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听完便惊讶得张开了嘴巴,意识到呼吸从口唇中溢出时,古今才缓缓将嘴巴闭紧,但嘴角却出现几道皱褶,逐渐地,皱褶原来越深,这份愁,一直延伸到紧锁的眉头上。
“那哪里是石灰块。”古今自言自语着,心里着急坏了!
私藏鸦片的罪名可不小,她该如何帮宁伯渊脱身呢?
突然,古今想到一样东西,她问林琅:“这几日可有‘紫罗兰’的人过来?”
“昨天来的,带了一个盒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在哪儿?”古今头微微往前伸,想快点知道答案。
“您的房间,我去给您拿。”谢秀儿说着跑了开。
谢秀儿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把一个淡蓝色的精致盒子拿了出来。
古今拿过盒子,迅速地打开,将里面的钻戒戴在手上之后就往外面跑。
“小姐您去哪儿?”林琅还准备问不是石灰块那是什么的时候,古今已经大步朝门外跑去,林琅和谢秀儿只看得见她的背影。
古今准备朝宁骞的军营里跑去,既然宁骞此时有意合作,她就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古今出来时着急,没有让郭洋备车,她走出去一段路才发现自己走的是小路,这里并没有车,可此时回去又太过麻烦,想了想,她还是沿着小路走到底,路头便是闹区,那里车子应该不少。
古今只着急脚下的路,并没留意身后有人跟着。正当她走到一棵槐花树下时,被人捂住了嘴。
古今惊恐,她连忙拉着覆在自己嘴巴上的手,可对方力气很大,见她挣扎,直接给她迎头一击,古今直觉眼前一黑,人便昏了过去。
一个彪形大汉见古今昏倒,便直接将她扛起,走向不远处的车。
黑色车子有些着急,可是驶出路头后,便是闹区,车子无法加速,可是司机却不停晃动着方向盘,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可以行走的机会。
司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前方,他不时地按着喇叭,催促行人赶快给他让一条道。可这辆车既不是官车,也不是豪车,所以没有人重视,他们仍然我行我素地走着。司机急了,边开车边打开窗户骂骂咧咧的。
彪形大汉在车后看守着古今,见她昏迷的模样也如此动人,他不禁咽了咽口水,眼神一直在古今身上徘徊。若不是上头交代了他不能动她,他早就忍不住对她下手了。
不能动,看着也好,彪形大汉想着,又低下头,去闻古今的头发,模样令人厌恶又足够猥琐。
车内两人各有所思,无法发现紧随其后的车子里,藏了几个神秘的人。
司机见车子挪动速度太慢,他觉得得找个替死鬼,杀鸡儆猴。于是,当一位老奶奶正要挑着担过马路时,他猛地将其撞倒。旁边的人见了,纷纷躲闪开,人群中有一个年轻人正义,连忙过来搀扶着老奶奶,还对司机指手画脚,示意他开车不讲理。
“你少管闲事,赶紧把这老奶奶扶走,别在我眼前碍事。”司机语气狂妄,他得到了上头的指示,又拿了一笔钱,腰杆子自然直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年轻人说着就打开后座的门,见到彪形大汉正痴迷地闻着古今的头发时,他眼神一凛,随即又掩饰下去。
“好啊你,光天化日下,你搂人家姑娘干什么?让我看看她是不是被你下了药,迷昏了。”年轻人作势去探古今的鼻息,彪形大汉猛地推开他,年轻人一把抓住古今的衣服,才没有往后倒去。
“你是不是想死?敢坏老子的事?”彪形大汉语气狠厉,他把古今放平,一脚已经迈了出来,大有教训年轻人一顿的气势。
司机这时也回过头,“我劝你别管。”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这就走。”不知为何,年轻人不再坚持,反而加速往旁边走去。彪形大汉见他胆子这么小,便觉得方才都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其实他不堪一击。想着,彪形大汉也没有追上去,而是继续看着古今。
回过神,见老奶奶还磨磨唧唧地没走,司机关上窗户,不屑地“哼”了声,他刚刚并未准备实打实地撞老奶奶,毕竟他也知道撞死了人,也要赔偿。他只是象征性地撞了她的担子,担子倒下之后,连带着将老奶奶也拉倒了。
这样也好,既能让这些行人长长记性,也不会让老奶奶伤势过重。
这招果然好用,当喇叭声再次响起时,人群飞快地移开,就连老奶奶也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路就显了出来。
车子终于开得顺畅了,后面的车,也紧随其后。
司机开到一家酒馆处停下,后面的车子为了避免嫌疑,开进了一条小巷口。
过了几分钟,司机又把车子开到小门处,副驾驶的位置紧贴着门口,司机不怕刮擦到车子,只注意看这种角度下,门口有人走进来,会不会有人发现。
不一会儿,从门口闪过一个黑影,因车子跟墙壁离得太近,看不清他真正的面容。
关门声响起后,司机下了车,黑色身影便跳到驾驶座,将车子发动起来。
后面的车子再开出来,已经看不到车子的前面车子的影子。
大约半个小时,车子行驶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此时,古今也悠悠转醒。
“嘶~”由于不熟悉眼前的环境,古今动作有些大,撕扯到了痛处。她见车内环境陌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但看见驾驶座坐着宁朗时,她倒是冷静了下来。
“宁厅长请人做客方式倒是挺新颖。”古今揉着脖子,没有惊慌失措的模样,反而露出女儿家的轻柔,看得彪形大汉移不开眼睛。
此时的宁朗没有平日里的平和,他看起来反而有些着急,由于感到紧迫感,宁朗的眉头始终没有展开过。
“东西呢?”宁朗朝古今伸手。
古今一挑眉,心想他知道芯片丢了之后,果然乱了阵脚。宁伯渊就是被他栽赃陷害的,现在又要来对付自己吗?突然,古今一怔,既然宁伯渊和自己都被宁朗算计了,那如果宁淮真的是戈应,他现在是不是也已经惨遭毒手了?
见古今不说话,宁朗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座椅上磕,他模样瘆人,像发狂的鬼。
彪形大汉哪舍得古今这样被打,古今的美貌已经让他丧失了理智,他顾不得上下之分,就开口道:“厅长,古小姐是女孩子,您下手可别......”
“嘭!”
彪形大汉话还没说完,脑门就出现一个血窟窿,身子直直地朝旁边倒去。
古今狠狠地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宁朗决定破罐子破摔,把本性真正地暴露出来。
而且让古今担忧的是,宁朗的身手这么快!
“说!我的东西在哪!”宁朗此时不管不顾地抓住古今的头发,古今感觉头皮生疼,头发已经被他拽掉一些,渐渐地,她只能感觉到头皮发麻。
古今挣扎着,可她的力气很小,根本敌不过宁朗。在她觉得他丧失理智之时,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领口,突然有点刺痛感。古今本来没在意,可想到自己穿的是真丝裙,根本不会有这种异样感。于是她悄无声息地将领口的东西摘下,在手里摸了几下之后,她心中有了答案,只不过她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粘在她身上的。
“这头发长在头顶上,您这样抓着我,我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古今说话时,身子轻微地颤抖着,她咬着牙,每动一下,她就觉得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将她的头皮刮下一层。
“你最好别耍花样!”宁朗将古今的头发放开之后,整个车子里瞬间静了下来。
古今的头发得到释放,她将手覆盖在头皮上,以缓解那钻心的疼。
“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古今故意装作不知情,想把宁朗的话引出来。
“少装蒜!”宁朗的怒气又被引了出来,他拉着古今的领口,仿佛她不说实话就要把她勒死一般。
“宁厅长,我从男人那里拿的东西可多了去,您这具体值得是什么啊?”古今笑着,轻轻覆上宁朗的手,想将他推开却推不动时,她又道:“难不成那东西里真的藏着您见不得人的事?”
见古今把话挑明,宁朗的表情动了动,随即更加阴狠起来。
“芯片在哪儿?”
“这脖子勒得紧了,连记性也变差了。”古今松开手,语气却是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