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不对,这不是我屋子,诸葛亮既然回来了,我就走吧。
于是我站起来开始找门。
诸葛亮坐在地上看着我,说:“找什么?”
语气醉醺醺的。
“找门啊。”我喃喃说。
“找门,去哪里。”他摇摇晃晃指我问。
“回去睡觉啊。”我嘴里叽里咕噜的回他。
这可真是现实中的“找不着北”、“摸不到门”了。
“回来。”
他忽然带了命令的语气与我说。
我没理他,双手在门上拍来推去的,就是没打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当我打算仔细钻研一下如何开门这件事时,手忽然被人牢牢扣住。
诸葛亮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了回去。
“喂,你讲点理行不行。”我嘴里亦冒着酒气,跟他说。
“不讲。”他满脸通红,继去年在元宵那日看他醉过,便再也没见过他红脸的样子。
“我困了。”我说。
“亮也困了。”他说,依旧牢牢握紧我手臂不肯放开。
“那……我先送你去睡吧。”我自己都已经走不太稳当了,还是决定先打发了他再说。于是两人相互搀扶着,又开始找起了床榻。
半天,终于摸到了塌边,我刚扶他坐下来,他猛地往后仰躺下去,可抓我的手却没有松开,两人一同跌在了塌上。
“好痛……”我哀嚎一句。
“痛?哪里痛……亮不痛……”他嘴里呶呶,忽而侧脸看我。
“丫头。”他嘟囔了一句。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他这句,他却蓦地一个翻身,将我牢牢压在身下。
我翻了个白眼,正面被压了个结结实实的瞬间,除了酒精的味道,还有一股熟悉的甘松香甜,我脸好似又红了些。这甘松难道是催、情、药吗?每回闻到他身上带着的这股味道,都要情不自禁。
“诸葛亮,我想睡你。”我在他身下,面无表情,略痴呆地说了一句。
“哦。”他也面无表情的回复我。
“那就睡。”他说。
说完,说完,他居然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衣裳。外袍转眼脱落,只剩下雪白的中衣。我虽然也醉了,但是还是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
“你耍流……”我这句还没喊完,他张嘴就盖了上来。
我:“*&%¥*#@!!!”
两人的唇又碰到一起,嘴中都是浓烈的酒气。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我感到他在暗暗偷解我衣服的系带,我在他身下扭动,却被压得严严实实,只得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并不为所动,见我老这样瞪眼看他,他抽出一只手在塌上摸寻着什么,继而从枕边摸出一条玄色的发带。
——那是他平日在屋内不束冠时用来系发的。
他将发带直接蒙在了我的眼睛上,我的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只能靠身体的碰触来感觉对方究竟在做什么。此时他嘴边呼出的热浪在我耳边摩擦,我不禁“呃”了一句,全身上下都紧绷起来,继而这热浪又到了脖子周围,衣服的系带已被完全解开了。
我见他如此,沉静了片刻,忽然也伸手牢牢抱住他,热烈回应起来。
情、欲二字,生而为人,是避不开的。
既如此,便好好享受这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妈呀越写越歪了。
乱写的,憋砍作者……
不过,还好也没啥人看嘿嘿……
求求大家别喷我,有话好好说,不喜欢的话,还是取关吧哈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因为我是不会改的!!!!!
第67章 出使
一只春日里的小鸟跳跃至窗边,叽叽喳喳的叫了两声,继而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这一连串声响传入我的耳中,到底将我扰醒了。
我抿着嘴,伸手挠了挠头,然后睁开眼睛。
嗯??????
我脑中猛然好像回忆起了些什么,即刻转头向左边看去,果然。
身畔还躺着一个诸葛亮。
我有些紧张,偷偷掀开被褥一瞧,我、我、我的衣服呢??!苍天啊,糟心了。我吓得赶紧用被子将自己牢牢裹住,顺手四处摸索起自己的衣服来。床榻上凌乱无比,只好随意乱摸,摸到一件穿一件。之后又摸到一个布条状的东西,拉出来一瞧,居然是昨夜诸葛亮蒙我眼睛时用的玄色发带,回想起昨夜一幕,瞬间整个人都尴尬了,心怦怦的跳着,脸也莫名通红。我正举着那发带若有所思,诸葛亮却在这时转醒了。
“咳咳。”他低声轻咳两句。
我又一次转头,见他盯着我和我手里的发带,我刚想不好,要藏起那发带,他却慢悠悠说了句:“还想玩?”
我尬得无以复加,将发带往他身上一扔,不无紧张地说:“我、、我、、呸……”
诸葛亮笑了笑,忽又凑近了些。我见他如此,也往里头躲了躲,他又凑近些,直到将我抵在了最里边,我再无处可退。我将半个头缩进被子里,眯着眼瞧他,他忽然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丫头,谢谢你。”
那热流再一次蹭过我的耳膜,浑身上下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于是三月初的某个清晨,屋外洒扫的仆人看见诸葛亮那所谓的“如夫人”慌里慌张的从诸葛亮卧室中跑出来,满面绯红。众人瞧了,都十分不解,想着这如夫人跟随诸葛亮也已有一年有余,又有什么好害羞的?
个中缘由,也只有我与他知晓了。
三月末,远在成都的刘禅下来一道诏书,决定复诸葛亮丞相位。
诏书中写道:“街亭之役,咎由马谡,而君引愆,深自贬抑,重违君意,听顺所守。前所耀师,馘斩王双;今岁爰征,郭淮遁走。降集氐羌,兴复二郡,威震凶暴,功勋显然。方今天下骚扰,元恶未枭。君受大任,干国之重,而久自挹损,非所以光扬洪烈矣。今复君丞相,君其勿辞。”
宣诏的黄门念毕,诸葛亮恭敬伏地谢恩,双手接过诏书,表情严肃。
他终于又回归到丞相之位了,尽管这是早晚的事。
诸葛亮站在门前遥送由成都前来宣读诏书的一干人,神情凝重。我胡乱猜想着,他外出许久,近乎一年,是否也十分牵挂着成都。我瞧他双手紧握诏书,脸上肃穆庄重,想起那日蒋琬离开时曾说的那句“丞相安在,大汉才会安在。”
眼看着春深了,枯叶却垒了好几堆。
诸葛亮复位丞相后,接收到的第一件事情竟就万分棘手。或许亦是因为此事,远在成都的刘禅觉得再不可拖沓,须尽快由诸葛亮现身解决,因此才赶在此时将其复位。
这件事情一出,使得成都朝廷掀起了一股轩然大波,震动不已。继而诸臣相争,辩驳不休。蒋琬甚至在从成都寄来的书信中称“群臣口若悬河,各执己见,朝野哄然,社稷难安。”
那么这件看似严重,并且使蒋琬等人都颇为苦恼到底是何事?
——孙权于三月派使臣出使成都,拜见刘禅,告之孙权已择定四月于武昌称帝,届时将改“黄武”年号为“黄龙”。
若说起来,我们私下其实是先一步得到过消息的,因此在众人闻讯皆为震惊之时,诸葛亮倒还算镇定自若。有了这一层准备,万事还不至于太慌乱。甚至已有朝臣结伴前来汉中面见诸葛亮要求严厉谴责和制止东吴此番“犯上”之行径,就连邓芝、来敏、费祎、杨仪等人也对此感到深刻不满。
相府书房外一干人焦急的等待着,诸葛亮淡然自若,亲自点了博山炉,双手拢于袖中。眼见着一缕香烟飘然而出,渐渐盈满了整个室内。
“还记得你那日与我说的吗?”诸葛亮忽然开口问我。
我“啊?”了一句,即刻也反应了过来,诸葛亮问的,是那日夜里,我将吴主孙权的密信呈于他时,我所表达的意见。
“记得。”点点头。
“你再说与我听一遍。”他道。
我简单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所思所想,于是道:“嗯……如今形势,赞同孙权称帝要远比公开声讨其篡逆、与其交恶要更合时宜得多。时移世易,此一时彼一时,两国有过征战时期也有过和平联盟时期,哪一个能够利于大汉复兴之业,我们便应该用哪一个。”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想了想,又继续说:“若是此时拒绝孙权称帝,我们能得到什么?不过是与孙权日益交恶,现下北伐大业未竟,却多树了一个敌人,哪怕丞相日后再北进中原,也不得不提防身后有东吴这块不安分的因素,若是从后偷袭,不仅北伐不成,还有可能使大汉基业有倾覆之危。若是现下我们稳住孙权,派出使者前往庆贺,不仅可以巩固孙刘联盟,还可以使得两国互为犄角之势,共抵曹魏,丞相来日北伐,也可少些后顾之忧。此二者选择,优劣明显,还有什么不好定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