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吃了什么，这么香。”陈柯问他。
许清川低头，看到陈柯面色自若，把鼻子凑在自己衣服上嗅。
他头顶忽地一麻：除了多年前的那个吻，他和陈柯从未靠得那么近过。许清川心里一紧张，连忙伸手按着陈柯的肩膀要离开。陈柯却以为他没站稳，立刻伸手揽着他腰把他扶好了。
许清川站在他面前，被他揽着，控制不住地脸红：“我没事。”
陈柯却没说话，抓起他衣服，又嗅了嗅。许清川穿的是棉质的长袖衬衣，不厚，就一件。陈柯手上的寒意就这样从他衣服的缝隙里钻了进去，让他起了鸡皮疙瘩。
“陈柯……”许清川小声说。
陈柯如梦方醒般松了手，还举了起来：“对不起。”
两人都沉默着，许清川心里很混乱，翻来覆去全是许岳跟他说的话。陈柯垂着脸，突然抬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陈柯！”许清川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他的手。
“对不起，我错了。”陈柯仍旧低着头，“我又错了。”
许清川急得不行，紧紧握着他手腕：“没错，这次没错。”
陈柯摇摇头：“别说了，我明白。我活该被你讨厌。”
许清川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怕他误解了自己的想法，连忙蹲下来抓住他的手：“陈柯，不是的，我不讨厌你，我绝对不讨厌你。从来都没有，一直没有，我当时就是被吓了一跳……”
他语序混乱地跟陈柯说明那天发生的事情，他遇到的人，以及被那个人勾起的恐怖回忆。
陈柯默默听着，眼神一点点软了。他抬手摸了摸许清川的耳朵，轻声问他：“所以……也不讨厌我吻你？”
许清川的脸又红了。他没有回答，憋了片刻，鼓足勇气猛地凑过去，在陈柯唇上亲了一下。
这对他来说已经太过头了，许清川不敢看陈柯的脸，只敢盯着他胸前。这回陈柯的衣上再没有那种要掉的扣子了。
然后他听到陈柯很慢很慢地唤了自己的名字。
许清川。
他抬起头，看到陈柯露出了复杂的笑意。
“好笑吗？”许清川有些羞恼。
“不。”陈柯温和地抚摸他的脸，“你很可爱。”
说罢就将许清川抱在怀中，吻了下去。
如果说许清川从来没有回忆或回味过当时的吻，那肯定是骗人的。
尤其在他明白深吻含义的年纪里，他愈加无法控制自己一遍遍在记忆里重放当时的场景。
当时的陈柯和现在的陈柯，一样都是紧张、青涩和温柔的。
许清川被他紧紧抱着，手不知往哪里放，只能顺着去抱住了陈柯的背。唇舌碾磨间，他甚至听到了令人羞耻的声响。
“可以吗？”陈柯问他。
许清川这才回过神来，大口呼吸着，随即发现陈柯的手伸进了衣服里，搭在他的腰上。
手上的寒意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热而烫的触感。
许清川深吸了两口气，揪着陈柯的衣领，头都抬不起来：“可以。”
陈柯的笑声让他恼怒起来：“笑什么！”
“没什么。”陈柯的唇贴在他额上，轻轻摩挲，“没什么，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许清川说不出话来。
“你以前有过吗？”陈柯问。
许清川闭着眼睛怒道：“怎么会有啊！”
“那我会慢慢来。”陈柯像是哄小孩一样，亲了亲他的额头。
第12章
虽说是慢吧……但也太慢了。
许清川不断喘息着，一把抓住了陈柯在他下面作乱的手。
“别摸了……”他的声音有些虚。
脱光了衣服的陈柯身材精壮，肌肉匀称且有力。此时陈柯覆在他身下，认真而谨慎地摆弄着许清川半勃的性器。刚射了一回，皮肉与毛发上都是精液，许清川不敢看第二眼：“行了没有，别摸了！”
陈柯一愣：“不舒服吗？”
许清川红着脸，抬腿踹他：“不是！”
“既然舒服就继续吧。”陈柯的口吻很严肃，“你家里没有润滑，只能先这样用你的……”
“别说了！”许清川终于抬腿把他踹了下去。
陈柯笑着爬上来压着他亲吻：“好，不摸了。”
和抚弄性器相比，许清川更喜欢陈柯吻他。陈柯似乎也知道他喜欢这样，一边吻一边按着他胸前乳头搓来搓去。许清川断断续续的喘息与几不可闻的呻吟显然让陈柯兴奋，两人胯下那根都硬起来了，亲密地贴在一起。
许清川是真的觉得陈柯太慢了。他浑身的情欲都被陈柯挑了起来，但陈柯却一直慢吞吞地不肯进入正题。他咬了咬牙，抬腰去蹭陈柯下面又硬又热的一根：“继续吧……”
陈柯伸手去摸许清川硬翘的阴茎，小声问他：“我可以用这里给你做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许清川僵了片刻，种种念头在脑子里颤斗着，最后还是敌不过恐惧：“这次别……”
陈柯点点头，俯身细细地吻他。许清川闭上眼睛，他只能感觉到陈柯的手小心地伸进体内，异物入侵的不适令他下意识地缩紧了内部肌肉。
在他的印象里，陈柯从没有做什么事像现在这样又慢又小心的。
许清川被他弄得眼圈都红了，阴茎一颤一颤地抖着，无色的液体一滴滴从上头淌下来。和陈柯的缓慢相比，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快感来得太迅速了，陈柯的手指又太怪异，在体内蠢动的时候，让他骨头都禁不住颤抖。
他咬着嘴唇，但压不住呻吟声，在陈柯挺身进入的时候终于狠狠抓住陈柯的手，低低喘了出来。
许清川听不到陈柯说的话了。他耳朵里尽是嗡嗡的响声，肠道烫得厉害，紧紧绞着那具入侵的异物。异物挺动、抽离，每个动作都令他颤抖，除了紧抱着陈柯，将所有不堪的话语小声灌进对方耳朵里，他什么都做不了。
在这方柔软的、温暖的空间里，他将自己羞耻与激动的部分，完全袒露给了陈柯。
陈柯热烈地动作，热烈地亲吻他，热烈地抚摸着他发抖的身体。
“陈柯……陈柯……”许清川模糊不清地喊陈柯的名字。
陈柯托起他的臀部，让他与自己结合之处连接得愈加紧密：“我在这里。”
许清川被体内陌生而强烈的快感吓哭了。
“我死了……我要死了，陈柯……”他咬了陈柯的脖子，又咬他耳朵，哭声压不住，一点点漏出来。
下一轮更剧烈的快感到来之时，许清川又觉得死了也可以。
死在这里，死在此时此刻，死在陈柯的怀里，他愿意，他完全可以。
陈柯拉过被子，把两人卷在一起。许清川擦了擦眼睛，发觉他还硬着，没有退出来。
“陈柯。”许清川觉得陈柯的名字太好听了，他喊不够。
陈柯与他脸贴着脸，听到他用微微嘶哑的声音呼唤自己，心头又软又暖，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窗外的雪片越来越密了。这城市中的暖光却在这雪夜里，照得天地都一片亮堂。
“雪大了。”陈柯低声说，“明天我们下去堆雪人吧。”
许清川被他抱着，姿势虽然有些别扭，后头还填着一根粗硬的器官，但不知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羞涩了。他抬高下巴，亲了亲陈柯的唇角。
“我不会。”许清川小声说，“你教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