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同人)[综名著/悲惨世界]巴黎星火+番外(69)

作者:沧海琴音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进来呀。”柯洛娜扬声答道,以为是哪个女工提早到了。但进来的却不是女工――是弗以伊。

她认出弗以伊,立刻一惊,迅速地便将头低了低。弗以伊似乎也有些局促:“我来找安妮。”他解释道,“上次你们要印的一批小册子已经印出来了。”

“这么快?太好了!”安妮跳起来,“我们去外面聊――等会学生要来了。”

她催着弗以伊往外走,自己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了,印好后还要你出钱的呀,大小姐!”

“好。”柯洛娜微笑着回答。待他们出了门,带上了门,她又独自在空教室里皱起了眉头。

弗以伊听见了她们的前几句对话吗?他一向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没准他会在闲聊中偶尔谈起,有这样一个富家小姐偷偷爱慕安灼拉。

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忽然眉眼一展,吐了口气。

他听见了又怎么样?他说给安灼拉听又怎么样?

就像安妮说的,她只不过是爱慕安灼拉。这又哪里错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古费拉克像多罗米埃。←这话是雨果说的,不是我。

但我还是觉得古费拉克真的可爱!希望我写出了他十分之一的可爱……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周六的早餐之后,冉阿让给她递来一叠信。

“都是关于您的信件。”他委婉地说,“这一周有三封。”

柯洛娜叹了口气,接过了信。“我真想把它们都丢进炉火里烧掉。”她抱怨道,“让先生,待会儿还要烦劳您写回信了。”

“那么我在书房里等您。”冉阿让答道。而后他先起身去了书房,柯洛娜则坐在沙发上,展开了信件。

所有的信件都是对她的求婚信。

尽管家里现今是她自己做主,但青年男子对未婚小姐的求爱信自然不会直接递到女方手上,那样被认为太轻薄、太不庄重了,而且,未婚的姑娘们通常也没有权力主宰自己的婚约,而是由她们的父母做决定。问题就在这儿了:柯洛娜的父母都已不在人世,一个姐姐也没有过正式的婚姻,求婚的人们挑来挑去,最后选中了冉阿让――这个家里唯一的男性。于是,来自各式各样家庭的求婚信便一封接一封地写着冉阿让的名字投递到了家里来。

柯洛娜为此感到既荒谬又可笑。冉阿让自然不认为自己有权给柯洛娜订立婚约,他将这些信原样交给了柯洛娜,由她来拆看、拟写回信,而后冉阿让誊抄一遍,发还回去。一封又一封,全是委婉的拒绝。如今柯洛娜已经有十八岁,看腻了求婚信,也写腻了回复。她冷淡的名声早已在外,但仍旧有些人不自量力,企图打动她的芳心。她对这三封信只是拆开来草草扫了几眼,就摇着头将它们随手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婚姻,婚姻!为什么人们非得结婚不可?”她无奈地轻声低语。

这些信里,有几个人是自己真正倾慕她的呢?恐怕只有一半,剩下的一半都是由父母选定了她,那家的儿子也许同她没说过几句话。有几个人是真正了解她的?一个都没有。人们仅仅凭借外貌和道听途说的传闻就定下了终生的大事,宁可在结婚时这样草率,婚后又各自出轨,与情人寻欢作乐,这真叫人不可解。她自己想想古费拉克、又想到安灼拉,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她以后绝不结婚,宁可一生做一个老姑娘,也好过和彼此厌倦的人同床共枕。

在她重新将信捡起来,在心里掂量着词句拟写回信的时候,珂赛特从花园里跑进来,停在她面前,将一支月季递给她,月季已经被精心削去了茎上的刺。“谢谢。”柯洛娜笑着接过花,吻了吻她的脸颊,“是玛兹洛大爷给你的吗?”

“是。”珂赛特点点头,“我谢过他啦。”

她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三朵花,显然是要给冉阿让、芳汀和老女仆杜桑的。“让先生在书房、芳汀在她自己的卧室。你可以看看杜桑在不在厨房。”柯洛娜给她指路。她点了点头,像一只小鸟儿一样轻快地往最近的书房跑过去了。柯洛娜脸上带着笑,将花小心地插在茶几上的细颈瓷瓶中。

珂赛特现在也八岁了,是个甜美可爱的孩子。柯洛娜还记得最初见到她时小姑娘稚弱的模样,可算算年纪,再过七年她就该十五岁了――也到了会有人上门求婚的年龄!

到时候,什么样的人家才能配得上珂赛特?什么样的青年才能使她放心将珂赛特的一生交给对方呢?

想想这些事就觉得头痛,她决定将这个难题放到七年后再去担心。她拟写了回信,请冉阿让照着抄了一遍,而后和他一起去辅导珂赛特的功课。下午她便钻进自己的画室,在桌上摊开了草稿本。

白纸装订的厚厚的本子已经用去了一大半,但翻到最后几页时,上面只有同一个人。正面、侧面、垂着眼、仰着头、皱着眉,各种各样的安灼拉。柯洛娜摇了摇头,翻到新的一页,决心画一幅珂赛特的小像,可画着画着,她便意识到,这头发画得有些短,这发梢有些太卷了――这是安灼拉的金发。

她长叹一声,将炭笔丢到桌子上。

“爱情!为什么上帝要发明这种情感来折磨人类,又管它叫爱情呢?”她喃喃低语。

这是柯洛娜从没体验过的感情。当然,她从前就爱着安灼拉――在她自己尚未觉察的时候,她爱他已经有很久了。可是当她自己洞察到这种情感,明白过来这越燃越烈、难以自控的爱之后,她似乎便格外敏锐地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如何被它所牵动。她曾经引以为傲的自控力每当遇到安灼拉似乎就一去不复返,从前那专心致志、静心凝神的专注态度也无法维持。每当和安灼拉待在一起,她的整颗心就不再受自己的掌控,一起一落全由着他的牵引。哪怕对方是安灼拉,这滋味也真叫人难受。

可惜呀,情感哪里是能够通过理智来约束的?就算她明知道这样使自己不痛快,每次走到柯林斯的门口――不,每次她在镜子前坐下,开始为自己化妆的时候,心就已经飘到了安灼拉那里去。便譬如这会儿,她就又在想着安灼拉。望着草稿纸上那张似是而非的珂赛特画像,她已经开始幻想安灼拉今天晚上是否会来柯林斯――他上次受的伤早已好全了,但最近正逢一次考试,他为此闭门温书,柯洛娜有半个多月没见到他了。算算时间,考试应当是这周三就结束了。他大概会来吧,他这次又要聊些什么?

她忽然发现自己又在入神地想这些事情,连忙中断思绪。她吐了口气,翻到前面几页满满的安灼拉,看了看。

“画就画了。”她赌气般地说,“安灼拉又有什么不能画的!”

她翻到新的一页,拾起笔来,开始打草稿。笔尖落得飞快,好像这幅画已经在她脑海中草拟过无数次。没过几分钟,纸上一副草稿已经成型。柯洛娜挑剔地看了看它,在某些地方涂涂改改,略作添补。而后她走到墙边,将一幅新的画布绷在了画架上。

-

夜晚的柯林斯是一如既往的喧闹。

柯洛娜这天到得很早。是不是也太早了?她问自己、她心中暗地里责备自己。是不是也太过急切了?可是半个多月没见安灼拉,期待的心情让她在家里踱来踱去,再也无法有片刻等待。还好今天热安不在,公白飞也尚未到场,而别的人再没有谁有心去注意她的一点细微的感情变化。若李和另一个医学生在聊着一些学校里的事情,格朗泰尔又喝醉了酒,在柯林斯的另一个角落大吵大嚷,吵闹得就连柯洛娜都不想去理会他。柯洛娜和巴阿雷、以及另外几个工人坐在一起,听他们讲工厂里的事情。她很是沉默,听得心不在焉,眼睛总在酒馆的门附近打转,他们的议论只是从她的耳边飘过去而已。但突然,一个词吸引了她的注意。

“……所以我说,那个识字班其实还真不坏。她们说是不光教识字,还给学得好的女工发钱。要不是那里,他们家没准能不能熬过去年冬天。”

“我还说他身上那件毛衣是哪来的。”巴阿雷接口,“那识字班还发毛衣?”

“发!不光他身上有一件,他婆娘还有一件呢,和闺女轮换着穿。”

柯洛娜错过了先前的对话,一时听不出他们聊的是谁――这样的事情在识字班里实在太常见了。她之所以和安妮商量着将奖学金的钱定在了两件毛衣还稍多一些的价格,而不是一件毛衣,原因正是在此:很多女工拿到钱后,会先给丈夫、儿女添置衣物,自己反而排在了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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