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情敌(49)

仲岳并未回答,而是环视了一圈地上的死士,“我因一己私心而害死了这么多人,这便以死谢罪。”

言罢,他顺手抓起地上的一柄残剑便要割喉,盛沐泽却一剑打落了它,“你若这便死了,南将军当如何?。”

仲岳颓然地站起来,周围的侍卫皆愤愤然看着他,但并无人敢逼死他。他慢慢往营帐走去,一转身便看到躲在角落里正两眼直直盯着他看的关沂清……

南歌得知盛熠煊被救走的消息后更是左立不安,却是拿帮凶无法,只得在营帐里不住地踱步,看得盛沐泽眼睛都花了。他拾起心里的沉闷,上前一把将南歌抓坐在凳子上,“行了,便是热锅上的蚂蚁此刻腿也该折了。”

“你说我是不是当初就应该再刺深一点,真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南歌此时脑海里回荡的都是那日盛熠煊的最后一句话,的确,她如今便后悔了。

“这不是你的错,”盛沐泽将南歌的头摁进了他的怀里,宽慰道,“历代皇子叛乱,皆是押送回京交由皇上处置。他是皇子,这是他该有的待遇。且我宁愿你放了他也不愿你杀了他,我不想你心中此后便背负着亲手杀死他一事。”

“你是不是还在意我与他的过往?”

“在意的人是你,我更希望你能彻底放下过去的自己。你不杀他不过是做了一件我也会做的事情,勿须过多自责。”

南歌却仍有着隐隐的担忧,盛熠煊的能力与狠绝她自是知道,“只怕夜长梦多。”

“放心吧,”盛沐泽拍了拍南歌安抚道,“明日便回京了,我不会让他再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第44章 婚期已定

兖王回京的消息早早传遍了京城,皇帝听闻之,缠绵了几个月的病竟消除了大半。

“快、快传兖王入宫!”

领命传召的小太监匆匆往宫外走去,却在承德殿转角的小径上先遇到了入宫而来的盛沐泽——

“参见兖王——”

盛沐泽轻一点头,未待太监宣完旨已疾步往御书房而去。小太监只得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那道圣旨下不下倒是无所谓了。

“儿臣叩见父皇——”

不意盛沐泽来得如此之快,皇上放下手中堆积已久的奏折颤巍巍起身上前抓着盛沐泽的手端详着,老泪纵横道,“泽儿!你终于回来了!”

回京后盛沐泽便陪同南歌回了南府,南仕高和李氏对孩子们的牵挂激得他心头一热,是以出了南府他便径直往宫内来——

“不肖儿臣令父皇担心了……”

“回来就好——”皇上拍了拍盛沐泽的手,叹了口气道,“那日之事朕亦有怀疑过煊儿,可先是太子再是你,朕再承受不住失去第三个孩子了。是以宁愿相信是矢掳国所为亦不愿再深究,岂料差点又害了你……”

提起盛熠煊,盛沐泽微微蹙眉道,“可惜儿臣办事不力,未能押三皇兄回京向父皇请罪。”

“你既回京便好好歇息吧,朕已派金将军找寻那逆子的下落,相信他藏匿不了多久。”皇上话锋一转道,“泽儿,你一直是朕心中属意的储君人选,此次大战你更是凯旋归来,是立储的好时机,明日早朝朕便下诏立你为太子。”

“谢父皇。”盛沐泽正色道,不再推辞。此前皇上亦与他谈过立储之事,而前后两次他的心境已大不相同。他要守护南歌,便要站在那万人之巅上。

皇上欣慰地点点头,他看出了盛沐泽眼底光的不同,是以往不曾有过的刚勇和坚毅。

“朕犹记得,以前有个会算卦的宫人说你是千秋一帝。朕此生虽为帝王却庸碌无为,往后这大盛的兴盛便要靠你了。”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恩,”皇上点点头,“朕还听说你和南家那姑娘……”

提起南歌,盛沐泽眼底的光更愈加柔和,“儿臣两个月前已与南歌拜过天地了,过些日子再三书六礼给她名分。”

“名分自然要给,”南氏一族皇上本就看重,如今对盛沐泽和南歌成亲一事更是喜闻乐见,“你们既已定下终身,那便早些将婚事办了吧,切不可委屈了人家姑娘。”

盛沐泽却另有其想法,“此一役南舟身受重伤,儿臣想等他身子好些了,也好让歌儿安心出嫁。”

“也好,晚些朕让内侍送些补品过南府。”

“儿臣代南舟谢过父皇。”

皇上夜拟诏书,于次日早朝公之于众。这本也是板上钉钉之事,朝臣无人敢提出异议,原属康王的朋党更是冷汗涔涔。

常言是“墙倒众人推”,太子之位甫一尘埃落定,便有文臣出列细数康王的罪状极其朋党的恶行。皇上趁势将朝堂来了个大换血,凡是与康王交往甚密者尽皆下狱。便是连于延威也难辞其咎,盛沐泽念其迷途知返及时止损便出面保住了他。

至此,便是盛熠煊再有十个沙鹰帮亦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盛沐泽既被立为太子,兖王别院自是气派不够,安危难保。皇上亦有意放手江山,便让他住进了东宫里,学习着处理每日繁多的奏折。

成山的奏折和搁置多年的旧案子令盛沐泽连闲暇下来想南歌都是奢侈,一晃过了半个余月,直至中秋节前夕他才将将歇了下来。得了空的他信步便往南府而去。

到南府时已近日落,管家不用通传便连忙将盛沐泽迎了进去。婚期未至,南府上下已洋溢着喜气,下人们皆将盛沐泽当成姑爷而非太子。

“你怎么来了。”

南歌刚从南舟房里出来便撞见了盛沐泽,虽是平常的一句话,语气里却带着难掩的喜悦。

“我来看看你哥。”

“原来你想见的人只有我哥——”南歌横了盛沐泽一眼,“哼”了一声就要往前走,“左转第二间便是了,太子殿下——”

岂料她刚迈出一步,右手便被盛沐泽紧紧抓住,下一瞬便被带入了怀中。低沉魅惑的男声枕着她的发顶轻轻吹气,“我不来确认你哥的伤势,如何定下我们的婚期。”

“谁说要嫁你了——”

“嗯……还是说你喜欢偷.情?”盛沐泽的声音更低了些。

南歌又羞又怒,一脚狠狠踩在盛沐泽的脚盘上,“民女还喜欢施暴——”

这一脚南歌用足了力,盛沐泽的眼里却盛满了笑意。半个月不曾逗弄过南歌的他岂愿浅尝辄止,“既是歌儿想要,那本王今晚便留下来罢。”

“呸!偷.情就要有偷.情的样子,今晚乱石坡枯藤下老鸦旁,不见不散。”

闻言盛沐泽不由得笑出了声,手一松南歌便从他怀里挣了出去。他自是听出了南歌的话中意——欲偷.情,乱葬岗见。

玩笑过后,盛沐泽方正经道,“随我一同去看看你哥吧,一会得空我们上街走走。”

经过仲岳一个月的医治,南舟已然好了许多,除却兵书上详细的记载有些记不清外其他已经如常。见盛沐泽与南歌一同前来自是欢喜,便先提起他们的婚事——

“舅兄若身子无碍的话,婚期自是愈快愈好。不瞒舅兄,大婚事宜我已着手吩咐宫人们备下。”盛沐泽已然改口,全然无皇室架子,一如上门提亲的寻常人家公子。

“好,勿须再顾及我!等你们大婚当日我还能大喝三坛咧!我这妹妹可总算要嫁出去了——愈快愈好、愈快愈好!”南舟连连笑道。

“哥!”

“多谢舅兄。”

南歌与盛沐泽同时开口,相视一眼后盛沐泽便轻拉着南歌的手道,“那舅兄,我与歌儿到街上逛逛,你好好休息,”

“好、好。”南舟连声答应。

两人相携出院门后,只听一声“太子殿下”从左面传来。待盛沐泽转身时,只见仲岳直着身子跪于地上。

“仲先生。”盛沐泽虽不待见仲岳,但终归是欠了他一条命,便淡声道,“勿须行此大礼,先起来吧。”

“如今南将军已经痊愈,仲某是来领罪的。”

南歌开言劝道,“先生便是献出生命已于事无补,以先生毕身的医术修为,死了岂不可惜。那些战死的士兵亦都有家人,先生何不便留在京城义务为百姓诊治?”

仲岳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便是因为医术,我的双手才沾满了鲜血。一双沾满了鲜血的双手,不配再去救人。”

“迂腐!”盛沐泽冷“哼”一声,来找南歌的好心情因仲岳的出现而散了大半,“我与歌儿成婚在即,你如今求死可是要我们触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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