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与你旧梦一场(43)

我清了清嗓子,根本不习惯他这样,特别是这空气中流淌着的暧昧气氛。

我摇摇头,低笑道:“起初梁先生救我的目的不过是合谋报复他,如今我连公司都进不了一步了,谈何从前的初衷?我现在身子骨也不大好,犹如一枚弃子,不如等我身子好些了,梁先生就让我走吧。”

我说到一半,看了看梁钧臣的脸色,若有若无的试探着他。

梁钧臣果然面色更不好,他充斥着一丝讽刺。

我心跳快得很,是有些怕的,我知道这话必定让他动怒,但却是真心话。

梁钧臣抬手,我往后缩了缩,他却用力拉住我那只没打针的的手,我冰凉的手瞬间被他的大掌包裹着,他高声,眉眼间的怒气挡都挡不住道:“弃子?把自己视为一颗棋子,便是你对待人生的态度吗?别人议论你些不可怕,你如此自轻自贱才是最没骨气的事情!”

我咬着唇,听着他句句击入我心扉。

这般话,我听着新奇,长这么大他是第一个跟我说这些的人。

母亲一直以来被男人轻贱惯了,自己或许都没有成型的价值观,更是对我缺少人性的教育,课本上又不教这些东西,苏御南也是把我当成了一个上床工具,泄欲的玩物。

梁钧臣救下我,我理所当然的把自己视为自己的棋子。

可听了这些,我莫名有些说不出的感动。

“还有,你现在能去哪里?医生说你的身子骨便是流掉的那一胎落下的病根,你这些天堆积的快餐,方便面何其多?我一伸手,你便缩,每每跟人对视,你便逃避,你在苏御南那里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才会对人怕成这般地步?”

他训得我说不出话来,虽是教训,可却莫名其妙的有着一丝暖意的心疼。

他一点都没说错。

虽然有时候我跟苏御南说话恶语相冲,但不过是我的保护色,他只要真动怒,没有我不怕的时候。

我眼眶有些酸,却在眼泪滑下来之际,被梁钧臣用大手抹去。

他扯着我入他的怀里,用手顺着我的后背道:“你看你的嫂嫂,现在依旧如此风光,流言蜚语在她面前根本算不了,你哥哥为了利益,知道她那日推你入水,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选择保她?你哥哥可曾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过问题?”

是啊,苏御南太过于男权太过霸道,我在他那里话都说不上,他为我考虑问题?这便是想到知道,不可能的事吧。

我靠在梁钧臣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莫名感觉到心安。

“我知道我父亲找过你,可是那不重要,我有能力把你保护好,你从今好好地跟着我,先不要管公司如何,不要想着报复之事,从今往后,安心待在我身边,好吗?”

他温声询问我,我抓着他的衣襟,竟然有丝丝动摇。

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苏御南对于我来说,是沼泽,一入便是深渊,梁钧臣的邀请太过于香甜诱人,我怕我刚从深渊爬起来,又坠入另一个地方。

他见我持久不说话,闷声笑道:“或者,你还是回到他身边,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

还没到一秒,我便做出了回答,几乎是条件性反射,是本能反应。

梁钧臣笑了几声,抚了抚我的头发。

我的伤口现在已经全部痊愈了,被他啃咬的,打的,只有脖颈上的一处草莓印还没完全消除掉,是上次他拉着我在车里……

我想着那些画面,愈发愈觉得自己的憋屈,从前事事的憋屈,被他制服的憋屈,在情事上的憋屈。

他道:“那你好好休息,等你身子好了,我便带你去滑雪场。”

他在我眉眼下落了一吻,我的脸一瞬间就红了,僵在他怀里不再敢动。

“我觉得,我还是要点时间考虑,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冲击太大了。”我用手抵着他的胸口,作出微微抗拒的姿态。

他反手扣住我的手,大方笑道:“好,我给你时间。”

随后,我在他监督下喝完药,他才露出一丝笑,我见他并没有从我房内走出去的打算,不由得有些慌。

我开口:“天都快黑了,梁先生也快去休息吧。”

梁钧臣看着我有些恐惧的眼神,笑了两声,眼眸中带着丝丝调侃道:“看来你还是记不住我曾经说过的话,那我便再说一遍,在你不答应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你不用如此防着我,我不会做出分毫强迫你的事。”

说不震撼,是假的。

我也不得不感叹,绅士风度这种东西定是从小培养的,他梁钧臣是骨子里的,而苏御南则是在外伪装出来的。

眼前的男人太过于完美,我从前似乎已经习惯了和苏御南的相处方式,习惯了委曲求全,如今这个人突然以我为中心,让我受宠若惊。

我甚至惧怕,惧怕这是场梦,惧怕醒来后,我会变得一无所有。

舒乔 说:

明天哥哥会用计谋抢人了!!四人风月大戏打折

第54章 你再说一遍,你跟谁的家?

那一觉我睡的格外安稳。

我自从捡回那一条命之后,就再没睡过那般安稳的觉,总是想着苏御南哪天就把我打晕带回家了,然后对我进行没完没了的折磨。

但这一切似乎都过去了,迎接我的将会是安稳的日子。

我睡到中午才醒,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做完洗漱后,便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香气。

我循着香味走向厨房,却看到梁钧臣在掌厨,不由得有些讶异,我推门而入,他见我来了,眉毛一挑,嗓音温润问道:“醒了?”

我点点头,看向锅内,问道:“这是什么?”

他将火一熄,利落的将锅内的东西铲了出来,催促我出了厨房,我惊呼一声,此时才发现桌上已经做好的三个家常菜,都是热气腾腾的,显然是刚出锅。

“坐吧,尝尝我做的味道如何。”梁钧臣怕我拘束,连忙把我拉到位置上坐下,解下围裙卷起了衣袖,夹了一筷子放入我的碗里。

原先放在桌上的那块玉石也不见了,我装作无意识的巡视了家中一番,却被梁钧臣一眼看出端倪。

他笑了一声,点破我:“玉石在你床头柜里,我没有扔掉,你安心吃饭便是。”

被他戳穿,我有些不好意思,拿着筷子坐下:“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辩解显得无力,我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夹起他给我夹的菜,放入嘴中。

“味道怎么样?”梁钧臣转移话题化解了尴尬。

我细细品着那菜,两眼一亮,笑意盈盈赞叹道:“梁先生好厨艺。”

梁钧臣笑了一声,再为我碗内添了几道菜:“喜欢就多吃点,多吃有营养的补补身子,这些都是按照医生说的营养膳食做的,如果合你胃口,我天天做给你吃。”

他气定神闲的说完这番话,弄得我愈发不好意思。

“你不用觉得尴尬,这段时间我和你一样,是无业游民,且为楚小姐这样的美人做饭,我乐意至极。”他一点都不拘束,反而我总是如此,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我也大方的笑了一声,没再跟他推脱,这么接触下来,我发现梁钧臣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健谈,绅士,还三观正。

他跟我说,他从前是跟父亲学的做菜,我有些意外,他却笑而不语。

梁父对我的不露骨的威胁,我还历历在目,那般大男子主义的人,是如何教育出梁钧臣如此优秀之人?

我百思不得其解。

饭后我和他一起洗碗,和他一起聊天聊的正欢,他手机便来了电话。

看到来电人,他眉头皱了一下,我给他递了长干毛巾,他擦拭后便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传来的是那阵熟悉的苍老声音,他许是在教训着梁钧臣,梁钧臣本来愉悦的脸色变得有些阴笃,他握紧了手机,没有反驳,而是过了很久,才闷声嗯了一个字。

我隐隐约约也听到了梁父在那边的说辞,大约是与我有关。

听了好久训,空气凝滞到一种地步。

梁钧臣才把电话放下。

我有些担忧的望着他:“怎么了?你父亲说什么了?”

梁钧臣面容在极力隐忍着些什么,不过看到我关切地目光时,缓了缓脸色道:“没什么。”

我把洗好的碗收起来,边收拾边说:“你这些天还是不要总待在我这里,多回家看看,在你父亲眼前也总比在我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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