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纳达整理完思路,明白地点了点感叹:“小丫头身上不仅有姒氏至纯的念力,还有自己守魂兽的念力啊。”
於里墨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笑了笑轻点了头同莫纳达走去。
娰韵然推开门,一抬头就看见离得不远不近的符灵应,对视几眼,看清符灵应眼里的急躁和不安,娰韵然轻轻一笑,示意他姒起阳没事了。
“没事了,好在她把自己那奇奇怪怪的念力耗完,我才能把自己的念力渡给她。”娰韵然走出门口,顺手把门微微合上:“可是还要睡上很久,和我一样,你能等她吗?”
听到姒起阳没事的消息,符灵应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悬了一整天的心也落定,只觉自己更像是死里逃生了一场。
相比室内沉睡的人,符灵应过得更加煎熬,按按锁了一天的眉心,符灵应认真地回答娰韵然:“等,多久都等,只要她没事就好,但是……”
娰韵然转眼看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符灵应垂了眼说道:“尊师,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她,之前许的承诺是我失言了。”
娰韵然敛回眸,一下想起符灵应所谓的“承诺”,觉得有些好笑又明白他的心情,娰韵然微抿了嘴角浅浅弯起:“承诺许的是心,心是真的,到了就好,因为变故而矢信,对明白你真心的人,什么都不重要也没关系。”
身后的门打开,娰韵然对符灵应继续说:“进去吧,把她交给你了。”抬脚欲走,娰韵然倏尔一停,悠然地问:“和起阳制出药水的人,在哪?”
迪妱把手往后一背和娰韵然走在一起,迪妱一步迈得远,两步过去便总是越过娰韵然,察觉自己有些不妥,迪妱抿了抿,收敛起自己的性子陪娰韵然小步前行。
娰韵然和姒起阳不愧是母女,举止和性格有很多相似之处,只是姒起阳开朗些,温温和和的很容易相处。
迪妱不知道和娰韵然相处了多久,也不知道她要带自己走去哪,只知道一路走来,两人很神奇的没说上一句话。
“你们知不知道,消除了禁术,但你们却制出了比禁术很危险的东西?”娰韵然迤迤而道,足尖一转正面对着迪妱。
迪妱被娰韵然盯得不舒服,侧过脸目光一掠停在别的地方,思虑顷刻,迪妱不以为然地说道:“那药水怎样做只有我和起阳知道,别人是没有机会得知的,更何况,那药水只对姒氏的念力有效。”
“倘若有人对这种药水起了念想,姒氏的每一代后人,难道不是他们不可缺的目标之一吗?”娰韵然悠悠地反问,说完了自己也是一阵苦恼。
这世间纠葛,怎么就一直与姒氏纠缠不清呢……
“但是,当时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知道,这次过来找你,是想让你把这有关药水的一切东西全都清理干净,只为了以后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深有同感的迪妱点点头,她也算怕麻烦的人,想到以后要是有人因药水的事缠上自己,迪妱巴不得马上回去毁掉所有数据。
了了几句完毕,娰韵然回到后殿去见於里墨,几步远的距离,娰韵然闻着她最爱的花茶走近室内流露在门外的灯光。
转角对上於里墨的眼睛,娰韵然淡淡一笑,便被於里墨一揽拥在怀,两人默然了很久,於里墨不舍地道:“我好想你。”
“我也是。”
“我们的女儿怎么样了?”
“没事,不久后就能醒过来了。”
一个月后
窗边,符灵应的脸上盖着一本书睡在桌沿,阳光落在书面,页面被刷得金黄。
姒起阳点燃刚完成的助眠香靠近符灵应,助眠香放在桌上的另一端,姒起阳学他趴在桌上看他。
几缕风透进,页面的声音持续而过,最后一页翻完,书册慢慢地往下滑落。
符灵应睁开眼,动也不动的直看着姒起阳,见对方莞尔一笑,符灵应手肘一撑,对准那张粉嫩的唇贴去。
“符灵应,可以松开我了吗?”
“再抱一会,於里墨尊师的制药室太不舒服了,我们就不能去你的制药室吗?”符灵应蹭蹭姒起阳的脸颊,紧拥着她继续抵在她肩膀上。
“我那里的东西不是很齐全。”
“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备齐。”符灵应很是想念他开好的窗,和备好的躺椅和软榻。
“你整天这样陪着我不累吗?”
“尊师的事情全都交给迪妱和卡古尔了,往后,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