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酥+番外(60)

作者:青梅可尝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谢逢被他满身肃杀之气吓了一跳,一改先前躺卧的姿势,在太师椅上坐正,支支吾吾道:“看病嘛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冷笑着补充道:“本王自然不会勉强您,若是实在不愿,就请回吧。”

谢逢一听就知不对劲,他宋锦是这么好相与的人吗?别说尊重他人了,不按着自个脖子前去诊治就算好的了。

乖乖放他走,定有古怪!

“老朽又没说不愿意…”谢逢走到屋门口,挺着胖胖的身躯又折返回来,嘀咕道:“治就治呗…不知是何人啊?”

宋锦仍旧那副淡漠的样子,出口却惊人:“柳玉策之女。”

“……”

谢逢先是张大了嘴巴,随后便急急扯住男人的宽袖,又是激动又是心痛,语无伦次道:“我的徒孙…找到了找到了…上天真是待我不薄!但这可怜的孩子得了什么绝症…上天真是残忍啊…”

“……”

宋锦忍住将他一把甩开的冲动,好声好气地解释:“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寒疾缠身。”

谢逢这才松了口气,一拍大腿道:“老朽还以为她要不久于人世了…幸好幸好…”

宋锦见他一惊一乍,简直与秦酥如出一辙,皱眉又道:“那孩子幼年坠下过洗剑池,不久前又掉下了青龙潭,这才导致寒气四起。”

谢逢欣慰了还没一会,听男人叙述完,又是呼吸一滞,苦着脸道:“女娃娃家这般遭遇,怕是要无后了啊!我可怜的徒孙啊…”

宋锦被他悲凉的语气嚷的心生烦躁,冷声喝道:“先去看看再说。”

后者再次被吓住,慌乱地颔首,刚要出门却听男人郑重地嘱咐:“这孩子因难言之隐女扮男装,您就当做不知道,莫要揭穿她。”

谢逢狐疑着回头,瞧见宋锦脸色冷若冰霜,只好咽下一肚子困惑,闭口不再多问。

第61章 番外篇:第七轮月亮

胥桐微的追夫小记。

【九月廿二,晴,宜捕捉,忌嫁娶。】今日收了赵山白的一箱银子,接到的任务是引开永王身边的暗卫。好像是叫什么鸦的家伙,希望看起来不要太晦气。

宴会傍晚的时候才开始,奴家本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再泡个花瓣澡解乏,可是一觉醒来,天已经暗了下来,差点误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永王殿下倒真是长得好看,不似赵山白那般阴柔的美,反而冷欲兼备。可惜了,奴家今日的任务却是要找一只什么乌鸦。

那人一身黑衣劲装隐在树枝桠里,脸色也是黝黑的,若非借着月光,差点都找不着他。

奴家故意装作柔弱的样子,娇声坐在墙头上唤他:“郎君,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男人垂眼打量了奴家一番,却并未理睬,连口都没张开来,转眼又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院内的宴席。

一定是夜色昏暗,将奴家的美貌遮挡了去,他才会这般熟视无睹!

奴家便拉低了些领口,露出纤细的脖颈,勾着眼,春波流转着望他,笑着搭话:“郎君,呆在这老宅中有什么意思,不如同奴家寻个好地方共饮一杯?”

男人仍旧是毫无反应,甚至拧起了剑眉,眸中锋利。奴家有些挫败地展了披帛去勾他精健的腰身,男人飞快地避开,带着嫌弃瞪了奴家一眼。

居然不吃奴家的美人计!什么臭男人嘛!

宴席过半,局势紧张。到手的银子可不能白白再还回去。

奴家再次扬起妩媚的笑容,足尖点着墙壁,飞身跃起,落在男人身侧的树枝上,张口调笑:“郎君好生无情,我一弱女子,又能奈你何?”

男人抬眼扫了奴家一番,终于冷漠地说了话。

“让开,别碍事。”

真是,太无礼了!难道因为奴家今日没泡个香喷喷的花瓣澡,所以才这么凶嘛?!

奴家捋捋长发,故意装作脚下踩空的模样,仰面朝天跌落下去。此番他该不能再装作看不见了吧。

嗯,男人没有伸手拉奴家一把。

奴家气愤不已,冷不丁丢出手中披帛去缠他腕子,连人带着满树枯黄的叶子一同卷了下来。

下落过程虽然很快,但不敌奴家更快的动作揽住男人的腰身。一声闷响之后,奴家虽摔在地上,总归还是拉了个人肉垫背。

在男人试图甩开奴家之前,奴家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笑着嗅了嗅他身上好闻的气味,是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就像是冬日冷冽的寒风裹挟着花香。

满鼻清透。

“放开老子。”

男人身子发僵,推了推奴家的肩膀,奈何奴家搂得紧,他没推动,又无别处可下手,只好咬牙切齿地瞪眼。

“多谢郎君相救。”

奴家弯唇,媚意丛生。

男人掸着衣摆起身,与奴家拉开一段距离,黑着脸问:“赵山白派你来的?”

“郎君好生聪慧。”

“派你来杀我?”

“奴家分明是来邀你共度良宵的。”

男人似是不喜奴家这般轻佻艳俗的语气,凶狠地开口:“你若再纠缠,我就要动手了。”

奴家没忍住笑出声来。突然发现了这个黑乌鸦的可爱之处。原来他一开始竟没准备同自己动手。

“郎君真的不考虑与奴家风花雪月一番吗?”

“不考虑。”

“那奴家就跟着郎君直到你同意为止。”

【九月廿四,暴雨,宜余事勿取,忌诸事不宜。】奴家本着拿钱办事的积极态度,足足在元鸦身后跟了整整两日。大约连那狗皮膏药都没奴家黏人了。

今日暴雨。

襄州某间不知名破庙里,奴家撑着伞同屋门口的元鸦大眼瞪小眼。

“你就没地方可去?赵山白到底让你干嘛来了?”

“奴家哪也不想去,就想跟着你。”

男人窘迫且恼怒,自家主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却被我没完没了的纠缠着,确实烦人。

元鸦猛地合上寺庙破败的木门,一句话也不愿与奴家多说。

雨势渐长,奴家望着伞骨曲折,听着伞面啪嗒作响的雨声,心里有些惆怅。

这个黑心黑面的臭乌鸦,当真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嘛?

很快雨水便打湿了奴家艳色的裙裾,发梢上也沾了水汽,叫人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正当奴家准备同她死磕到底时,庙门被大力地打开。

“你不走是吧。”元鸦眼神发冷,沉声道:“你不走,老子走。”说着,人就要走进雨里。

奴家蹙眉,伸长手臂踮着脚将伞举过他的头顶,娇嗔:“郎君若淋雨了,奴家会心疼的。”

许是挨得近了,奴家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到他脖颈处,惹得男人面色红白交替。

眼见他迟疑着有动摇的迹象,奴家再接再厉,抬手勾住他的肩膀,笑得更欢:“郎君,不过是一同避雨罢了,还是说郎君对奴家有什么想法不成?”

元鸦终是被奴家折腾的又羞又怒,猛的转过身来,挥落伞具,反剪过奴家不安分的双手,将我压在那掉了漆的寺庙墙壁上禁锢住。

“你别得寸进尺!”

听见男人一字一句,咬着后槽牙隐怒的声音,奴家故作可怜道:“郎君怎么动手动脚的!奴家要叫非礼了!”

“胥桐微!”

元鸦眼神更加凶狠,咬牙切齿念奴家的名字。

“奴家在~”

“闭嘴!”

奴家娇笑着看他松开钳制,柔柔弱弱往男人身上倾倒过去,扶额带着哭音撒娇:“哎呀奴家头好晕呀,兴许是吹风受了凉…”

元鸦充耳不闻奴家的把戏,面带厌烦地将奴家往寺庙里赶去,然后不耐地带上门,黑着脸坐在屋门口。

奴家掩面,笑意盈盈。

原来黑乌鸦吃的是装柔弱这一套。

【十月初五,多云,宜诸事不宜】

裴疏死了,永王伤重。

奴家任务完成的很好,纠缠着元鸦直至最后,白花花的银两也挣了一大箱。可是,奴家近日心情却不太好。

襄州太干燥,东西也很难吃,更没有鲜艳的衣裳穿,不适合奴家这么水灵灵的美人,我决定回南方去了。

临走前,私心想去再见一面那个黑乌鸦,但他一定不愿看见奴家。

趁着夜色昏暗,奴家还是背着小包袱去了元鸦常去的破庙里。若是不出意外,他定然横卧在庙中横梁上,黑衣劲装,带着他惯有的那副黑脸,凶巴巴地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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