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凤梧被她逗笑,松开她的发尾,挪动她左边侧脸,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一口,说:“父母生我这样,能有什么办法?就像岳父岳母怎么把你生的这么好看,有什么道理?”
杨雨棠被他哄得开心,轻哼一声,嘴上嫌着他油嘴滑舌。
“我是不是嘴油舌滑,你最清楚。”沐凤梧追着她说,弄的她又羞又恼。
杨雨棠推着不让他靠近,故作生气地问道:“你不但油嘴滑舌,你还会糊弄人。说说清楚,今晚的事就算是我误会了,你为何要单独将小莲叫到甲板上?孤男寡女,我误会难道不应该吗?”
沐凤梧果然不再闹她,坐直了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今日瞧她看你的眼神不一般,咬住一定要跟你走,她根本不像表现那般单纯。我单独找她,不过是为了警告。”
杨雨棠挑眉,示意他继续。
“她说确有私心,但也是因为秦时纲那个恶霸,她实在害怕,她看你好心,应当是个好主顾,若是能离开此地,便能摆脱苦厄。”
“后来她起身之后便站不稳,我下意识扶了一下,只有一下。”沐凤梧向她保证。
“我怎么看到你跟她抱在一起?”杨雨棠瞥了他一眼。
沐凤梧又举起双手比划一下,解释:“只是这样,扶了一下,没有抱!”
“哼。”杨雨棠还是不高兴,“我不管,反正我看见你抱了!”
沐凤梧突然明白,她并没有真的生气,否则他哪有解释的机会,嘴巴一撇,眉毛皱起,脑袋靠在她肩膀上,小声又委屈地说道:“你一点都不相信我,我好伤心!”
杨雨棠想抖开肩膀上的脑袋,但听到他委屈的声音,心一下子软下来了。
“我亲眼看见了你跟别的人搂搂抱抱,我还不能生气?”杨雨棠心里酸酸的,小声问他,“阿梧,你若是想纳妾了,你可以提前同我说……”
“你再胡?”沐凤梧堵住她的嘴,想起她刚刚说什么“留位置”那种荒唐话,咬牙切齿道,“你在说什么离开,给别人留位置这种话,我就把你绑起来,永远离不开我。”
杨雨棠听这人倒打一耙,竟说出这种荒唐之言,讥讽道:“那你就看好你自己,一个有妇之夫,应到明白跟人保持距离,你不该先反思一番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沐凤梧见她恢复成他熟悉的模样,心里反倒松了口气,搂着她撒娇:“是我的错,夫人原谅我吧!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那你倒是说说,应当怎么罚你?”杨雨棠看他如此,有些得意,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问道。
“要不罚小的再伺候夫人一回?”沐凤梧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呵出来气息惹的人心底发痒。
杨雨棠提手捏住他的耳朵:“好你个登徒子,整日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沐凤梧轻呼一声“痛”,又记吃不记打地说了句:“想跟夫人共赴巫山赏景。”
“哼。”杨雨棠轻哼一声,不似刚刚那般带着怒色,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羞恼。
忽而,她脑子里冒出个坏主意,挑眉招手让沐凤梧靠近,附在他耳边说了句句什么。
沐凤梧闻言,眉毛渐渐扬起,隐隐的期待和雀跃浮现在脸上。
杨雨棠撑着手臂靠在床上看他,带着藏不住的期待。
只见他从床边捡起一根杨雨棠得粉色腰带,在杨雨棠期待的神色中双手举起,闭上双眼,将那绣了海棠花枝的腰带覆在自己眼睛上,系于脑后。
杨雨棠见状,笑着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问道:“当真看不见了?”
沐凤梧听见她的问话,侧耳答道:“看不见。”
杨雨棠躲在旁边,在他慢慢往前倾的时候,悄悄钻过他手臂下面,往他身后躲去。
沐凤梧继续往她原来在的地方摸索,只摸到空荡荡的床铺,再往里便是墙壁。
杨雨棠眼看他扑了空,赤着脚轻轻往脚榻上踩,然后慢慢移步往下移。
还在床边摸索的沐凤梧,背对着她微微扬起嘴角,在杨雨棠另一只脚踩到脚榻的时候,猛然翻身将人捉住,放进怀里。
杨雨棠一声惊呼,两只赤裸裸的脚丫重新离地,直接陷进他怀里。
“抓到你了!”他得意说着。
“你是不是偷看了?”杨雨棠质问道。
“你也太小看我了,蒙眼睛而已。”粉色的绸带还在他眼上覆着,一如刚刚缠上去的模样。
杨雨棠坚称他一定是偷看了!
沐凤梧不管她如何狡辩,不打算解开眼上的束缚,只说:“那我就继续了!”
杨雨棠紧闭嘴巴,连呼吸都放轻了。
只见他渐渐收拢双臂,将嘴巴靠近,贴在她的额头,试探说道:“这是夫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