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与你旧梦一场(42)

这些天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的身子,和越来越不稳定的心里,我无处发泄,梁氏老董事长出面,好不容易才把苏御南设计的风浪平息了一波,梁钧臣便来电话告诉我,让我在家中别再出去。

我接到他这通电话时,正带着围裙在给自己煮面吃。

梁钧臣的声音听上去依旧浑厚,但却不知为何多了一丝暗哑:“我不是不信任你,是现在是非常时期,父亲四处命人找你,你只能待在家里,你明白吗?”

我心里浓浓的愧疚:“梁先生,很抱歉给你添了麻烦。”

咬着唇,煮着手中的面,不知道是不是雾气的原因,眼前竟然有些昏昏沉沉。

我扶着灶台,关了火,把锅内的面一根根夹出来,逼自己站稳。

他说:“过几天我来看你,就算给你放个长假,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等风波过去,我带你出去玩。”

他自己这段时间明明也很累了,却还是装作很正常的样子,试图让我打起精神来。

我笑了一声:“谢谢你。”

他也笑:“楚小姐总跟我这么客气,我会不习惯的。”

我嗯了一声,噗嗤笑了一声,说:“那以后我随意一点。”

他笑着说好,随后许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便挂了电话,嘱咐我好好休息。

我呼出一口气,准备再给自己煎一个鸡蛋,可肚子却又开始莫名其妙的绞痛,让我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沙发处休息一会儿。

还离着沙发出一步之遥时,眼前越来越晕,桌台上苏御南那日送来的玉石还冷冷的躺在那里,我没有动过,我下意识的想去扶桌台,但还没挨到边缘便直接栽倒在了沙发上。

我再醒来时,手里打着吊瓶,人躺在床上。

眼前引入眼帘的便是梁钧臣那日在拍卖会上给我拍下来的那副现代画,我眼前还有些模糊,努力了半天才看清。

想必他找人给我裱上去了。

画前还站着一个男人,从我的角度看他不高,他也背着手在欣赏那副画,两只手臂皮肤苍老,手背褐斑丛生,却比较壮实,价值不菲的腕表射出一道银光。

许是我醒来的声音惊动了他,他转身看向我,我看到的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六十岁出头,样貌刚硬,虽不高大大气场算得上强硬,他笑了一声,眉间皱纹层层叠叠。

“‘楚’小姐,听闻你大名很久了,今日总算见到真容了,即使是无比素雅的现在,也难掩姿容,难怪梁钧臣会为之动容。”

他加重了第一个字的读音,我心中预感不好。

我往被子里无意识缩了缩,礼貌而疏离的问:“请问您是哪位?”

“我与楚小姐的爷爷曾有过几面之缘,也在几年前在国外见过楚小姐几面,楚小姐这些年不仅样貌变化大,还不识得我了,当真是叫梁伯伯伤心。”此人故作伤心态,可我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些意思来。

我手指抠紧被子,在这位长者的审视下说不出话来,脸色发白,脑子在飞速运转后才憋出了一句话:“梁伯伯这么一说,我些许有些印象,好像这些日子您是回国了。”

完蛋,这八成可是梁钧臣的父亲,这么一看轮廓确确实实有几分相似,不过梁钧臣的五官看上去正派,怎么好死不死找到这里来了。

我最近还真是倒了血霉,诸事不顺。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脚步向我走进,我后背贴着床板,已经退的不能再退,而这位梁伯伯却只是给我捻了捻被子,笑了一声,声音和梁钧臣是一样的浑厚,他哈哈大笑,一声一声,笑的我心颤。

“好了,不必装了,真正的楚小姐在几年前因病去世,这事虽未公开,但她的葬礼可都是我办的,怎么可能出现死而复生这等子事?”他为我捻完被子,冷笑着退后几步话锋一转,眉眼凌厉,:“听着,我历来不管他在外头包情人,也不管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野女人,但若是想做他情人,享财富,喜虚荣,少不了你的好,只是之后别再抛头露面,给我们徒增烦恼。”

舒乔 说:

待会还有!!!!!

第53章 今后,好好待在我身边

我被梁钧臣的父亲警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其实肚子里有一大堆想反驳的,可一接触到他那凌厉的眼光,却没由得有些虚。

他父亲把目光实现转回那幅画上,幽幽道:“从不曾见他为一名女子如此,你若听得懂我说的话,你以后可有福了。”

他父亲言语间带着些许轻蔑,我不是听不出。

可是我知道,我和梁钧臣的关系现在已经在s市传的沸沸扬扬,商界传我是他的情人,他不止一次待我出席公众场合,若此时还一直解释,不仅无力苍白,也显得矫情。

他见我沉默,不由得笑了一声,问我:“你可懂这画?”

我诚实地摇头:“不懂。”

他微微摇头声:“真是暴殄天物。”

我淡笑,并不介意他的讽刺:“梁伯伯博学多才,不妨与我解说一番,我也好涨涨见识。”

梁父用手轻触画轴,推了推眼镜,一副赞叹之光:“他赠《牡丹大吉图》于你,可寓意着楚小姐人如牡丹一般娇艳,少见他如此大手笔,这流在手中的荣华富贵,不知道会有多久,楚小姐可要握紧了,毕竟他也三十好几了,最终是要娶妻的,一娶妻后他之后的妻子能不能容你,可就不一定了。”

我静静地听着,看向那幅画,牵强的应付着他:“梁伯伯说的虽有道理,不过还是说给那些贪慕富贵的人听比较好,我若真是梁伯伯所说的那样,便不会还住着这种小房子,在梁氏卖命工作着了。”

梁父挑眉,似乎在琢磨着我说的话的真假性。

我算是侧面撇清了我与梁钧臣的关系,但信不信在他。

见我面色无比认真,梁父笑了一声,在我房内踱着步子道:“那你和他在一起,是为何?”

我梗住,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梁父又道:“钱也好,人也好,我今后都不想再公司见到楚小姐,不想听到有关楚小姐的任何事情,此次公司风波好不容易压下来,希望楚小姐是个识相之人,否则下次便不是区区警告这么简单了。”

梁父直接将话挑明,我不做言语。

还真是把我往死路逼,苏御南此招不仅让公司职员全然排挤了我,还招来了一大堆麻烦,恐怕我从根梁钧臣的那日起,就注定坎坷吧。

梁父走后,我心内实在烦躁,许多许多的事夹杂在一起,似乎就要突破脑际。

我逼自己先不想那些有的没的,喝了几口热水便躺下来睡了一觉,这一睡便一觉睡到饭点。

梁钧臣是穿着便衣来我房里的,他身后跟着七虎和医生,他的脸色并不大好。

我双手撑着床想坐起来,可全身似乎都没什么力气,手腕也是虚的厉害,他见状,连忙扶起我,拿着枕头让我靠着。

他让医生给我换了药后,用手探了探我的头,才松下一口气:“终于不烧了。”

我有些疑惑。

他笑了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丝丝疲惫,硬朗的眉目也不似从前那般坚定。

他今天没穿西装,而是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衬衫,卷起袖口,接过七虎递来的毛巾,为我擦拭着手臂:“小东西,你昏倒了,知道么?说吧,苏御南又对你说了什么,把你气成这样?”

我收了收手,有些不大习惯他对我如此体贴的模样。

我愧对于他,因为我,让他们梁氏都陷入沼泽,现在虽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梁父的警告之话依旧回响在耳边。

“对不起,害你被公司革职,说是要和你一起对付他,却被他整的一塌糊涂。”

我声音有些沙哑,但这话以说完,梁钧臣的脸色似乎不大好,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男人最痛恨被女人说无用二字,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字眼见隐隐约约便透露出那意思。

我想解释,不料梁钧臣用食指堵住我的唇道:“好了,正好这几天我被革职,让那老狐狸跟苏御南斗好了,他或许巴不得在公司上大展拳脚了呢,等公司股价稳定一点了我再回去,这些天我陪你好好玩玩,你想去哪里?”

他挨我挨的很近,不知为何,退去西装的梁钧臣有一种别样的温柔,嗓音中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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