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将军锦绣妻(178)

她用一种惊恐而无助的眼神看着徐策,徐策用一种冷冽而幽深的眼神看着她。

徐策的双手撑在她的床上,整个人几乎压在了她身上。这种姿势别说是在宫里,就算任何一个人瞧见了,都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

傅锦仪都快吓哭了。

先是扮成侍卫闯进来,随后竟在她的床板下头住了下来,今天就得寸进尺爬上了她的床!

“你害怕了?”徐策挑一挑眉对她说:“你的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傅锦仪的脸色顿时尴尬起来。

“我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胆量?”她讪讪地解释道:“哎,你,你别总这样啊!你先下去好不好?”

“没胆子,还敢忤逆我的决定?”徐策冷笑着问道:“我让你在宗人府里老老实实地呆着,你不听,偏要服毒。这天底下敢这么要挟我的,你是头一个。”

傅锦仪的脸色越发地惨白了。

“我,我那也是没办法,而且,我不还是用了你那玉扳指里头的药粉,又不会真的被毒死……”

“我送进来的药?”徐策扯了扯嘴角:“为了托周掌监把那东西带给你,我花了多大的力气你知道么?那是给你保命用的,不是给你胡闹的!”

徐策送给她的玉扳指,里头是一种白犀牛角的粉末,说是能解百毒,实则也没有那么厉害,不过对寻常的砒霜和蛇毒很有效果。它能催动血脉,活血的功效极强。若是中了蛇毒这样溶血类的毒,及时将毒血放出来都是最有效的救命手段。

傅锦仪在宗人府里呕得满地黑血,看着吓人,实则是早早地将毒血吐出来了。后头让人抬回东宫,因着体内余毒未清还须静养,倒也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想要将这么一块玉扳指托人送进去,实在不是容易的事。

御前周掌监其实并不是太子的人——御前的内监们,像梁进忠一样早早给自己找一条后路的人不是没有,但并不多,大家唯一的主子就是圣上。周掌监年纪小,是十多年前圣上微服私访时在民间救下的,自此之后就跟了圣上进宫,一向忠心耿耿。

只是这两年圣上老了,渐渐地糊涂了,豫王和太子两人又不省心,眼看就要爆发血腥争端。周掌监几次受到豫王党羽的威胁,梁进忠也刻意排挤他,为了活命,他不得不接受了太子党羽的好意,在忠于圣上的原则之内给太子行一些举手之劳的方便。

徐策为了托周掌监,可真是花了极大的代价。他想到的是,傅锦仪被关押宗人府,如果没有圣旨赐死的话,那么很可能被人暗中刺杀。那扳指里的药,就是为了防止投毒。没想到,旁人还没想杀她呢,她自己迫不及待地要服毒!

徐策为此暴跳如雷,傅锦仪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偏要和他对着干!到头来,他反倒要被傅锦仪牵着鼻子走了!

而且,就算送了药进去,那蛇毒毕竟是毒药。万一用得多了,白犀牛角不是仙丹,拉不回她这一条命也是有的。

徐策的目光越发冷凝。

“也罢,你这性子我又不是第一日才知道。”他定定道:“等你进了徐家的门,我且有的是时候调教你。左右我现在卸了官职,能好生地闲上两个月了。”

傅锦仪听在耳中吓得直打哆嗦。

然而下一瞬,头顶上男人的动作几乎令她魂飞魄散。

徐策捏在她下颌上的手再次抬高了些,逼着她和自己对视。随后,他那张黑脸就缓慢地凑了下去。

即便是知道外头有人,傅锦仪还是忍不住尖叫出声。她都快吓哭了,颤抖着道:“徐策,你,你饶我吧!女子婚前失贞是重罪啊,你们男人不觉着,我们女人却不同啊!你,你别,别……你今儿若是强要了我,我可就活不成了!”

话未说完,两片柔嫩的嘴唇已经被徐策咬在了口中。

傅锦仪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唯有眼睛里的泪光诉说着她的惊恐万状。

徐策几乎不能说是吻,而是在咬她。因着多日下来吃药的缘故,傅锦仪的双唇有一股子淡淡的苦涩,徐策吃在嘴里却美妙地紧,一口一口地咬着,面上很是愉悦。咬着嘴唇还觉着不过瘾,又干脆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牙齿,伸进去肆意吮吸。

傅锦仪简直快疯了。

第三十九章 这可是你主动的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徐策只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按住了她的两条胳膊,她连动一下都不可能。绝望之中,她一边哭一边想着:自己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

想来也是,徐策这样的天潢贵胄,哪里瞧得上自己这样出身平庸的女子呢?人家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在徐策眼里,自己怕也只是个玩物而已。今日,徐策可总算忍不住了,自己又能怎么办?

徐策好不容易过够了嘴瘾,方才松开了她的唇。傅锦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哭道:“大将军,你,你饶我一条命吧。”

徐策瞥着她:“饶?我还偏不想饶你了。”

傅锦仪如闻雷击,浑身筛糠一般地颤抖起来。她满脸惨白地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裳,一壁无助地挣扎着要往后退,道:“你,你别过来!”

徐策瞧她吓成这样,倒乐了。

“这回知道怕了?你早干什么去了?”他轻笑着,一手扣住了傅锦仪的手腕。傅锦仪只哭道:“别,别!你想强要我,不如杀了我吧!”

手腕上传来意料之中的痛楚,傅锦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抓着衣裳的手被他生生地拽开了。她这会儿真是哭都不敢哭了。

正当傅锦仪以为这具身子即将被这黑脸大汉占去时,突闻“啪”地一声,被对方抓着的手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她忍不住轻呼一声,那疼痛还未褪去,徐策那厚重的巴掌已经毫不客气地打下了第二下。

又是“啪”地一声,徐策那巴掌简直比铁尺更厉害,两下就打得傅锦仪龇牙咧嘴。她哎哟哎哟地叫着,道:“你干什么啊!你,你又打我……”

“我也不想打你,可谁让你欠揍呢?”徐策冷笑道,第三下已经拍下来了。

傅锦仪并不是第一次挨打了——而相比于上一回,这次徐策的火气显然更重些,落下来的巴掌也更难以承受。噼里啪啦五六下过去,傅锦仪“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疼,疼啊!”

徐策一言不发,巴掌打得一丝不苟。不比上一回只是给个教训,这回他是想结结实实揍她一顿,索性一连十几下不停歇地拍下来了。这可苦了那细皮嫩肉的傅锦仪,除了哭喊惨叫她不知该如何宣泄自己的疼痛。

就在这时候,外头很突然地响起一个小丫鬟惊慌失措的呼叫声。

“县主,县主!”外头的人一边拍着门一边叫道:“您快些预备着,皇后娘娘过来了,皇后娘娘过来了!”

***

小丫鬟的呼喊声成功打断了徐策的体罚。

守在外院伺候傅锦仪的并不是东宫的侍女,而是七夕和谷雨几个傅家贴身的下人,这还是太子妃特意下了恩典要她们进来服侍傅锦仪的。也正因为这样,徐策才敢大摇大摆住进了傅锦仪的闺房,并不怕旁人知道。

此时外间值守伺候的正是七夕。

傅锦仪昏睡多日,七夕百无聊赖地守着,这几日下来也来了不少前往探望的贵人们。只是旁的人都能拿一句“静养不能见客”给顶回去,尊贵如太子又是男人,更不能进;可唯有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拦着啊!

皇后身边的女官给她传话要她预备迎驾时,她简直惊得满脸发白。

她是傅锦仪的贴身心腹,徐策擅闯傅锦仪闺房的事儿,她也是知道的……而这个时候,如果她算得没错,徐策可不正好和自家县主在一处!

“县主,县主!”七夕都快吓傻了。她一边敲门,却又不敢大声喊叫,只好压低了声音道:“县主,您快准备着啊,凤驾,是凤驾……奴婢可拦不住凤驾,这会儿可只能您自个儿应付了啊!”

只听里头传来一声茶碗碎裂的声音。

不论是打人的徐策,还是挨打的傅锦仪,此时这两个人都浑身呆愣。

“皇,皇后娘娘?”傅锦仪眼角抽搐着,白皙柔弱的手指紧紧扣在象牙雕花的床沿上,床边上的茶碗则刚刚被她推了下去。她看一眼外头拍门的七夕,再瞧一眼同样呆住的徐策,突然惊恐道:“你还不快下去!皇后娘娘来了,若是发现我们,我们……我可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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