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咬不动的好吗……?谁给骆临川的勇气说好吃啊!
“我……我还是给你端碗粥吧……”
主动跑回厨房端了一碗清粥和一碟小菜,结果骆临川已经把那盘硬得像纸板的培根都吃完了,于是红着脸尴尬道:“你怎么都……吃了……”
优雅地抽出纸巾擦了擦嘴,骆临川脸不红心不跳地奉承道:“太美味,一不小心吃光了。”
“你……”
“快把粥喝了,还得去机场呢。”
拗不过骆临川,简榕只能老老实实地喝粥。
骆临川先一步上去换衣服,经过简榕身旁的时候弯腰在人脸上烙下一吻,低声说:“其实我更想吃你。”
“咳……”简榕脸颊爆红,嘴里的粥差点喷了。
骆临川帮简榕选了件圆领宽条纹的针织衫,搭配牛仔裤和运动鞋,还亲手帮他抓了头发,刘海细碎地垂在额前,就像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阳光又帅气,看得骆临川错不开眼,恨不能将他压在穿衣镜前这样那样。
航班难得没有晚点,罗盼盼一出接机口就看到了高大英俊的儿子……身边的简榕,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将箱子全都扔给了老公骆震生,张着双臂就奔了过去,直接略过骆临川给简榕来了个热情的熊抱。
“你就是小榕吧?!好帅,是混血吗?眼睛真漂亮!”
骆临川:……
骆震生:……
“伯母好……”简榕僵着身子不敢动,看了眼满手行李身后还背着个硕大双肩包的骆震生,不太自然地笑了笑,“伯……伯父好……”
骆临川和自家老爸互相对视,身上的颜色灰了下去,一阵冷风吹过,飘了几片凋零的树叶……
罗盼盼适可而止地将人放开,十分敷衍地上去搂了下骆临川,挽着简榕熟门熟路地往停车场走。
简榕看着骆临川尴尬的样子忍不住偷笑,自觉地接过了骆震生手里的行李箱。
“临川,还不赶紧去帮小榕拿箱子,怎么这么没眼力界儿!”
骆临川:到底谁才是亲儿子……
不过老妈这么喜欢简榕,他也就放心了,跨了两步上前拎过人手中的箱子。
“给我吧。”
“那我来背包。”
简榕将骆震生的双肩背过到自己肩上,罗盼盼在右,骆震生在右,骆临川推着两个箱子跟在后面,内心无比凄凉,感觉前面的才是一家三口,自己就是司机。
坐在车上的时候场面更是尴尬。
上车的时候罗盼盼把自家老公赶到了副驾驶,自己和简榕坐在后排,拉着简榕的手一个劲儿地问东问西,就差问他和骆临川在床上谁上谁下了。
骆临川无语,这是对你儿子的能力有什么误解?
骆震生在前面危襟正坐,尽量维持着封建老公公的优良传统,严肃话又少,不断瞟向后视镜的眼神暴露了他焦虑的心情。
简榕已经红着脸语无伦次了,司机骆临川终于忍无可忍,扭过头来解救自家宝贝。
“妈,飞了这么久不累吗?闭上眼睛休息会,或者思考下想吃什么,想去哪玩,OK?”
“哦,对!小榕啊,饿不饿?想吃什么跟伯母说,别理前面那个不孝子,他要是不爱吃咱们娘俩吃去。”
骆临川:“我不是在给你们开启新话题!”
罗盼盼:“没你说话的地儿!”
骆临川给自家老爸递眼神,骆震生表示无能为力。
“我……我吃什么都好。”
简榕坐在中间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出了一鼻头的汗,不安地搓着手,感觉PTSD都要犯了。骆临川察觉到简榕的不安,找了个停车买饮料的借口把人换到了副驾驶。
回到别墅,朱婶已经收拾好了房间,做了几样精致的家常菜。老两口对朱婶的手艺赞不绝口,当场抱了个大红包,让她继续好好照顾这俩孩子。
饭后,罗盼盼兴致勃勃地参观起别墅的布置,冷冰冰大房子因为简榕的存在终于有了家的感觉。
黑白灰三色系的窗帘床单全都换成了色彩柔和的田园风,桌布和碗筷的花纹也相互对应,就连拖鞋和毛巾都不再是一水儿的酒店白,而是颇有生活情趣的深浅色情侣款,点点滴滴都透着恋爱的甜蜜和对生活的热爱。
罗盼盼看着这些突然觉得有些感动,他没想到两个男人在一起可以将日子过得如此精致温馨。尤其是骆临川,忍受了将近二十年的病痛折磨,她和骆震生一度担心儿子会换上心理疾病,如今看来她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简榕把他照顾得很好,或者说,他们把彼此都照顾得很好。骆临川用自己的怀抱给了简榕无限的安全感,而简榕则用自身焐热了骆临川的心。
“妈,你怎么了?”骆临川看着眼圈发红的罗盼盼有些诧异,怎么看个窗帘还看出阶级感情来了?
“没事,看着你和小榕好好的,妈就高兴。”
“上楼睡会吧。”骆临川轻抚罗盼盼的眼角,擦去溢出的水痕。他知道父母为他的将来操碎了心,看到他现在过得安稳,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这一切的美好,都是简榕给的。
安顿好父母,骆临川往楼下一瞧,严重缺觉的简榕在沙发上困得直点头。刚才吃饭的时候两只眼睛就要撑不开了,让他去睡还不肯,这会终于撑不住了。
简榕困得迷迷瞪瞪,只觉得身体腾空而起,头靠在骆临川肩上想睁眼都睁不开,一个劲儿地打哈欠,“我睡着了……”
“接着睡吧宝贝。”
怀中人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瞬间进入梦乡。
第36章
本打算去外面吃法餐,结果简榕一觉睡到日落西沉,罗盼盼和骆临川都不舍得把人叫醒,正好上次钱宝宝送的火锅底料还剩了好多,索性晚饭改成了传统四川老火锅。
简榕是被香味儿馋醒的,顶着一头乱毛坐起来时甚至不知今夕何夕,直到骆临川推门进来。
“终于醒了。”骆临川打开床头灯,揉了揉简榕睡得放荡不羁的头发。
“好香……火锅……”
这馋猫,眼都没睁全就闻出味儿了。
“快起来洗脸,下楼吃饭。”
简榕洗漱完,骆临川正倚在床头犯迷糊,俊逸的五官在暖黄的灯光下折射出高低起伏的暗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伸手隔空描绘着对方深邃的眉眼,如刀削搬挺直的鼻梁和轮廓分明的唇。
“好看么?”骆临川睁开一只眼调笑道。
简榕脸一热,装作没事人似的挠脸,“自作多情,我没看你。”
明知父母在楼下等着两人吃饭,可骆临川还是忍不住把人拽进怀里揉乱一头软发,吻上一对软唇。
“别闹你……唔……”
门外传来“噔噔噔”地上楼声,伴随着罗盼盼的大嗓门,房门被大力推开,“我说你们俩个到底还吃不吃……我去!你们继续!”
门迅速合上,吻得难解难分的两人吓了一大跳,简榕双手一推用力过猛,只听“咚”的一声,骆临川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了木质靠背上,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罗盼盼背靠房门一张老脸也忍不住泛红,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这么想着突然觉得有点羡慕,骆震生都多久没抱过她吻过她了,真是的……人老珠黄不招人待见了。
“嘶……”
简榕的一掌威力无穷,听动静都觉得脑壳痛,凑过去扒开骆临川的头发摸了摸,好像是肿了。
“起了个包……”
骆临川眼前发黑,两只耳朵嗡嗡的,“宝贝你这是……多大仇啊?”
“我只是条件反射,不是故意的……”简榕战战兢兢地帮人揉着后脑勺,“要不去医院……?”
“不用,回头冰敷一下就行。下楼吃饭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对不起……”
“没事,乖。”
两人整整衣服一前一后地下楼,骆临川脑袋还是有点发懵,而简榕一看见罗盼盼就想起刚刚被撞破的亲吻,害羞得不敢抬头,只能一个劲儿埋头苦吃。罗盼盼瞎疼人,一个劲儿给他夹菜,结果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半夜十二点,简榕的胃开始翻江倒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忍了半天,最后还是跑出去抱着马桶吐了个干净。
简榕白着一张小脸,满头冷汗,骆临川一边递水一边拍背,担心他发展成急性肠胃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