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卫庄赤练同人)作为一个女杀手(11)

作者:林优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难为他有这份心,但他就是不明说。

今天夜色真好。夏日夜晚的凉风回荡在流沙总舵里,迟迟不肯离去,庭台宇厦的边边角角,连同那些细微的木刻纹理都隐没在深霭里。蝉声,蛇行的窸窣声,一些看不见的飞虫的振翅声填充了这个旷大又寂静的庭院。幽微萤火点点散落在角落里肆意生长的草从中,连绵合抱的远山像是宣纸上重叠勾勒的浓黛,围绕在这一方建筑群落之外,把流沙与外界隔绝了起来。天上星河流转,此地少有人烟。

不论外面的世界如何兵荒马乱,流沙的地盘里似乎永远是如此的空寂,安宁,幽邃,如此古井无澜,它不被纷飞战火和无情厄运打扰,也不被泥沙和血污淹没,像是被遗忘在人世之外,被放逐于时间的旷野。外人可能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属于流沙的核心之地,流沙似乎一直都被杀戮、罪恶、残忍、黑暗、鲜血以及阴谋裹挟着,这样隐逸又平静的一方土地不应该属于流沙。

然而这里的确是流沙。流沙的主人此刻正坐在树下饮酒。他的白发在暗夜里如此醒目,一身黑衣作出的欺藏无济于事。

赤练踩着青石板走了过去。小路两旁的野草许久无人打理了,触得她的小腿直痒。她的一袭红衣像是把如水般漫在天地之中的夜色分隔开来。

卫庄见她过来也无甚多话,石桌上除了一小坛酒,还放了两个酒杯,他拿起另外一个,倒了一杯给她: “酒很不错。”

赤练接过递来的酒杯,并没有在石凳上坐下,而是轻靠在一旁的雕花的水栏上,下方池中的睡莲在夜里含苞沉睡,她慢慢喝着酒。

很久没有这样过了,在一个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夜里,和他随意地喝喝酒,看夜色浸透了的流沙和夜色浸透了的彼此,话有一句没一句,可以说可以不说,沉默也不会让人尴尬,只会让她眷恋。

其实赤练想提醒卫庄伤还没好全不该饮酒,但一想他之前重伤没好全都敢去和胜七打架,便把话咽了回去,大多数时候,不能拿衡量正常人的一些条框来衡量他。何况酒确实是好酒,不算太烈,入口后先是辛辣,随即清冽甘淳,口齿留香,很适合夏天。

赤练一边饮酒一边抬头看向天上的银河,繁星点点,共同汇集成了这璀璨夺目的长河,明灭呼吸,彼此辉映。星河俯瞰人间,这人世间的一切,都在长河的默视下起落变动,昨夜星辰今夜依旧,千万年前依旧,千万年后依旧,其宏大恒久,非人事可比。俯仰宇宙之间,个体的人真的是太渺小了,一切悲欢,一切苦厄,一切动荡,一切纷扰,似乎都能被星河吸纳而化为其中一个个茫茫的微小的光点。朝菌不知晦朔,惠蛄不知春秋,人的生命在天穹星宇面前,是否也像朝生暮死的螟虫一般短暂,转瞬即逝?

赤练想起来小时候哥哥给她讲的故事,他讲,人在去世后便会化为天上的星子,无言但恒久地望着地上的人,望着地上他们不舍的亲人。故去了一位有牵挂的人,天上就多了一颗星。

“红莲,你的母后并没有真正的离开你,她在天上看着你呢。”

而今,哥哥,你也在天上看着我么。

而今,天上有多少人在看着她呢?她的母后,哥哥,或许还有她的父王,照顾她的奶娘,和她一起长大陪她玩的小宫女,教过她武功的师父……

她有些自嘲地想,在天上看着她的人比在这世上还在看着她的人多多了。

不知不觉几杯酒入喉,赤练的胃里温暖起来,那些酒仿佛在她的血脉里滚滚流动,遍布她全身的经络,她觉得有些燥热,夏夜的凉爽十分有限,抵不过几杯酒。在山谷间游吟回荡的风拂过她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让她浮起一层难耐的骚痒。

“在想什么?”卫庄也持着酒杯走了过来,站在她身侧。

“我在想,”赤练回过神来,眼波流转,“我不久前,也是在一个晚上,突然发觉自己才真正懂了‘流沙’的含义。沙子是那么的渺小无力,那么的微不足道,随风浮沉而身不由己,但它们总还有存在的理由。我们活在世上的人也是如此,面对这浩大的天地,面对这浩大的时间和命运,想要抗争,实在太渺茫,太绝望了。但是,只要人心还在,总会有聚沙成塔的那一天,就像这天上的星辰,只有汇聚在一起才能散发出巨大的震慑人心的光芒。”

她抬头直视着卫庄,“哥哥,和你,就算意识到了自身的有限,认识到了作为人的有限,也在用整个生命的力量,在反抗这种绝望,是不是?”

“他走了这么久,我如今才有那么一点,真正懂得他。”

赤练想喝口酒,压一压她有些起伏的情绪,然而她手里酒杯已经空了,于是她拿过了卫庄手里那杯,仰头一饮而尽。

(二十)

这杯酒她还没咽完,卫庄已经俯身吻住了她。

他用手按着她的后脑和后腰不让她有后退和挣脱的机会,唇舌轻而易举地侵入了她的口中,吸吮舔舐着还残留在她嘴里那一点酒。

赤练觉得自己口中仿佛有一个机关,这一下她全身上下的气血都被点燃了,加速滚动起来,在她体内烧灼,烧尽一切脏腑,不然她为什么会在这个亲吻下感到无法自拔的空虚和灼痒?她听见身体内空洞的回声,山风像是灌了进来,呼呼作响,席卷而过,横冲直撞。那种生命最原始的渴望在酒的作用下更加凸显,是空荡的身体想被想被填满的渴望。

她不用卫庄动手,自己先撕扯起衣裳来,上衣先滑落了,胸前两团丰腴软腻的肉颤巍巍地弹跳出来,夜色也掩盖不住它们浓郁的白皙。赤练一边尽力迎合着卫庄的亲吻,一边尽力挺起胸脯把它们送到他的眼前。卫庄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埋头于它们之中,而是松开赤练把她转了个圈,让她的后背紧贴在他身前。

他是想搞什么花样,赤练即刻懂了,毕竟他们很久没认真做过了,上一次尽情欢纵还是前往墨家机关城之前。自打到了墨家机关城,先是卫庄受伤,然后失踪,后来又是她受伤,再后来卫庄又离开桑海前往农家月余,何况桑海聚在一起的人太多,实在没什么机会。下山后在桑海城那一晚,碍于她的腰伤,第二天还要加急赶路,他们也只是简单亲热了一下,其实是卫庄给她认真推拿按揉了一通后腰,疏络了因受伤而淤滞错节的气血筋脉,效果倒是非常好,那之后她腰上的酸疼僵困感统统消失了。之后回到了总舵,两人也是一直忙到了眼下才得空。

所以看这种架势今晚谁也收不住了。

但是……就这样……在外面?

人倒是没有,就算本来有下人,早在他们俩喝酒的时候也该退得远远。倒是……还有蛇……

赤练心一横,蛇就蛇吧……

赤练转过了身子,仍然竭力扭回头忙不迭地亲吻卫庄。卫庄一只手把玩揉弄着赤练的豪乳,饶是他的大手竟也不能一把托起两只,总有嫩白如膏的几团遗漏下来,这种刺激下他的下身

早已昂然挺立起来,滚热地顶在赤练的后腰处,他竟也不急着行事,而是另一只手在赤练的两腿间拨转揉弄,亵裤已经被赤练踩在脚下了,他像是故意一般,即使赤练已然湿得一塌糊涂,急不可耐地拽着他的手腕想往里送,他也只是在外部打转。

这显然就是要嬉弄自己了,赤练虽然已经声色迷离,目光缭乱,但心下仍有几丝清明,她已不是当年第一晚那个徒有勇气却不知人事的她了,如今她像深知自己的身体一般深知他的。她尽可能地踮起脚尖,让自己的臀缝贴上他已经粗硬火热的下体,上下蹭磨着。

这就是看谁更能忍了。

卫庄喉咙里溢出被压抑了的低吟,他尽力让自己的下身挤进赤练湿软的臀缝中来回抽插,胀痛火热的欲望稍稍纾解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为了彰显公平,他在赤练腿间的那只已经湿漉漉的手终于探了进去,随即被紧紧的内壁抽动着吸附上来,赤练发出了满意的呻吟,伴着他的动作,一声高过一声,频率也逐渐加快。

常年握剑的手,指腹和关节处都是粗糙的厚茧,划过柔软的内壁,给赤练带来一阵阵令她浑身痉挛的快意,她拼命的喘息着,周围的空气像是都被她吸光了,她想让那只手深入,继续深入,去触碰她体内给她带来无限快乐的核心,然而它不停刮擦抚弄,就是不去她想让它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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