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魂兽世界里的奇迹符灵应确实不知道,姒氏念力高深但不会特殊到能在守魂兽世界自由走动。
这件事符灵应也问过姒起阳,但姒起阳自己也不清楚,说自己被送进去后,那些守魂兽只是偶尔看她几眼,便当她不存在似的继续走动。
姒起阳蹲在河边沉思,她捡起脚边的石头扔到河里,一声低沉的碰撞声响在河面上,溅起的水花又随即融入一层层漾开的涟漪,河面恢复平静,姒起阳呆呆地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水流。
半会过去,姒起阳下定了决心站起来,她拍拍沾灰的手掌,带着闪溢坚定的眼神走近阴凉的大树。
“符灵应。”姒起阳站在树下小声地唤着符灵应的名字,她轻轻笑了笑,松开两指间的树叶叶柄,黄红相见的树叶被念力包围着悠悠向上旋转,树叶上升到符灵应面前停住,再更慢的速度继续慢慢转动。
符灵应睁开眼,他看了树叶一下,再抬手捏住它的叶柄,脸上浮出一个暖意的笑容,符灵应转头往树下看去。
姒起阳竖指在弯弯的唇上一贴,再一边后退一边对符灵应招手。
符灵应从树上飞跃到姒起阳身边:“怎么了?还不让我吵醒卡古尔。”他笑得像狐狸一样盯着姒起阳看。
“要不要和我去找刘爷爷?”姒起阳问。
姒起阳的话无疑给符灵应泼了盆冷水,他挑眉深呼吸,抬肘把手臂搁置在姒起阳头上:“我还以为你瞒着卡古尔叫我来是要和我私奔,或者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和我独处。”
姒起阳抬眼看符灵应垂在自己额上的修长手指,直接无视掉他的话:“我想来想去,总是觉得屈舸尊师的锁灵戒有些古怪,所以想去刘爷爷那里问问有什么线索。”
“屈舸尊师的锁灵戒我也没印象,一般我遇到他都是能避就避,不然又得被他说教一道。”
姒起阳嫌符灵应的手太重妨碍她走路了,她抓着符灵应的手指把他的手臂放下,并立即加快步伐:“我们要快点了,等下我还要去上於里墨尊师的课。”
符灵应抓住姒起阳的手让她停下:“过来,我可以带你马上过去。”
姒起阳想起符灵应瞬间移动的术语,着急的神情才被一个笑容代替。
符灵应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再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一样狡黠的凝视她:“瞬移术一次只能带一个人,还好我念力强大可以把控制的范围扩大,不过——”符灵应再把姒起阳拉近些:“你得抱着我。”
姒起阳听完乖乖地环上符灵应的腰,她抬头仰视他:“是这样吗?”
符灵应抬头望向天空后止不住上扬嘴角,怕被发现又马上收敛些,他摇摇头,一本正经道:“再抱紧些,我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姒起阳义不容辞的马上加紧臂力,表情坚定以做好了出发的准备,符灵应捂着嘴一直忍不住想偷笑,符灵应搂着姒起阳运起念力。
玄铁戒逐渐发生变化,符灵应衣角翻飞的瞬间,符灵应和姒起阳出现在刘爷爷家门前,衣裙落下,符灵应松开姒起阳:“好,我们到了。”
紧闭的大门传出一声老旧的活动声,刘爷爷从两扇门中走出,矍铄的外形下一脸严肃,抬眼后看到是姒起阳才喜形于色:“哦,原来是丫头,事情解决了是吗?”
姒起阳抱歉一笑:“抱歉刘爷爷,事情比想象中复杂,途中遇到了难题才特来请教爷爷。”
刘爷爷横一眼符灵应:“精通万事的符灵应也被难到了?”
符灵应讪笑:“刚好问题的类型不是我精通的。”
“哦,那就是我精通的了?”刘爷爷显得有兴趣起来,他把一扇门打开,对姒起阳招招手示意他们进门。
刘爷爷往符灵应面前拂去一杯水:“小子,到我这个地方就要一本正经的,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符灵应撑头的手松开,稍微坐正些再歪着脑袋改另一只手托腮。
刘爷爷摇摇头:“说吧,是什么问题。”
“刘爷爷可记得屈舸尊师的锁灵戒?”姒起阳问。
刘爷爷先是听到屈舸的名字感到有些吃惊,再然细细地寻思起来:“屈舸……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岁月沧桑,他确实也活得够久了……
“白鸣戒。”符灵应漫不经心的提起。
刘爷爷纳闷地看符灵应:“你不是不知道吗?”
符灵应轻笑:“记性好,小时候偶尔间听过这个名字就记下了,但是只知名字其他并不了解。”
“刘爷爷对那枚锁灵戒的样子还有印象吗?”姒起阳问。
刘爷爷捋捋胡须又陷入沉思:“我会记得我创造出的每一枚锁灵戒,白鸣戒,戒面玉体通白,印象最深的是浮雕有一只栩栩如生的飞鸟,戒身轻盈得很,也很好驾驭。”
姒起阳皱眉,刘爷爷所描述的根本和她那天看到的那枚戒指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屈舸尊师的锁灵戒,那会是谁的,如果是的话,那为什么会成黑色……
符灵应把自己的锁灵戒放在刘爷爷面前:“刘爷爷,像这种深黑色的锁灵戒,您印象中多不多?”
“不多,能做锁灵戒的黑色材料一般都很稀有,面前为止,最多不超过四个。”刘爷爷满意地拿起玄铁戒详看。
“锁灵戒的颜色用久了还会变深吗?比如变成我这种黑色。”符灵应再问。
听完符灵应的话刘爷爷笑出声,犹如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很久才缓下来,他把玄铁戒还给符灵应:“锁灵戒一开始是怎么样,永远都是那个样,你听过姒氏的冰魄戒用了几代变样了吗?”
刘爷爷顿了顿继续说下去:“锁灵戒颜色变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主人背叛了它,修炼了与它属性不同的禁术,才导致锁灵戒接受不了而选择毁坏自己。”
第五十章
告别刘爷爷,姒起阳一路安静地走着,这当年一起参与禁术的人可算是找到了,但接下去怎么做怎么就像是迷路了一样不知所措呢?
符灵应放轻脚步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的不影响姒起阳思考。
姒起阳一直在考虑着要不要把屈舸尊师的锁灵戒偷走,又纠结于既是个不光彩的行为,又担心光凭一枚不足以让屈舸尊师认罪。
所有乱糟糟的思绪堵在一起,像拂落放久的面条般分不开,姒起阳郁闷得快透不过气了,她深呼吸让自己打起精神,忽而朝她卷来一阵凉爽的风,一下子吹净了她脑海中的理乱。
姒起阳无奈地轻笑出来,但也遽时想起一件事:她把符灵应给忘了!
姒起阳转过身刚好对上符灵应的目光,符灵应看她的表情就猜到是什么事,他走近姒起阳敲下她的脑袋以示惩戒:“这才想起我?一路跟丢了魂一样乱走,估计我在你身边遇害了也不可能等到你来救我。”
姒起阳低着头乖乖认错:“对不起,我一想入神就容易忽略很多事,那样我才能集中精神。”
符灵应眼一眯再敲:“忽略什么也不能忽略我,不然以后谁来保护你?”
姒起阳按按连续被敲了两次的地方,用很小的声音否定符灵应的话:“我也可以保护自己的。”
那话是不打算说给符灵应听的,却不幸入了听觉灵敏的符灵应耳朵里,符灵应看她揉着脑袋,又马上凑近察看:“痛吗?”
姒起阳摇头:“只是摸摸头发乱了没。”
符灵应嘴一抿帮她把头发顺好:“你自己怎么保护自己?保护到自己轻而易举就被关到守魂兽世界?”
姒起阳无话可说了,毫不防备被扔到守魂兽世界确实是她的失误,要不是自己万幸不受守魂兽攻击,恐怕她这条小命是保不住了。
“走吧,去上你爸的课。”符灵应牵上姒起阳的手带她往正确的路线走回去:“还有些时间,我们要慢慢走回去呢,还是要在原地回到克瑞斯堡?”
“符灵应,长母跟我说於里墨尊师是我爸爸的时候有提到你,是你跟她说要告诉我的吗?”姒起阳问。
符灵应转头看她:“猜得不错嘛,站在你的角度思考,我觉得你应该了解这件事,反正你也迟早会知道,还不如早点告诉你,也好让拂落尊师心里的那块石头放下来……”符灵应回想起拂落那天谈话中的那个不安的神情:“你知道吗?拂落尊师很害怕失去你,她就剩你一个人了。”
符灵应离开言灵族的那天,他单独找了拂落谈起姒起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