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与你旧梦一场(44)

梁钧臣烦躁的扯了扯领口,出了厨房,我叹口气,也拿他没办法,不由得出了厨房,可刚走几步,便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蹭着我。

我低头,发现一只小奶猫,白色的,只比巴掌大一点,我放大瞳孔,蹲下身把那只小奶猫抱起来,眉梢满是欣喜。

我惊奇,低呼了一声问道:“真可爱,哪来的?”

梁钧臣用手抚了抚我的发间:“送你的,为你解闷。”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眸被柔情所掩盖:“梁先生真是会讨女人欢心,想必诸如此类的事做了不少。”

梁钧臣也抚了抚小猫的头,手和我的碰到了一起,我小幅度的一缩,他道:“那楚小姐可要感到荣幸了,你是第一个。”

小奶猫眯着眼睛,窝在我的怀里,我心里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帮它顺了顺毛,它便往我的怀里蹭了蹭,似乎睡的更香。

我和梁钧臣并排坐在沙发上,此状在外人看来,必定是一副很温馨的场景。

“你这下可以安心了,苏御南虽然手段凌厉,奸滑无比,但论经验和阅历,他未必抵得上我父亲,我父亲如今稳定了公司股价后,有许多方式可以收拾他,苏御南最近手里的几单生意,黑道白道的,我父亲若有心插手,苏御南未必能全身而退。”

我抚摸着猫的动作停了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想起他以前的说辞,不由得问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梁氏是你外公白手起家……”

梁钧臣嗯了一声,毫不介意的与我说起往事:“我父亲当年是入赘到我母亲家的,所以对身份地位十分敏感,公司有一点动荡,他便无比谨慎,为人也是如此,从当年的小心翼翼,服侍着我的母亲,到我外公死去,大权才慢慢交到他手上,他自然是对自己的老董事长地位十分看重,一点会动荡公司的因素都不允许存在。”

我看着梁钧臣的面容似乎不大开心,不免得生起了些同理心。

向他这样的人,想必之后也会走上娶妻,生子的道路,连苏御南那种没有老子掌管,已经在s市为龙头企业的人,都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而把邓晴娶了回家,何况是梁钧臣有着如此精明的父亲。

“你不必用那种可怜我的眼神看着我,其实我对我的人生本来也没报太多希望的,直到遇到了你,你以后在我身边,我这心里可舒坦多了。”

他眼里有着炽热的柔情,我低笑一声,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五味杂陈。

不过想起他方才的话,我还是有些犹疑,瞄了瞄他的脸色,不由的开口。

“其实……收拾苏御南的方式有很多,不必急于这一时,如今梁氏才稳定下来,继续大动干戈和苏氏做对,这对梁氏风险实在太大了,不如缓一缓。”

他在听了我的话后,眼眸有些变冷,我觉得我在这两个男人面前都是如此,几句话就会惹他们不快,也不知是他们阴晴不定,还是我太过于嘴笨。

我看他脸色不好,决定闭了嘴安心撸猫,不再说话。

过了良久,他嗤笑了一声,声音低沉:“你究竟是在为梁氏着想,还是怕你哥哥的利益受损?那我现在如果说,我有一天会杀了他,你肯不肯?会不会恨我?”

梁钧臣沉下脸,突然无比认真道。

我脸色也不大好,甚至有些撑不住,我明知道他是说着试探我的,可我却愈发不爽快。

梁钧臣也好,苏御南也好,在s市都是脚踩黑白,只手遮天,在生意场上其实都不是什么太过善良的好人,不过相比下来,梁钧臣更有原则一些。

但是,杀?即便是天皇老子,都未必动得了苏御南,他梁钧臣再大势力,也不可能冲动杀人,特别是为小事杀人,为女人杀人。

再怎么说,这可是个和谐社会,明面上当到的,还是那些个正道人物,哪里可以杀人做的这么简单。

况且两家虽在商场为对手,曾经也不是没有合作过,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两方若是利益达成一致,说不定明天就会在同一桌上吃饭。

我没有说话,和梁钧臣在此事上僵持,闹得有些不愉快。

他陪我无声的坐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你还是如此,我说的那些话都不顶用,你还是舍不得他的。”

然后便离开了我这。

我半天没动,回想着他说的话,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

真的是如此吗?

揉了揉太阳穴,把小奶猫放回它的窝,我不愿再想这些事。

和梁钧臣虽然有些口舌之争,但晚饭他也帮我做好了,在电饭煲里温着,全是些清淡菜,而且都还对我胃口。

这男人……

我心里的某处坚冰似乎在一点点融化着,现在我所经历的梁钧臣对我的好,都是曾经我想了几万遍,希望苏御南许给我的。

一只宠物,一个小家,为着生计忙活着,平平淡淡,岁月静好。

菜吃到嘴中有些食不知味,眼泪莫名就湿了眼眶。

便是几天的时间,我和梁钧臣的关系就正式在圈内传开,也算是作实了我是他的新宠,梁钧臣在外的名声一直都是不沾女色的,如今这可是大爆料,而我又不露面,所以圈内甚至传出了我在备孕,所以不出家门。

但梁氏有老董事长坐镇,很快压下了这些风言风语,姜还是老的辣,他又在短时间内签下了国内几单大生意,算是重振了民心……

自那日以后,梁钧臣便没来我这里过,我一个人也过的悠闲自在,只是变得着实无趣了。

苏御南忙得很,电视上的时事新闻报道着的他,永远是意气风发的模样,他携着邓晴参加许多公益,我便觉得,他离我似乎越来越远。

这次风波所涉及的三所公司,过了这么久后,才算是慢慢进入正轨。

但据说,梁氏和邓氏受损都很严重,股民抛下的股份,都被苏御南购进,这次下来,苏御南反而掌握了梁氏和邓氏更多的股份,成为最大赢家。

我把电视机一关,看着窗外寂静的夜。

再过几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以往的年我都会和苏御南一起过,尽管他总是会摁着我在床上折磨我一天,但之后也会送我一点像样的礼物,算是过了这个年了。

这是我这么久,没有跟他一起过年。

梁钧臣给我请了个四十岁上下的保姆照料我,每日我便照料着那小奶猫,它随地大小便,我便要为它清理,它要抱,我便得停下手中的事情抱着它哄,都说猫不爱亲人,但我这只便是格外反常,许是梁钧臣有心挑的。

他还天天会打电话来问候我,那日的不欢而散对于他来说没有一点影响。

他会问我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像极了在外出差的丈夫,关照着在家里等候的妻子……

我甚至害怕,害怕自己有一日真的会爱上这个男人。

日子一天天过着,直到除夕夜那天,七虎来了我家一趟。

我请他进屋坐,他便笑着说:“不必了,今天是除夕,我家爷说要我带您去吃饭,楚小姐跟我走吧。”

且闷了这么些天,再不出去我确实都要起霉了,我应承下来,不疑有他,只是这马路上空荡荡的,寂静了许多,许多店铺都已经关门,想必是城中许多人已经回了自己老家过年。

由着七虎把我带到了一家私人会所,上了五楼。

包厢外空荡荡,没有把手的司机和保镖,门留着一条缝,包厢内似乎有几个人谈话的的声音。

我手搭上门把,一把推开,却看到包厢里坐着几个人,站着几个服务员和随行的秘书。

再次见到苏御南,我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他本在和一旁的梁父交谈着,听到门边的动静后,便侧过来直面对上我的视线。

他轮廓消瘦了一些,气宇潇洒开口,一袭黑色西装如从前般矜贵凌厉,我心脏猛的停止,脚步愣在门边,再也前进不了。

他欣赏着我的惊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纹,挥手示意服务生新置一副碗筷:“许久不见楚小姐了,眼底有些许乌青,可是没睡好?”

他一句话点我,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旁边的梁父粱庆连忙端起鎏金的陶瓷茶杯,斟了杯给苏御南,满脸客气:“定是犬子没有好生照顾,苏总莫见怪,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

除了苏御南和梁庆,同桌的还有一些西装革履叔叔辈的人,站在梁庆身边边的女人竟然是袁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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