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同人)[综名著/悲惨世界]巴黎星火+番外(83)

作者:沧海琴音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柯洛娜颇有些意外:“为了私生子的猜想吗?您不必。我的确知道关于我的身世都有些什么传言,大部分的言语比您说话可难听多啦。”

“不止因为这个。”古费拉克说,目光落到她的衣裙上:夜间她没有什么机会更换衣服,蓝裙子上仍旧挂着半身斑斑驳驳干涸的血点。“我看得出来,您并不很想让我们知道您真实的身份,那么您原本可以装作没发现我、或者随意把我送到任何一个医生处,那都要算您心肠好了。但您坚持找来了公白飞,大约为此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为了这个,我要向您道歉。我可没想过来这里会把谁扯进这么一大滩麻烦事当中。”

“我也没想过,有一天我听你们说话感觉像是在听两个陌生人客套。”公白飞说。

古费拉克笑了起来。“道歉当然要正式。”他说,冲柯洛娜眨了眨眼,“但比起冷淡而疏离的埃弗瑞蒙德小姐,我倒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做柯林斯里随便聊天的朋友。您觉得呢?”

柯洛娜也笑了。她眼下衣裙不整,发髻散乱,未施粉黛,但这个笑容却比古费拉克在任何宴会上看到过的笑都要鲜活和真切。

“我也这样觉得。”她轻快地回答。

“说到柯林斯,”安灼拉不合时宜地问,“现在大家应当都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部分内容临时觉得不太满意,稍微改了一下,所以今天晚了几分钟。

……安灼拉和古费拉克放在一起,安灼拉真是直男得让我不忍直视……

第69章 第六十八章

周六晚上,缪尚的后厅坐满了ABC的成员。

离那次罢工已经几天过去,该善后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该考试的人也考完了试,大家到得很齐――并且,除了ABC的成员,在场的也并无旁人。在强烈的惊讶与好奇心驱使下,这些平日多少有些散漫的青年一个比一个到得早,夜幕初降的时候后厅就坐满了人,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刻钟的时候,下工最晚的弗以伊也到了。

“你们在聊什么?”他做到一张空椅子上,随口问旁边的热安。

“在聊柯尔。不对,其实他也不是柯尔……总之,你知道的。”热安说,“她是个女人……真的太令人意外了。”

的确,要说意外,热安也许会是ABC里最意外的人之一。毕竟他和柯尔――和柯洛娜的很多地方都很像:两个人声音都很轻柔,音量不高,脸颊上也很少有棱角,相貌比较柔和。就性格而言,柯尔卡顿甚至比热安还更激进、更要强一点。至于思想上――她关于性别的那些看法,一向都是很激进的。

现在他们可知道她为什么会有那些观点了。

“真是没想到,想想就气人。”巴阿雷摇了摇头,“我们这满满一屋子人,被她哄了好几年,就没一个发现哪儿不对的!”

“我倒不生气。”热安说,“但我很难过……如果一个人要在朋友面前都一直戴着面具,那也太辛苦了。”

“还不是她自找的。”若李嘟嘟哝哝地抱怨道,“她要是早跟我们说她自己就是个女的,我们也不会搞出什么女人不能进来的规矩啊。”

“这就像她说的――如果我们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个女人,未必会跟她做朋友。”弗以伊说。

若李耸了耸肩,确实也难以反驳。

“好吧,要有个姑娘是这样的,我倒是很愿意跟她继续做朋友。”巴阿雷说,“但我真是搞不懂了。你说说,她认识公白飞和安灼拉的时候也就多大,十四五岁?而且她家里这么有钱,又不是穷人家的女孩子,被逼得活不下去了,怎么泼辣怎么来。这么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是从哪儿来的这些念头,什么都敢干?”

“安灼拉和古费拉克家里不也很有钱?”旁边桌上的公白飞搭了句话。

“他俩怎么一样!”巴阿雷说。

缪尚的后厅不那么隔音,他们讲话时已经习惯了压低声音,因此后厅开门的声音并没有被谈话声掩盖。听到门开的声音,大家齐齐抬头望了过去。

整个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柯洛娜・埃弗瑞蒙德的美丽即使在巴黎的贵族之中,在最追求时髦和美丽的一群贵妇人中,也是广为称颂的。她扮男装的时候,往往要涂暗肤色、画粗眉毛、用阴影在脸上勾勒出不甚好看的轮廓、还要画上几点小痣和疤痕,十分的容色被掩盖到只剩五分。再加上她的身材对于男性来说过于瘦小,并不好看,在ABC的朋友们心中,柯尔・卡顿的相貌只算平平无奇。也许细看能看出五官的精致,但一个男人,要秀美的容貌有什么用呢?

换作女性就不一样了。

对性别的偏见是坏事,但有时也有好处。看见美人的时候心肠先软三分,也是人之常情。这一日柯洛娜仍作女性装束,金发规规整整地挽成发髻,留下几缕耳边的碎发垂在帽子之外。她穿着素朴的黑色长裙,不事雕琢,凭借天生的美丽足以摄人。

虽说ABC的朋友们和安灼拉日日相处,对于美丽的少年少女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可看见熟悉的朋友忽然间一变成为娇柔艳丽的少女,也实在是件有冲击力的事。在寂静之中,众人目瞪口呆地盯着她看了足足三秒,然后忽然想起作为男性应有的绅士风度,又匆忙移开目光,望天望地。只有安灼拉用浑若无事的态度迎接了她:“你今天来得很早。”他说。

如果这片寂静和注视让柯洛娜有一点紧张的话,她也没有把任何的不安表现出来。“看起来诸位比我更早。”她说,坦然自若地走到最靠近墙边的桌子,站在安灼拉旁边,背靠着墙,面朝着房间里的人。她的一边是公白飞特意为她留下的空椅子,另一边坐着热安,当她走过来时他不安地挪动一下,似乎想要给她让出更多空间,然后克制住自己,又别别扭扭地挪了回去。这让柯洛娜有点想笑。她在墙边站定,目光扫视过房间里的青年们。

“我今日站在这里,有两件事情要做。”她开了口,“第一件事:我是来道歉的。

“如你们所见,我是个女性。但我从小羡慕男性可以独自外出、可以凭借自己的主意作主,不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为了这个,我从小时候自己学着扮成男装出门,稍大一些又学会了给自己化妆。在座的诸位都知道巴黎的治安情况,不管在哪个年龄,男性出门总比女性安全些,因此我后来出门时习惯扮作男装,并不为了别的。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偶然认识了安灼拉和公白飞,在一开始,这并不是有意的欺瞒。

“当然,这并不是借口,我也不打算用这个作为自我辩解的借口。毕竟事实如此:我始终没有告诉过你们我的真实身份。从这个角度讲,你们信任我,我却没有回馈同等的信任和坦诚。为此我向各位道歉,并不要求原谅,但我必须要说明一点:在我心中,我是确确实实地将你们当做朋友。对不起,各位。”

“我们也没谁真的生气。”热安说,“对不对,大家?”

响起几声或高或低的应答。“其实我还是气过一阵的。”巴阿雷说,“但气过也就气过了,谁还记那么久的仇啊。”

柯洛娜微笑了一下。但那微笑很淡,疏忽间就消失在唇角了。“这是我做的头一件不对的事。”她说,“还有另一件事,我同样有错――便是那次为了缪尚后厅不允许进入女人的事情,和你们起了争吵。我既没有好好解释争吵的缘故,也没有同你们得出一致的结论。我明知道一件我不认同的事情发生在眼前,却因为当时的畏怯而放任了。朋友们,我们几乎每天都有意见不相同的时候,我也亲眼见证过柯林斯里无数次的辩论。今日,我希望能够认认真真地同你们辩清楚,为什么这规矩是不应当的。”

这种阐明自己观点时长篇大论的演说是很常见的。没有人有异议,安灼拉抬了抬手,示意她开始。

“我知道,世间常有人觉得妇女不应当做这个、不适宜做那个,女性唯一的特长就是操弄家务、抚养儿女,那才是她们的本职工作。这种理论不需要我给诸位讲:在座都是熟读了卢梭的人。也不需要诸位同我讲,我在无数人口中听过了无数遍。

“因此,在讲这件事之前,不妨先从我们有共识的话题说起:譬如社会的贫富差距,譬如人民的平等权利。我知道这样一个贵族,世代袭爵,认为穷人的生命宛如蝼蚁。他很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贵族和穷人之间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只要把这两个群体放在一起比较,就看得出贵族全都知书达理,懂得文学、艺术、政治、经济和种种高雅的爱好,而穷人呢,他们多半大字也不识一个,粗俗无礼,眼界浅薄,懂得的不过是农田里的那点活计,有些人连农田都照料不好,而同时,贵族却可以治理一个国家。并且,历史上有无数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你瞧从古至今的国王、将军,有多少人原本家里就是贵族,又有多少人能够以农民的身份成就伟业呢?自然是前者比后者多了不知多少倍。再看那些能够青史留名的天才:达芬奇,米开朗基罗,伏尔泰,但丁,歌德,莫扎特,萨列里,哪怕不是贵族出身,也生于富裕的家庭,要么便同宫廷有着紧密联系。这难道不是说明了,越是出身上层社会的人品格便越高贵、才华便越杰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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