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桃花林(129)

作者:云里吾里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古今接过细针,将它别在锦囊的袋子上,却见针头又冒了出来,“我该放在哪儿?你那袋子不借我用一下吗?”

“不是我小气,只是这里面装着都是好东西,我......”

“哦......那这些也给你罢了,我要也没什么用。”古今说着一股脑地将所有东西都推在野秋面前,野秋连“哎”了几声,“给你就是,给你就是,不过你把这针带回去了,改日可得把袋子还我。”

古今接过袋子,将针放了进去,慢条斯理地把袋子放进包里。这时风一吹来,将古今的头发高高吹起,她见野秋还有些恋恋不舍,便作势低了低头,“我的头发。”古今惊呼着,她的头发缠到了野秋的金丝边眼镜上,野秋没有将立即将眼镜拿下,而是凑上她的发丝闻了闻。

古今感觉他似乎揪了一根头发,在庆幸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的同时,她也隐隐担心着。

野秋将古今的头发解开,手里却还拽着一根,那头发弯弯曲曲的,将野秋的心都缠绕起来。

古今知道将头发交给这种人的厉害性,所以她轻跺着脚,不满地撒娇道:“把头发还我!”

野秋手一收,“送我一根又何妨?”

“你不给我就算了,大不了我回去将头发全剪了!”古今拉下脸,转身就往前走。

野秋忙不迭地拉着她,“我的姑奶奶,你明知道我爱你这头长发,还故意去剪,不是拿刀戳我心窝吗?”

古今转过身,气得脸通红,“谁说我要把头发给你了?”

野秋见她真生了气,立马将手里的头发还给她,“不气了不气了,我也不是单要你这头发。”

古今脸上故意显着不满,但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见古今生气了,野秋又巴巴地贴上前去,“你知道吗?我们家还有一项顶厉害的东西。”

“什么东西?”古今侧过头问。

可古今这么一问,野秋却有些支吾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看出他的犹豫,古今推开了他,“我终究不是你们家的人,这秘密我也不是一定要听,可谁让你提了这话茬子了?现在倒显得我巴不得打探点什么似的!”古今脚跟一转,往回走去,“我回了,既然野公子忙,下次我不约你了便是。”

野秋一听哪还敢隐瞒,他快步上前拉住她,“你看你,就是气性大,我没说瞒着你,不过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古今听了瞪了他一眼,待她刚要还口,野秋又拉住她的手,连忙道:“不是不信任你,只不过这件事的确受人非议,若是泄露了出去,可是要抄家的大罪!”

古今撇过脸,可神情还是不放松,野秋便顺着她往前走,“信奉我们家的人一般分为三个等级,前面两种都是入门级别的东西,不提也罢,可单单这最后一种,可是我们全家拎着脑袋做的事。”

古今脚步一顿,侧头看了他一眼,但终究没发言。

野秋又道:“达到最高等级的人,每年需要贡献一个新生的婴儿,男童女童无所谓,但最好是午夜出生的,这种婴儿身上极阴,是上等的许愿灵器。”

古今一听,感觉脚底都轻了起来,她的脑袋像是被剧烈晃动似的,看东西有些恍惚。可定了定神,她才感觉体内的元气回了几分。

“那他们从哪弄来的婴儿?”古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舌头差点打了结。

“偷来抢来的都有,你们上京的何参谋,不就是通过这种方法,逼得原参谋一家满门抄斩?”野秋对上京并不是很了解,何参谋也不是他经手的,不过知道这次要来上京玩儿,他父亲还特地提了嘴上京都有哪些人是信奉他们家的。

因为最高等级的人极少,他便多问了两句,但除此之外,他对何参谋也不是特别了解。

古今听见这条消息的时候,身子猛地一震,她就觉得奇怪,为何父亲会平白无故地被人扣上这样一顶帽子,更离谱的是,竟然要满门抄斩,原来,这一切果真是何桂在搞鬼。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代替元帅?”这是古今疑惑的第二点,即使何桂有手段,那为什么偏偏挑个参谋来当?

“因为何参谋供养的那个灵物法力还不够,他得慢慢养,不过听说他最近准备出手了。”

古今一听,头皮有些发麻,出手?难不成宁夫人的死跟何桂也有关系?

“别说了,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古今说着揉了揉胳膊,她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因此摸起来还有些疼痛。但她却没有停手,她觉得这痛感正好驱散一些她心中的骇意。

“这个是让人难以置信,你就当笑话听听好了。”

古今轻轻“嗯”了一声,心思却飘远了。

回到军营,已经十点钟,古今推开宁伯渊的门,见他正伏案写着什么,并未抬头。

古今关上门,径直走到宁伯渊面前,她拉开凳子坐下,宁伯渊这才抬起头来。

他今天没等到洪柳的电话,打到她那里也没有人接,他猜想洪柳搞不定野秋,既然用这种方法打探不到消息,那他还得做第二手准备。

可正当他思索的时候,古今从他手里拿过纸和笔,一边写,一边说,将野秋对她说的事全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古今还从包里拿出一个锦囊,见宁伯渊惊讶过后,又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她知道他是责怪她单独找了野秋。可他们真的只是单纯地聊聊天,难道连这都要被他另眼看待?

再说了,她现在又不欠着他,行事说话自然不需要向他禀告。

这样想着,古今又直起腰来,“你听进去了吗?没听进去的话,待会儿仔细看看。”古今说着,手指一勾,将钥匙扣在手上。

她正准备要走,宁伯渊却突然开口,脸上并没有方才紧锁的神情,仿佛不在乎一般地问:“你信吗?”

古今又将钥匙放下,可总觉得钥匙上少了什么,她没仔细看,又道:“不知道,但野家和何桂难逃其咎。尤其是野家,竟然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买卖。”

宁伯渊将纸头一转,转到自己面前,他用笔在纸上轻轻敲着,道:“也听听我的。”

宁伯渊将谢秀儿的事说了出来,古今在心疼谢秀儿被陷害之时,还惊讶秀玲是如何得知这么多的。

“依你看,她是怎么知道你那半张照片放在那儿的?”在宁伯渊面前,古今便把胳膊上的蕾丝袖套拿下,露出一道道紫红色的结痂的伤,她没管,可宁伯渊却担心地看了一眼。

“我母亲知道,她跟在我母亲身边,难免听到点什么。”

古今经过这么一分析,猜测宁夫人的死跟秀玲脱不了关系,便道:“秀玲看样子也通过某种途径加入了野家,我们不能打草惊蛇,等时机成熟,把他们一锅端了。”

宁伯渊也点头赞同,“秀玲好对付,但要想扳倒野家,还有些难度。”

古今便戳了戳袋子,“野秋说这里是‘噬心蛊’,可以控制人心,你听过吗?”

宁伯渊打开袋子,见里面有一只黑色的虫子,他沉声道:“听过,但不知道真有这种东西。”

“横竖试一试。”古今改了主意,她不打算把锦囊放在宁伯渊这里,她要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宁伯渊见她将锦囊收起,猜到了她的计划,本想说两句刺挠的话,可他忍住了,将钥匙往古今面前一推,道:“回吧。”

古今拿起钥匙放在手里掂量掂量才知道哪里不对,这根本不是她的钥匙!

“我的钥匙呢?”

宁伯渊从口袋里勾出一串钥匙,他的手指绕在铁环上,将钥匙握在手心,“在我这儿。”

古今这才看明白,她身子往前倾了倾,道:“你拿了我的主钥匙,倒把这配来的给我,三少爷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鸠占鹊巢啊?”

宁伯渊将钥匙收起,“鸠占鹊巢倒不会,但你家里哪天多出个人,可别吓着了。”

古今站了起来,“那我可要换把钥匙。”

宁伯渊也起身站着,灯光被他这么一遮,在古今脸上投下了半个影子,“你尽管换,看我把不把你家大门卸了。”

古今听完低头一笑,“你跟我挺着一股劲儿,当真要跟我比量比量吗?”

宁伯渊将手压在桌子上,那黑影子就压迫性地包住了古今,“是比量,但大不了任由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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