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点慌(34)

作者:奶霜不咸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行至半道上,拴好马,朝白京荷说道:“你暂且憋着气。”

白京荷虽是不解,但也点点头照做。

紫烟揽过她的肩头,带着她飞奔到长廊的末端放下她。白京荷只觉得一身轻盈,低头见紫烟双脚基本上没怎么落地,更是一脸敬意地看着她。

——真想当你的小白脸。

紫烟摔门进来的时候,从未有过表情的薛暮抽了抽嘴角,将她拦着:“大王正在议事,请右使稍……”

话还未说完,紫烟直接跪在地上,“大王请恕罪,紫烟有要事禀告。”

正端着茶杯的徐俨初看了一眼跪在紫烟身后的白京荷,茶水洒到手中些许。

坐在一旁的小王也吓了一跳,随即偏着头看了看身后的白京荷。

大王还算是镇定些,问道:“有何要事?”

紫烟将身后的白京荷拉了过来,“请大王将这位郎君,还有……”她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徐俨初,接着道:“这位郎君送回去。”

徐俨初不禁眯眼,放下手中的茶杯。

大王往徐俨初那边一扫,看向紫烟:“那是为何?”

紫烟忙将白京荷替父从军、徐俨初随其参军的事情道与大王听,后接着说道:“这位郎君虽样貌不俗且胆识过人,是大王所看中之人,但紫烟还是认为应该将两人送回军营。”

徐俨初扶额躲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大王大笑几声:“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话未说完,便被徐俨初打断:“谢紫烟姑娘为我们求情。方才我与大王解释,大王还有疑虑,这下总该相信了吧。”

大王小王一脸不解地看着徐俨初。

大王随即晃过神来:“信了信了。我这就派人将两人送回军营!”

紫烟松了一口气,朝身旁的白京荷笑了笑。

白京荷比方才哭得更凶了。

这次是真的哭。

————

花子将两人送到凉山山脚,操着那口沉闷粗犷的嗓音对两人说道:“两位兄弟多有得罪!就此别过,来日方才!祝两位平安归来!”

徐俨初抱拳:“花子兄严重了,若是平安归来,必带上好酒拜访花子兄了。”

花子兄仰天大笑几声,若只听声音,脑海中匹配的模样则是以为身长八尺、留着络腮胡子的糙汉大叔,“左义镇的听雪楼,随时欢迎两位,报我名字让两位能喝个够!”

徐俨初点点头,拉着白京荷上马转身离去。

花子冲着两位的背影喊道:“祝两位兄弟长长久久啊!”

徐俨初回头躬身行礼:“谢兄弟。”

还好徐俨初早将那行军图记得一清二楚,这才判别了方向去追赶大军。凉山与旌山距离不远,片刻后便到了最开始军队整顿休息的地方。

白京荷看徐俨初不言不语,她自然不好意思和他搭腔。若是早知道徐俨初和大王的关系已经熟到能坐在一个屋子里喝茶了,甚至还帮他一块儿欺瞒紫烟,她才不会去瞎编故事呢。

“你倒是厉害。”徐俨初突然偏过头看着她的侧脸。

白京荷闻言,心中“咯噔”一震。

“我费力潜入后寨,挥剑威胁小王,都不如你胡诌来得轻松。嗯?”

白京荷:“……”

我还能怎么办?请你好好说。

“你到底从哪学来的这个唬人的招数,啊?”徐俨初笑了几声。

白京荷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了比天还高、比海还深的揶揄,不敢吱声,怕一吱声,又被他抓住了把柄尽情嘲弄。

她推开徐俨初的头,脸往另外一边撇过去,“你管我?”随后又问道:“谢谢你没拆穿我。”

徐俨初拉了拉马绳,看着前方,沉默了半晌之后道:“恻隐之心,怕是这世上最难得的事情了。世间千万种痛苦和不堪,有人为你设身处地,或随之共鸣,已经是受难之后最大的安慰了。”

白京荷没作声,马匹走在石道上有些颠簸,她只是死死拽着徐俨初的衣袖。

“若是之后……她发现自己被骗了呢?”白京荷听徐俨初这样一说,感觉有些后怕。

“剥了你的皮。”

“……那……那怎么办?”

徐俨初嗤笑了一声,“你倒是可以躲在我身后。”

“你还好意思讲啊,说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七伯不对劲了?”白京荷突然呵责。

徐俨初一愣,“是啊。”

“你怎知晓?”

“旌山小,从来不会出没大型野兽,最多的还是野兔野鸡罢了。那绳索粗壮得能将一匹马吊起来,你觉得就在收绳的时候,野鸡野兔不会溜走么?”

白京荷皱眉,缓缓地点点头,想到七伯在给自己煎药的时候徐俨初便一直盯着,狠声说道:“那你是故意的!”

“我故意做什么,大战在即,我哪有闲工夫去管这些事?”

“那你为何不防范于未然?还眼睁睁的看着我喝下去?”白京荷不解。

“你确实应该喝药,不然你现在得发烧了。”

“……那把钥匙呢?你从哪掏出来的?为何我身上也有?”

“这便是他们设的一个局了。之前他们百般让我们小心,说石洞阴冷潮湿。可是屋子里的草垛干燥,应该是故意放进去的,且草垛石壁上隐隐约约的黑色灰烬。而且,花子将我们从马车上拉下来的时候以及四人将我们关到屋内之时,都是事先排好的。如此说来,有什么东西的顺序不能被打乱。那便是每间石屋的钥匙,且藏在我们身上,故意让我们出去。”

“然后呢?他们为什么这么做?”白京荷惊呼,万万没想到这一层。

徐俨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都跟大王说些什么了?他为什么还请你喝茶?”

“爱才若渴吧。”

白京荷总觉得徐俨初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但是转念一想,要是他不愿意说,自己怎么去逼迫他也套不出什么话来,便作罢了,安安静静不再问他。

在远处便看到一匹马还有一人正四处张望,看到徐俨初他们的身影立马出声:“是郎君么?”

是元封的声音。

“是我。”徐俨初轻呵一声“驾”,夹紧马腹,抖动缰绳往元封那边去。

“袁将军那边可否告知?”行至元封所待之处,徐俨初收紧缰绳将马停下来。

元封牵着的那匹小棕马忙踱步走进徐俨初,朝他蹭了蹭,又往现在他们所骑的马的头顶下嘶叫了一声。

徐俨初见状摸了摸它的头顶。

“已经说明了,说郎君路过故友之地,顺道拜访,不时快马加鞭赶来。”元封答道。

徐俨初点点头,“村户那边怎么样了?”白京荷心道这村户应该指的是七伯他们两位老人。

“不敢擅动,就是简单地问了些话。全等郎君回来处置。”

徐俨初点头,往七伯所在的那个方向望了几眼,“给些银子安置,威胁若是再发生此事便怪不得我了。”

白京荷:“啊?这种人不早点处置了,还会有受害者的!”

徐俨初垂眸看了她一眼,“他们本就是受害者。”

两人换到那匹徐俨初的小棕马上,将花子送给他们的那匹给了元封,三人便一同朝大军追赶。

“小棕马可有名字?”白京荷瞧它跑得利索欢快,和白日那个蜷缩在丛林中呜咽的它简直就像换了个身子骨。

“没有。我几年前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它见谁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可就往我脸上蹭。我瞧它倒有些灵性便买下了它。”

白京荷“啧啧”了几声表示不信,“瞎扯!我不信!你们这些古人呢,遇到什么常识之外的事便都寄托于上天注定。你怎么不想想或许是你那日恰巧脸上蘸了些糖汁蜂蜜或者让它喜欢的气味呢?”

☆、趁醉

徐俨初挑眉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想得通透。”

权当徐俨初在夸她了,昂着下巴,“那可不!”白京荷“嗯”了几声,念道:“叫它糖汁吧,怎么样?”

“也不是不可以。”

糖汁跑得正欢,闻言又无故嘶鸣了一声。

徐俨初:“你来解释一样糖汁刚刚若不是它有灵性,为何叫唤了一声?”

白京荷:“……”

徐俨初瞧她半晌也没吐出一字,双唇弯出个弧度来。

————

快马加鞭追上大军之时正值子时,安营扎寨的众人奔波整日,除了轮班值守的士兵,其余人都开始发出此起彼伏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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