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幺女的作妖人生/渺渺非烟(25)

作者:棉尾兔兔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李绯烟嗔他。他便收起嬉皮笑脸严肃起来,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才问:“谁给你点的?”

“琉璃呀。”李绯烟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桓汜了然的点点头,道:“估摸着你们那时还小,那丫头毕竟是你半路捡回来的,也没有专门学过这些,弄错了吧。”

李绯烟偏头想了想,觉着不无道理,便不再多想,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

“中午想吃些什么?”桓汜转移了话题。

“西湖醋鱼,油焖竹笋,辣子鸡.丁,玉带虾仁,蚂蚁上树……”李绯烟一口气列了十余种菜色,完了还调皮地朝桓汜眨眨眼。显然在开玩笑。

桓汜好笑地看着她,给了她一个爆栗,语气温柔,“说实话。”

桓汜下手轻倒也不疼,李绯烟装得疼的龇牙咧嘴的模样,一面揉着自己的额头,一面鼓着腮帮子,委屈兮兮道:“鱼香肉丝就好。”

“赶紧起床洗漱吧。”桓汜轻轻呼了呼方才弹李绯烟的地方,又像给宠物顺毛一样抚了抚李绯烟的头发,才慢悠悠出了房间去做饭。

见桓汜一只脚踏出了房门,李绯烟“作妖”喊道:“桓大厨,你是不是心虚呀?我方才说那些菜,你都不会?”

桓汜笑着摇摇头。这姑娘,认识前与认识后是两个人,熟悉前与熟悉后更是判若两人。这般皮,说出去任谁也不信这便是传说中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李绯烟。

直到上了饭桌,李绯烟有点懵。那十余种菜是她开玩笑不假,但多多少少也是想吃的。桓汜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不假,但真的做了那些菜。

鱼香肉丝是有的,西湖醋鱼是有的,辣子鸡.丁是有的,另外还配了莲藕排骨汤。

“我真的真的是开玩笑的。”李绯烟受宠若惊。

“我知。”桓汜道,“粉丝那个时间泡来不及了,就没有做蚂蚁上树,竹笋这个季节买不到,日后再做给你吃……日子还长,你想吃的菜,我日后一一做给你。”

太久没有人这般宠她,李绯烟眼眶红红的,她垂下眼睑,埋着头吃饭。心里有感动也有心酸。感动是桓汜给的,心酸的是自己过往孑然一身,而今竟因为有人愿意为她做饭而感动。

“渺渺。”桓汜轻声道:“你是我的妻。”

再多的告白,也不及这一句戳人心房。

你是我的妻,你值得我对你好。

李绯烟依旧埋头吃饭,可奈何忍不住一眨眼,一行眼泪划过面颊。她低着头,赶紧擦干,又吃了口辣子鸡.丁,抬起头来对着桓汜笑得眉眼弯弯,“真的太好吃了。”

桓汜何尝不知道她在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不再继续下去,舀了一碗汤放在李绯烟边上,温柔地笑道:“那就多吃点。免得你一身骨头硌得我疼。”

李绯烟道:“若是我真的胖了,你又该嫌弃我了。”

“怎会。”桓汜道。

李绯烟道:“现在说得好听而已。”

桓汜道:“你现在真的太瘦了。”

李绯烟举例:东街哪家姑娘,比她高还同她一般重量。西街哪家老板娘也比她瘦……

桓汜觉得,千万不要跟女人纠结体重这回事情,你说她瘦吧,她说有人比她还瘦,你若是说她胖了,那更是不得了。

百草堂李绯烟是打算继续开下去的,不过因为不打算再雇伙计,她只看病不再卖药。婚后小两口的生活过得悠闲,只偶然来几个病人看看病。每天有大把的时间自行安排。有时两人对弈一下午;有时两人讨论讨论医术;还有时李绯烟看话本子桓汜处理些公事。

偶尔发呆的时候,李绯烟都觉得自己在做梦,因为她真的活成了自己梦里的样子。闲庭幽静,朴素而温雅,不需趋炎附势附庸文雅。

这日傍晚,桓汜坐在小木屋的门槛上吹笛子,余音袅袅。一曲罢,桓汜放下笛子,把旁边看话本子的人儿拉进怀里抱着。

李绯烟放下话本子,不满地嘟嘴,没好气道:“干嘛!”

桓汜知不知道打扰人看话本子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啊!

“我方才吹的那一曲,叫什么?”桓汜声音沉沉的,十分悦耳。

李绯烟现在在他面前胆子是越来越大,以前他黑下脸或者压低了声音讲话,她就不敢造次了。后来,她发现桓汜就是装装样子,不会舍得拿她怎么样,就肆无忌惮起来。

李绯烟心虚地朝着桓汜笑笑,猜道:“《阳春白雪》?”

桓汜气笑了,他妻子压根没听他在吹什么。瞧着桓汜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李绯烟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媚笑道:“您不是不知道,我……”

桓汜面上不表现出来,实则在心里冷哼:装,接着装。

“素闻李绯烟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不成一曲《春江花月夜》能难倒你?”桓汜放开她,双手环胸。

桓汜松了手,李绯烟在他腿上有些坐不稳,只能厚着脸皮抱住桓汜,讪讪道:“谬赞,谬赞。旁的人都是谬赞。”

哪知桓汜不听她的,自言自语道:“哦——”

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话本子自然比我重要。”

万年冰山脸做出这样夸张的表情,李绯烟一时间被这反差萌到,完全忘记自己是理亏的那一方,她伸手扯了桓汜那张精致的脸!一只手还不够,又伸出了一只,拉拉扯扯,还在心里道:皮肤真好。

桓汜这次是真的脸黑了,不开玩笑的那种。

李绯烟也是真的心大,没有感觉到,还在打趣他,“要天下人知我们绝世无双的冷公子桓汜,居然因为区区话本子吃醋……”

桓汜轻轻拍开李绯烟的手,冷哼:“天下人若知晓不食人间烟火的李小姐实际上又蠢又笨,琴棋书画精通只是个幌子,连《春江花月夜》这般家喻户晓的曲子都听不出,那才真是……”

桓汜摆明了一副“来呀!互相伤害”的模样,李绯烟认怂了。她知道,这人要是毒舌起来,她是扛不住的。

“我错了。”李绯烟捏着嗓子,声音软软的。

桓汜不理她。

虽然解放了天性,李绯烟的脸皮也并没有厚到哪里去,见桓汜还是黑着脸不理自己,李绯烟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李绯烟方放从桓汜身上下去,就被一把抱住,桓汜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道歉一点儿诚意也无。”

李绯烟搂住他的脖颈问:“那你想如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小白兔成功进入圈套,桓汜道:“我还没有见过你跳舞。”

李绯烟一惊,“啊?”

桓汜放开她,脸色依旧难看,硬邦邦地问:“不行?”

李绯烟深深吸了口气再吐出来,妥协了。她心道:跳就跳吧。只是,上一回跳舞还是在□□年前,也不知道她这老胳膊老腿还行不行。

“我去换件衣裳。”李绯烟跑进屋里,找了好半天才找出一件合适的衣裳。裙子是双层的,外一层是纯白色的,裙摆一周用银线绣着曲水纹,不细看看不出来,但在阳光下折射出光泽宛如湖面泛起的波光,内层是朱砂色,倒是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玄机了。

李绯烟穿的上襦同裙子外层一样是纯白色的,袖口一周用艾绿色的绣线绣了同样的曲水纹,抹胸是同裙子内层一样的朱砂色。

桓汜见她出来,坐在门槛上纹丝不动,只是微微眯了眯眼。

“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伴个奏?”李绯烟讨好地笑着。

桓汜右边眉挑了下,作为回应,是同意了。

李绯烟本来就不喜欢跳舞,从小是被母亲温氏逼着学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学过那些舞蹈差不多忘得一干二净,唯有一支舞,因为学的时候太痛苦,至今记忆犹新。而那支舞,也是助她在某次舞蹈大赛里夺魁的舞蹈。

李绯烟做出动作,笛子的声音随之响应,两人的配合很是默契。一支舞快要将近尾声,于之桓汜来说,有些平平无奇。就这么想着,桓汜突然眼前一亮。

李绯烟开始转圈,速度渐渐加快,到最后饶是桓汜这般武功高强的人,眼力也跟不上了。只见那裙子随着李绯烟的转圈,渐渐变色。从裙摆开始,朱砂色面积渐渐扩大,直到裙腰,后又一点点回归白色,直至裙摆。

一舞毕,李绯烟停下来后头昏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整个人晃晃悠悠,站都站不稳,一个趔趄就要摔在地上,好在桓汜眼疾手快去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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