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个命!(8)

笑声有点大,何绣婥叹了一口气,贤妃问她为何叹气,何绣婥一脸惋惜的说:“如果你同我自小认识就好了”

贤妃感觉何绣婥有点像拍马屁,于是配合的往下问,只听得何绣婥说:“倘若你我一同长大,我母亲见了你的做派,再也不会说我像只不懂礼节的野猴子了”

“那我得少挨多少骂呀”

“好一个皇后娘娘,几日不见嘴皮子就利索多了”贤妃说

“那想必眼睛什么的统统好了,明日妾就禀告陛下去,年节什么的,都给你”

听了这话,何绣婥不得不乖乖认错,还叫人上了瓜子点心。

“好妹妹,体谅体谅我”何绣婥说

贤妃见她这种做派,又笑了,笑完了也颇有几分自嘲的说:“妾倒是想告啊,连陛下的面也见不上”

说到这,贤妃有些叹息。

裴昭明自从剿灭叛贼后就仿佛又换了个人,大臣们私底下都议论纷纷,不过都是无不自豪的说:“陛下经过这样的大事,终于又恢复以往的模样了”

“是啊,没了狐狸精,英明的帝王依旧英明”

何绣婥醒后一直在听说,没有亲眼见到他。

贤妃又说,陛下也不是不临幸美人,毕竟国丧都过去几个月了,可总是挨不到她。

新崛起的一些王公大臣为陛下进献了新的绝色,何绣婥远远见过,姿色远不如姜文姬,气质就别说了。

“不是有句诗嘛,曾经沧海难为水”何绣婥也非常理解裴昭明。

听见这话,贤妃一愣道:“娘娘?”

何绣婥一怔,摇摇头说:“无事”

她忘了,贤妃虽然名义上是大家出身,可她告诉自己,她是庶出只是因为家中人丁单薄才能进宫的。礼仪都是突击的,所以不用指望诗书方面多么出色。

不过她曾帮家中理账,估计也是这样,自太后薨逝何绣婥昏迷大事都是贤妃主持。

“陛下兴许喜欢才女”何绣婥说

贤妃反问:“娘娘不是第一才女嘛?”

何绣婥:“……这”

何绣婥又说:“陛下喜欢有姿色的才女”

贤妃想要习惯式反问你没有姿色嘛,但最终住了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没一会,贤妃诚恳的捧上一件何绣婥看上许久的衣裳。

“请娘娘赐教”她说

何绣婥收下衣裙说:“明日卯时”

……

第二日贤妃起了一个大早去往承明宫就见得何绣婥已经摆了案几坐好等她。

“娘娘”

她行了个礼。

何绣婥端庄的笑了笑,将自己从前做经注的诗三百一本一本的递给她。

贤妃眼见着那书一本一本又一本,直到没过了她的头顶。

贤妃:“……”

“现在可以走嘛?”

何绣婥想了想说:“今日我就教你,言必行,行必果”

贤妃:“……”

于是,贤妃娘娘同皇后娘娘爽朗的读书声一遍又一遍的惊动着大树上的春芽。

夸赞

正是一年春好处。那天透彻的不像话,日头高涨时直晒的冰雪滴落的稀稀拉拉,房檐下每个角都放了个盆。

木兰从善如流的指挥着一众宫女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收集了雪水来泡茶喝。

“你过来罢”

木兰总觉得皇后娘娘不大喜欢自己的名字,但这名是陛下起的,不好改。因为她总是不叫这个名字,若有需要了便招呼一声你,从不连名带姓的叫喊。

眼下何绣婥就远远的说了一句,木兰经过一段时间后也能立马会意这是在叫她了。

“娘娘”

“只要几盏就行了,不必这样多”何绣婥吩咐道:“原也只是给贤妃练练手的”

木兰想了想说:“正是如此,奴才就多备些,否则最后连娘娘喝的都没了”

何绣婥骤然就笑了。

何绣婥少笑,陡然生出浅浅的笑意来竟然让木兰觉得不真切起来。

“娘娘,您应该多笑笑”木兰说:“奴才应当盼望贤妃娘娘多来”

经过一段日子木兰的话突飞猛进的多了起来。

“不知道娘娘与仆说妾什么好话呢”

有个声音插进来,木兰笑了笑先行礼,经过何绣婥的同意后就去备今天用的用具去了。

“好先生,昨日的楚辞简直要了我的命”

贤妃嘟嘟囔囔抱怨着,何绣婥早已经摸透了她的说辞,根本不动容。这几节课下来,贤妃已经用光了毕生所学,讨好没用,耍赖没用,泼皮更没用。

无论什么招数,何绣婥就问一句“莫不是不想见陛下了?”

贤妃只能乖乖认罪伏法。何绣婥说这是:以不变应万变。

“这么久了,你也累了,今日就容得你耍个赖”

贤妃惊呼。天知道她有多开心。

木兰上了两套茶具,备了雪水和碳火。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日头也大,可也格外的冻人,所以外头烤火绝对是一件舒坦事。

何绣婥在小案几上将茶具一样样罗列开来,并且讲述其名字作用以及由来典故。故事总比诗文听得懂。

贤妃正听得津津有味时忽然听得外头銮驾的声音。

两人都是一愣。

江成福的徒弟先来敲开了门,同皇后与贤妃说:“两位娘娘且准备着,陛下就快来了”

原来是皇帝破天荒的要来承明宫,江成福就先派来人打点打点。何绣婥承了他的情,同那小公公说:“替本宫为江公公道声谢”

小公公眼生,何绣婥久不出门不太知道姓名。

裴昭明来时就见着两人已经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在迎接自己了。他没有做步撵,身上就披了一件褂子,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何绣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抬起了头,看见那个身姿挺拔的俊秀公子往过来走时,也在某个点陷入了沉思。

她嫁给裴昭明过的第一个新年不太适应,因为前些日子她刚被罚跪完,膝盖还有些隐隐作痛,心里不痛快也是有的。即便后来风声传到了太后皇上那里,两位长辈都训斥了裴昭明,给自己也有相应的安慰,但她还有心里有密密麻麻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但是何绣婥有些懦弱的没有问出口。就像小时候弟弟妹妹喜爱自己的东西,迫于父母也可能有别的理由,何绣婥只能让自己开心的真诚的拱手。

新妇的第一个新年格外隆重,在除夕夜宫里派人来了赏赐,何绣婥张罗了一桌子饭食,殿里人少所以并不十分热闹,但道贺送礼的人却很多不过都被裴昭明婉拒罢了。

裴昭明还体贴的为她布菜。

是夜,月影婆娑,凛冽的大风将那光树干子挂的作响,声音不大好听可也没人去在意。

裴昭明宽厚,殿里的人新年里一贯都有休息的日子,大家轮着休息也就把年过了。

所以守夜侍候的人不多。

有窗户被风吹开了登时钻进来一股风,何绣婥只觉得露出的脖颈初一阵冰凉,下意识的缩了缩顺便拢一下毛领子。

后面传来关窗声。

何绣婥回头,裴昭明正回身想着她,笑意盈盈。

那双眼睛包罗万象。那是第一次也是很深刻的一次,裴昭明笑得轻轻浅浅却好像云里雾里眼里便是万千山河。多么大的诱惑。

何绣婥却低下了头。

裴昭明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言道:“时辰到了”

“妾去为您扫榻”何绣婥说

裴昭明却摇摇头说:“你去更衣梳洗,我来扫榻”

那一夜好像分外的缠绵。

裴昭明刚开始还算正经,夜色越深好像拘束也没了,耳边的话也越来越孟浪,何绣婥脸皮薄受不了那些话,早就没了魂。

从前礼事都带着姿态和礼节,两人恭恭敬敬的做完事互相道句辛苦了也就完了,从没有像如今这样直到东方既白。

热气和喘息还在颈后喷洒,何绣婥的双手被紧紧钳制着,那人翻身压在她身上,撞得她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

门外叫夜的人只能憋着气猛着胆子叫了几声“殿下,不能误了给陛下娘娘请安啊”

裴昭明也恍然未闻,将何绣婥如同煎鱼炒菜一般又翻了一个面。在白皙脆弱的脖颈上流连忘返。

何绣婥想抽出手去推他,却被他半推半就噙上了那处丰盈。

“卿卿如此急不可耐”

何绣婥喘的厉害,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字可裴昭明却半点没听见。

叫夜的人暗暗不好,就要考虑着叫谁来能让这位殿下出来,去听里头有个懒洋洋的声音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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