上钟意刚刚救了自己,于情于理她都看不惯钟意被这么一家子黑心豺狼欺负,发话道:“钟大人,暗理说你们的家事哀家本不该插手,可钟意刚刚救了哀家一命,哀家今日怎么也要为她讨个说法。”

“太后娘娘,”叶芙也是急了,连忙跪地哭诉道:“宁儿她还小,她不懂事啊。”

叶芙未出阁的时候就是官家嫡女,嫁人之后更是顺风顺水,何曾有过像今日这般狼狈的时候,但眼下为了钟宁,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但太后显然并不为之所动,“她在马上动手脚要取人性命的时候,哀家瞧她心思倒是缜密的很啊,小小年纪竟生出如此歹毒的心肠,更该惩治一二。”

钟宁从未有这般害怕的时候,直接瘫软在地上,叶芙一个劲儿的拉着太后的裙角叩首,钟洵也求情道:“还望太后娘娘高抬贵手,下官回去之后一定严加管教。”

“何必带回家管教,不如就在这管教吧,”太后垂眸道:“钟大人的爱女,哀家也不好苛责太过,就掌嘴三十,给她长个记性吧,至于夏柔和那小太监,杖毙。”

负责掌嘴的是太后身边的一品大监,力道半点不带含糊的,一巴掌下去,雪白的脸上赫然印上了五个指印。钟宁平时在家娇养惯了,靖明侯夫妇连苛责她都没有过,她怎受过这般屈辱,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给她难堪,只一个劲的哭疼求饶。钟洵和叶芙虽然心疼女儿,但这是太后亲自下的旨,谁又敢多说一个字?

等到打完这三十掌,钟宁的脸早就肿的一指高,红肿的活像个猪头,嘴角更是时不时的渗出些许血丝。靖明侯夫妇忙着带她回去看大夫,便向皇帝讨了恩典,提前退了席。

宴会上这点不愉快谁都没放在心上,不过是少了几只碍眼的苍蝇罢了,太后更是拉着钟意的手好生叮嘱了几句。顾允檀则因迟到被几位至交好友拉着灌酒,只见他一把接过,谈笑间几杯清酒便入了喉。钟意远远的望着他,嘴角终于扯出了重生以来的第一抹笑意。

她的顾允檀,一点都没变。

第4章 秘闻

丝竹渐收,歌舞终停,宴会结束的时候,钟意刚要上马车便被温琼暄拦了下来,他一幅焦急关切的模样,道:“你刚才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我本来是想去救你的可被顾允檀抢先了一步,我……”

“说完了吗?”钟意无声的想,演的真像啊,这般关切的话语,亲切的模样,若非自己在前世领教了他那温和面孔下的冷血无情,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会被傻乎乎的哄骗多久,“贤王殿下若是说完了,劳烦您松手,臣女要回去了。”

温琼暄心中咯噔一声,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间对自己如此生疏,但他只当她是小丫头闹脾气,非但没松手,反而紧紧的握住她的衣袖,“我送你。”

这边钟意尚未来得及收回手,那边顾允檀和辛铭等人谈笑着路过,两人就在这种极为尴尬的情况下打了个照面,顾允檀看到他们俩的时候神色当即就冷了下来,眼神从钟意身上流连到温琼暄身上,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若那眼神能化为有形的刀子,恐怕温琼暄的血肉已经被挖下来了一块。

钟意急忙将袖子抽了回来,温琼暄不免要过来攀谈几句,可顾允檀愣是没给他留半分面子,转身就走。余下的众人虽有意缓和气氛,但也不敢多说什么,谁不知道燕和帝最是偏袒这个外甥,待之若亲子更甚。名义上是外甥,可实际上,这些个皇室秘闻,谁又能说的清楚。

有人猜测顾允檀是燕和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还有人说他是燕和帝传闻中早夭的九皇子,更有甚者说这是菩萨显灵赐下的神子……不管如何猜测,大多人的相信顾允檀和燕和帝间的关系并非普通的舅甥那么简单就是了,从这些年燕和帝对顾允檀的恩宠程度就可见一斑。

顾允檀当年随着懿德长公主回宫后,燕和帝待之甚为亲厚。七岁便被接入宫中,得太子太傅亲自教导,与诸皇子待遇等同;九岁燕和帝特下旨准其随意出入御书房;十二岁起热疹,燕和帝将其接入宫中,亲自照料;十四岁取表字,燕和帝为其钦定允檀二字……

皇子们的表字都是礼部的人择吉而取的,顾允檀这个外姓之人却得燕和帝亲笔赐字,显然殊荣太过,别的皇子虽然不服但面上依旧不显,只有温琼锦那愣头青又气的三天没吃下饭罢了。部分人觉得一国之君为其亲择表字已经是天大的殊荣了,但燕和帝的做法显然不止于此,顾允檀十六岁那年,燕和帝不但破例加封他为一品亲王,更是取帝号作为他的王号,封燕王,引得朝野上下一片震动。

诸位皇子都没有的待遇,燕和帝悉数给了这位异性的燕王,若说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舅甥关系,傻子也不信。

顾允檀转眼只见已经走出数米,辛铭则大步跟了上去,一手揽上他的肩膀道:“吃炮仗了?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啊?”

顾允檀抬手将在自己肩膀上作乱的爪子扯了下来,却堵不住辛铭喋喋不休的嘴,“我怎么觉得你对那丫头不一般呢?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着,万年铁树要抽新芽了?”

“我平时什么样?”顾允檀冷着脸反问。

“这么跟你说吧,”辛铭打了个比方,“平时就算有位姑娘从天上掉你身边摔死,你都不会抬起你那高贵的手去扶人家一把,”辛铭拿肩膀去撞他的,“说说吧,今天中什么邪了。”

顾允檀对自己刚才不争气的做法半句都不想提,黑着脸走开,辛铭冤魂一般的追上去,“你要是真对人家有意思,找个长辈过去提亲不就行了吗?也让兄弟跟着你沾沾喜气,是吧?”

“不提,我跟钟家的人犯冲。”顾允檀满脑子都是刚才钟意和温琼暄拉拉扯扯的画面,心道:“这小细作当着我的面都敢跟人拉拉扯扯的,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祸水,红颜都是祸水。”

“你跟人犯冲还上赶着去救人家啊?”辛铭打趣道:“头一回见到犯冲犯成你这样的。”他斟酌再三,还是将那句‘你这不是犯冲是犯贱’给咽了回去。

“我救她是因为她欠我债,”顾允檀一肚子歪理,“她要是出了事,我找谁讨债去?”

辛铭迷茫的看了他一眼,最终得出了结论,这不是癔症了就是刚才酒喝太多了。

靖明侯府,钟宁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叶芙心疼女儿,一边帮着钟宁上药,一边不忘对着钟洵颠倒是非,“侯爷今日也是看见了的,钟意那小贱人明知道咱们宁儿年纪小不懂事,还偏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们宁儿难堪,咱们宁儿今日可算是丢尽了颜面,你让她日后怎么见人啊?”

“叶夫人这话说错了,”钟意缓步迈了进来,“是我给她难堪还是她给我难堪,今日朝廷众臣都在,可她却偏挑这个时候在我的马上动手脚,存心害我出丑,叶夫人,”钟意笑望着她,眼眸却说不出的寒冷,“今日若我果真坠马出丑,您可还会像现在这般不满抱怨?”

有些人就是害人不成,还要埋怨别人为什么没有老老实实待着给她害。叶芙自知理亏,扯着钟洵的袖子哭诉道:“侯爷您看啊,我好歹是她的继母,可她却连半句母亲都没有叫过,如此不分尊卑不敬长辈,您可要为芙儿做主啊。”

钟洵本就憋着一肚子火,被她这么三言两语的一挑拨,更是怒不可遏,“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混账,你瞧瞧你今日把宁儿给害的,还有你对自己母亲的这个态度,真是枉为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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