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幺女的作妖人生/渺渺非烟(26)

作者:棉尾兔兔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渺渺,真棒。”桓汜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

大灰狼心脏得很,那是一支舞就能哄好的。李绯烟晕得不行,只感觉桓汜像是奖励般亲了亲她眼皮,后面桓汜还说了什么,也没有听清。

待到后面她清醒过来,也来不及了。

第二十三章

庄子曰:“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郤(xi),忽然而已。”

江南城的春天又到了,夜里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的雨,水汽重的很。今晨,李绯烟推开窗,屋檐上还挂着小水珠,要滴未滴。远处的青山氤氲的朦胧的水汽里,只隐隐透出些青绿的颜色,教人看不清轮廓。

绿茶的清香和着雨水、草药的味道从窗口弥漫进室内,李绯烟望向院子的某个地方,果不其然,桓汜那厮正优哉游哉坐在院子里泡茶。

“桓大夫好兴致啊。”李绯烟走到桓汜对面坐下,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泡茶,声音带着几分惊喜,“水丹青?”

“嗯。”桓汜问:“想要什么图案?”

“梨花吧。”李绯烟脱口而出,眼睛盯着桓汜面前那盏茶杯就没有离开过,她想要学习一下点茶技艺。

只是桓汜手法极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朵梨花就跃然水面了。李绯烟扯了下自己的嘴角,正伸手去端那盏茶,桓汜就先发制人,把那盏茶给端走了。

“不是给我的?”李绯烟皱眉。

“嗯。”桓汜回答得理所当然。他顺手就把旁边准备好了的凉了一会儿的汤药放在了李绯烟面前,道:“不烫了。喝吧。”

李绯烟盯着药,沉默半晌才道:“都喝半年了。”

“所以呢?”桓汜对李绯烟宠归宠,但在原则问题上决不让步。

李绯烟双手托腮,袖口滑落至手肘,原本守宫砂的位置上,还有一个小红点。

李绯烟:“你看我真诚的眼神。”

“乖。”桓汜摸摸李绯烟的头,“这是为你好。每月能少遭点罪。”

虽说每日喝药喝得李绯烟生无可恋,但她打心里佩服桓汜,贺老太都不能帮她解决的问题,桓汜居然有办法。想起自己以前还不信任他,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胳膊拧不过大腿,今日的李绯烟再一次反抗失败,乖乖喝了药。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决定去郊外看杏花。

路上人很多,吵吵嚷嚷,接踵而至。李绯烟本来还同桓汜并排着走,走着走着就变成了桓汜走在前面,李绯烟左让一人右让一人,就落后了一大截。桓汜也不好倒回去,只能选择在前面一个路口等她,看着她畏畏缩缩被人.流挤到自己面前。

李绯烟呼出一口气,在桓汜面前站定,故作轻松地说:“走吧。”

她步子还没迈开,肩就被桓汜一把搂住,桓汜护着她往前走。街上人声喧扰,但李绯烟还是听见了桓汜低低沉沉的声音,他声音不大,却异常让人安心。

桓汜道:“我知你怕,所以处处避让。但你身边还有我,后面的路我护着你。”

你一个人跌跌撞撞小心翼翼走完前面的路,而后的路,我护着你走。你不必害怕与人擦肩,也不必担心兜兜转转却停滞不前。

这种终于被人理解的感觉很是奇妙,李绯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道一声谢谢。成亲半年多以后,桓汜见到了初见时李绯烟那副惆怅的表情,心里很是无奈。他轻轻弹了一下李绯烟的额头,语气宠溺,“傻瓜,你是我的妻。”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护着你,护谁?

沾衣欲湿杏花雨,郊外沅水河畔的杏花开得正盛,引来不少才子佳人和春游的人家。李绯烟和桓汜到时,恰巧看到一位俊朗书生从流水桥上走过,背后是一大片杏花,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想起那句“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想想倒也罢了,只是李绯烟还不自觉背了出来,“妾将拟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桓汜在旁边站着,依旧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只是脸渐渐黑了。李绯烟还在为自己记得这么首词暗自窃喜呢,下一秒,就被莫名其妙抵在了杏花树干上。

杏花承受不住这样的撞击,树枝一抖,杏花似雨,花瓣落得纷纷扬扬。落了桓汜和李绯烟一身。

李姑娘脾气顶顶好,被桓汜突然一抵,也不恼,只是一脸懵地盯着桓汜那张臭脸。因着两人易了容,所以生气时候的表情并不那么赏心悦目,尤其是桓汜,顶着桓南那张脸,有点“凶神恶煞”。

桓汜憋着火,亲了亲李绯烟的眼皮,冷声道:“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桓汜的唇移到李绯烟嘴角,“妾将拟身嫁与?”

越想越气,桓汜用力咬.了一下李绯烟的下唇,“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李绯烟被欺负得眼泪汪汪,差点没把眼泪流下来。大庭广众之下,她真的是又怕又羞,她用力推了桓汜几把,奈何这人跟道墙似的,推不动。

这男人乱吃什么飞醋啊!

李绯烟委屈兮兮,“我连人长什么样都没瞧见。”

闻言,桓汜更是气不打一处,他伸手捏了捏李绯烟的腰,咬她耳朵,“还觉着可惜?”

李绯烟没有办法,她朝四周望了望,没人看他们这边,她硬着头皮,大着胆子,将手环上桓汜的脖子,踮起脚樱唇在桓汜的脸上轻轻擦过。

这大抵算个好法子,桓汜的气瞬间消了一半。

李绯烟趁热打铁,道:“桓公子风华绝代,俊美无双。有你在,旁人怎入得了我的眼。”

典型拍马屁,桓汜淡淡扫了李绯烟一眼,显然没有打算放过她。

李绯烟哄了桓汜半天也没有哄好,有点生气了,她噘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

桓汜好笑,“一枝红杏出墙来,我还得大气?”

言罢,他又低头咬了咬李绯烟的唇瓣。

李绯烟是真的要哭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她被桓汜抵在树干上又亲又捏,臊得不行。

桓汜看着李绯烟一副又羞又急生无可恋的模样,放弃了继续逗她的想法,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头,温声哄道:“好了,不气了。”

他牵起李绯烟的手,向杏花林更深处走去。

李绯烟眼眶红红的被桓汜牵着走了一路,还没走到一半,她就不走了。

“累了?”桓汜摸摸李绯烟头。

“嗯。”李绯烟点头。

其实不然,前面不远处的杏花树下坐着几个妙龄少女,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们已经状似不经意的偷偷瞧了桓汜好多眼。纵然知晓里面的杏花更好看一些,李绯烟也不想走了。

桓汜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李绯烟都发现了有人在看他,他自然也发现了。桓汜朝着几个少女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情愉悦起来,笑道:“我又不是你。妾将拟身嫁与?嗯?”

“你!”李绯烟被一句“妾将拟身嫁与”堵得没脾气,只在心里道:现世报。

她焉耷耷拉着桓汜继续朝里面走,路过那几个少女的时候,听见了笑声,看到了那些少女眼睛透出的淡淡的爱慕。

直到走出去老远,李绯烟才放开桓汜的手,伸手扯桓汜的脸,声音闷闷的,“用桓南的脸都这么招蜂引蝶!”

桓汜笑着把李绯烟拉进自己怀里,一把搂住,低声笑道:“我连清平那般的大美人都无动于衷,你担心那些个小丫头做什么?”

桓汜轻声在李绯烟耳边“嗯”了一声,李绯烟不禁红了耳朵。她死鸭子嘴硬,“我没有!”

桓汜失笑,不拆穿她,“好。你没有。”

赏罢花,两人在街上下馆子,吃完了饭才回家。一进后院,一只信鸽便从屋檐上飞下来,停在桓汜脚边。桓汜神神秘秘不可以说的事情有点多,李绯烟习以为常,她并不停留,不好奇也不过问,直径回了卧房。

一刻钟以后,桓汜也进了房间,打断李绯烟看话本子。李绯烟被桓汜抱坐在膝上,两人大眼瞪小眼,一阵无言。

最后,李绯烟没忍住,问道:“又要走了吗?”

这半年多来,西凉动作频频,桓汜隔三差五就被召唤去陪都临安,李绯烟也习惯了,反正路也不是很远,花的时间也不多。

桓汜紧了紧怀抱,嗯了一声,“这次得回京城了。今晚就走。”

李绯烟有些诧异,“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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