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伯渊不敢去想,他一想心里就像被针扎似的疼。
“我想回家。”古今抽抽搭搭地说着。
“好。”宁伯渊跟他们打了招呼就走了。
春天,大院里的桃树开花了,奶糖时常吊在细小的树枝上玩儿,而古今就会坐在树下看着它,这一看,就是一天。
宁伯渊一有空就会放下手头的事专心陪着她,这天,古今坐在桃树下,依靠着宁伯渊说:“这花什么时候落?”
宁伯渊拍着她的手,“夏天。”
“花落了就会长出桃子了吗?”
“是的。”
“我喜欢桃花。”
“好。”
“宁伯渊,我喜欢桃花,你可别忘了哦。”
宁伯渊只是一遍遍回答着“好”。
“宁伯渊,我好痛......”
宁伯渊不说话,仍是轻轻拍着她。
“但是跟你在一起是甜的,甜永远大于痛——甜永远大于痛——”
这时,微风渐渐吹来,桃花散落一地,埋葬了许多东西,旧时的岁月,欢笑的时光,争吵的片段——还有那个再也醒不过来的古今。
从那以后,他身边的人与他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没人敢提起那个名字。
从那以后,奶糖也老了很多,它不再爱爬桃树,它害怕一跳到树枝上,就看见那个缓缓滑落的身影,然后,它再也没见过她。
从那以后,林黄他们不再跟宁伯渊开玩笑,他们聚在一起大多沉默寡言,遇到开心或伤心的事,他们会不约而同地看着天,不知那里,会不会有个人同样看着他们。
从那以后,上京变得越来越繁荣,周边的小城乡全都纳入了上京的管辖范围内。上京的人民都说宁将军疯了,他成天马不停蹄地忙活着,竟在三年时间里,将上京扩建为全国最大且最不替代的城市。
但是尽管上京如何扩建,都没人敢动西山的那片桃花林,那片,每到春天开花,风过结果的桃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