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剑寒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更黑沉了。
他从水中猛地站起,跨出浴桶,也不顾全身湿漉漉、光溜溜的,直接掐着教主的腰肢将他举了起来,几步往榻上走去。
“巧了,傅某也这么想。”他的嗓子不知不觉有些沙哑,“越是心爱之物,越该多用用——彻底弄坏了,别人肖想也来不及。”
“……那你可要耐用一些。”
教主本来被扔到了软榻上,却屈起膝盖勾上傅剑寒的腰,手足猛一使力,翻身将他压了下去。他双腿大张,跨坐在肌肉结实的小腹两侧;腿根的皮肉色泽极浅,被黑硬的毛发稍微蹭了蹭,立即就显出粉色,不由激得人胯下更硬;傅剑寒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他们第一回 时——教主那生涩的经验和沉痛的技术都令他心惊胆战,可惜此时的气氛实在不好多嘴。
万幸教主天赋异禀,学什么都上手极快;只见他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只酒盏大小的匣子,双指挑出一些脂膏,便往后窍中探去。傅剑寒目不转睛地瞧着他手指的动作,忍不住伸手托住两块圆润紧绷的臀肉,方便教主将手指杵得更深。自己摸索了少许功夫,教主似乎觉得满意了,便扶着身下的指天一戟,身子徐徐往下沉;傅剑寒也顺手将两瓣软肉分得更开些,连带穴口那一圈也撑开了。两人磨合一番,总算摸索到其中关窍,一插到底。
教主仰头长出了口气,发出一声不知是责备还是褒奖的呜咽。傅剑寒刚想卖力挺腰,便被他的眼神和双掌死死钉住,只能无奈地瞧着他如同骑马一般上下颠动身子,动作不疾不徐,有时又左右转动,想找到最舒服的位置。随着他身体起伏、腰肢扭转的动作,连带黑衣上的莲花都仿佛张牙舞爪地活了过来——那一池红莲非但没有水中君子的娴静,反倒似带着股狷狂骄矜的锐气。
傅剑寒只觉身下兄弟被纳入一个紧致销魂的所在,轻拢慢捻,却仿佛总差了那么一点火头,倒不知是享受还是遭罪了。他报复似的在教主的腰臀之处乱摸乱捏,约莫留下不少难消的指印。忽听教主惊喘一声,好像终于寻对了地方,动作略微加快,每每用那鸡子般饱满光滑的冠头狠撞上阳心,身子便不由自主地一颤。
他自己颇为满意,好像试了一招新剑招一般,要反复操练,直到纯熟为止。难为傅剑寒忍得满头大汗,终于寻了个机会起身将教主抱着翻了过去,将双膝折起分开,提枪往内猛刺进去。这下终于可以从心所欲,肆意妄为,硕大的硬物在逼仄的甬道内横冲直撞,总算纾解了方才忍耐已久的憋屈。
教主只觉整个后穴仿佛燃着一般,连带腹内都被捣得一片火辣,虽刺痛连连,却也是难言的爽快。他仿佛听闻耳内隆隆震动,这才意识到竟是自己口中呻吟不止,已完全抛开了羞耻之念。约莫弄了盏茶功夫,也不知抽插了百十来下,教主感觉体内那物紧绷之中隐约又胀大些许,忽然突突一跳,一股凉液喷洒在肠肉之中——他只能满怀恶意地想象,若这一晚将那家伙的本钱彻底榨干了,倒不失为一种整治他的手段。
傅剑寒若是知道此时教主的心思,恐怕又要笑个不住。眼下他只是抱着怀中之人调匀呼吸,等待身下那物再次硬挺活泛起来。他倾过头,覆上教主双唇;两条舌头在口中肆意搅动,湿滑灵活,宛如一双游鱼。也不知亲热了多久,两人不知不觉换了姿势,成交颈叠股状,汗津津的胸背相贴。留在穴内的硬物再次膨胀抽动,有如睡龙惊醒;傅剑寒双手拢着怀中人的大腿,将他反复提起又重重落下,插到极深之处。教主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随着起落一阵阵抽搐,后窍也猛吸微颤,仿佛连人的精元也要吸干了。这一轮干得更狠,时间也更久。待两人终于停下调息时,帐外已是一片静寂,耳边不断传来山风的咆哮之声,火把的焰火噼啪作响。
傅剑寒理了理教主被汗水浸湿的长发,笑道:“未明兄略歇上一歇,咱们到水里再来一轮如何?”
“免了。这几日食少事烦,来回奔波,本座还想好好睡到天明。”
“咦,这便乏了么?”傅剑寒看似非常惊讶:“外面说书的都说,教主这般的内家高手,又辅以西域灵药,夜驭七女不在话下——”
“……除了下药就是强暴,本座是不是只会这两样??”
“讲道理,当初的确是未明兄对我先——”
东方教主一脚将他踢到地下,裸着的右足先是踩着胸口,随即慢慢滑到下腹,眼看便要发力——傅剑寒就地一滚,将凌乱的兽皮也带到一边,见露出的地面上多了一道裂隙,口中大呼庆幸。
“穿衣。”教主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
“未明兄不对我用强,傅某就不动了。” 傅剑寒笑嘻嘻地躺在地上,打量着顺着那两条腿流淌而下的水渍。
“穿好衣服,你便要走了。”
“走?去哪儿?”
“江湖高远,四海皆可。只是不能在此地。” 教主胸前腰侧还留着斑斑痕迹,眼中却是一片冰冷,方才情动的模样没有留下一星半点,仿佛一场南柯大梦。“方云华既叛,本座行踪泄露,天意城之人必会上武当打探消息,随后便是连番恶战。百日之内,我教与天意城将有一场生死之役。而此时教中人人自危,豺狼各怀异心,非强硬手段不能慑服。你若跟在我身边,倒会叫本座分了心。”
“若真有那么多麻烦,那傅某也可助东方兄一二。”
“哼,若靠他人助拳方能镇住那群魑魅,我这教主还不如退位让贤算了。”
傅剑寒大致心底明白。若他此刻便走,在众多教徒眼中,教主不过偶然改换口味、略试了试龙阳之趣;但他若长留教主身边,含义便远远不止于此;教中本有野心的人物不免会多出诸般猜测。而以教主心高气傲的个性,先前在江瑜手中吃的亏自是要百倍讨还,而他争对天意城的种种谋划,正到了一触即发的关头,容不下丝毫变数。
但论脾气古怪,我行我素,傅剑寒又岂会落于人后。他从地上一跃而起,草草打理了衣裳,将佩剑和酒葫芦系好腰间。“既然教主心意已定,傅某再强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再会。” 言毕,他当真掀开帘子便走,背影可以说潇洒之极,毫无留恋。
“你不是想见识见识本座真正的剑术么?” 教主的声音忽从脑后传来。“三个月后。待我平了天意城,再来找你讨教一二。” “平了天意城”五个字,叫他轻描淡写地说来,仿佛当真成了一件轻松容易、不值一提的小事。
傅剑寒蓦地一笑,并未回头,只是扬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重新提起脚步。
帐篷之外正是夜深人静。傅剑寒辨明道路,大踏步地往下山的方向行去;约莫半刻功夫便走出山洼,上了官道。黑黝黝的群山在身后静静相送,宛如许多无声的巨兽蹲伏在夜色中。他忽然心有所感,回头望去,只见山中传来爆裂之声——无数信号烟花同时升上天幕。
星陨如雨。
TBC
第十三章 13.
半个月后。
傅剑寒并未继续他的游荡之旅,而是回了洛阳,重操旧业,给日进斗金的黑擂镇镇场子。
洛阳这地方,并不比别处更干净;山不高水不秀,热闹归热闹,可也赶不上京城那般的繁华。但用江湖百晓生的话说,这地方总是叫剑神“发了疯的喜欢”。起初傅剑寒刚在江湖上闯出一点名号的时候,邀战的,寻仇的,别有用心的江湖人林林总总来了一堆,都爱到洛阳附近去堵他,没有一个落了空的。
傅剑寒当然没有疯;或者说,他疯得比较隐晦。无论如何,喜欢洛阳不是他的本心,更像一种本能。同样是一滩死水,只要是自家门前的,再可怕的沼泽都能闭着眼睛摸进去。何况他本来就是从这滩污水里长出来的,早已熟悉到不分彼此。
——谁吃了谁还不一定。
“傅哥,您可算回来了。”
“傅某不在的时候,可有人找我吗?”
“……有几位。”
赌场名义上的掌柜的姓纪,原本是跟着万老狗的小伙计,后来这地方叫傅剑寒里里外外换了次血,便义无反顾地替新老板打理生意。据他说,傅剑寒离开洛阳的这段时间,曾有好几拨背后势力不明的高手到三十八坊找茬,却都叫老板平日里收留的那些个怪人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