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鼻子。”
“这一定是嘴巴了!”
“这里是脖颈。”沐凤梧一点点吻着,一个个猜着,听着杨雨棠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是哪儿啊?我怎么猜不到?”沐凤梧疑惑问着,嘴角带着笑,“让我再试试。”
“你故意的,你输了放开我。”杨雨棠咬住唇,轻声斥责,不起一点作用,她想躲却躲不开。
“别急,我再猜猜别的地方。”他嘴角噙着笑,继续往下走,手上却不肯松开她。
唯一遗憾的是看不到她的表情。
不过没关系,他听得到,闻得到,看不见让这件事更有意思了!
他认真地亲吻着她的每一寸,每一寸都让他血液翻腾。
“阿梧。”杨雨棠轻声唤着他。
“嗯。”沐凤梧仍旧不满足,沐凤梧将她背对着自己,从身后拥着,仍旧不肯放开她。
“梧郎。”她声音有些不稳。
“我在呢!”沐凤梧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每次这样叫他意味着什么,他最清楚。
杨雨棠看着蒙着眼睛的人,粉色的绸带在他泛红的脸上,让他更加魅惑。
极致的愉悦和煎熬都是她自己自愿承受的……
*
“秦爷,这事儿您包在我身上,不用等明天,我今日就让他魂落江底!”一个嘴角带着两撇胡须,眼睛三角形的中年男人弯腰站在秦时纲身边点头哈腰地说着。
“此事若成,爷的赏钱少不了你!这是定金,先给兄弟们拿去喝酒,明日等你们好消息。”秦时纲扔给他一包银子,又说,“事成之后,再来找我领一千百两。”
“还得是秦爷,出手就是阔气,这点小事儿,今儿个一定给您办妥。”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银子数着银子,整整两百两。
不过是弄一处沉船事故,这点事儿还是难不倒他们。
送走秦时纲之后,三角眼汉子便赶往沿江的一个山寨,又以三百两的价格将这桩生意转给自己一个相好。
“三百两,只需将船弄沉了即可,别让人瞧出蹊跷。”他从怀里摸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那相好摸起银子看了又看,咬了又咬,确定为真后将银子递给当家的:“您瞧。”
那当家的是个络腮胡子,眼神深邃,不苟言笑,在这山里落草为寇,却不擅长谋出路,全靠身边这个女人给自己找活计。
将过路的船弄沉,这事儿不难,更何况他亲自出马。
“什么时候拿尾款?”他问了一句,想起日日需要用药的恩人,和嗷嗷待哺的孩子们,深邃的眼眸有了点温柔。
“事成之后,再给你们一百两。”他咬牙伸出三根手指。
“好!”他重重拍了下桌子答应道。
三角眼愣住,他是不是给多了?
第122章
夜越来越深,杨雨棠一行的行船离岳州也越来越远,落在船上的雨一时大让人难以呼吸,一时淅淅沥沥烟雨蒙蒙。
“打起精神,这越是这种时候,越容易碰见歹人截船。”巡逻的将领提醒夜班的护卫。
“这可是云南王府的船,谁敢劫?不要命了?”值守的士兵不以为然,见领队离开,小声跟一旁的同伴小声嘟囔。
“别说了,你看看这江上的水雾,什么都看不见,人都咱们眼前也看不见,打起精神吧!”同伴并不顺着他的话说,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江面。
那人觉得没意思,撇撇嘴,继续站夜班。
夜雾翻涌,刚刚还淅淅沥沥的雨,这会儿又变得汹涌,连带着大船也变得脾气暴躁。
沉睡在船底的工人突然惊醒,似乎听到咚咚的声音,不确定又朝着声音源头侧耳听过去,脸色大惊。
“有强盗凿船!”他不停呼喊着沿着楼梯上行,一路跑到甲板上,几乎惊醒了整船值班的人。
值班的领队听见动静先让值守的人严查大船周围情况,又寻着声音找到报警的工人。
“在哪凿船?”
那人气喘吁吁地指着船尾龙骨肋骨骨架处:“就在尾巴那,我肯定没听错!”
领队闻言赶去尾巴处查看,夜黑雾大,风雨交加,什么也看不清,更别提有什么船只和强盗。
“看到可疑船只了吗?”他又问船尾值守的人。
“没有。”两人均否认。
“盯紧了!”他无奈,只能再次叮嘱,又让那报信的工人带他去船舱底部异动处查看情况。
船尾值守的两人相视看一眼,心想真有这天气也很难看见。但又觉得船上重兵把守,有谁敢不要命了截船?
那值班的领队不敢掉以轻心,他战场多年经验,今天这天气是偷袭的绝佳时机,若真有人心怀不轨,胜率极大。
可跟着那工人到了船底,除了波浪翻动击打船舱的声音,根本没有他所说凿船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