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没有想要隐瞒你。你应该知道我父母双亡，那个晚上，一枚印有‘斯塔克工业制造’的炮弹降落在我和旺达的面前，我们提心吊胆地度过了一个可怕的晚上。当我看见斯塔克时，心理的创伤比起之后所受的皮开肉绽之苦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只是难以排解这份怨恨。”
莉莉安心疼地抬起头望着他。“你是说……”她紧紧地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以前就是那么混蛋？”
“或许吧，”皮特罗说，“但我不知道现在的他变了没有，我不希望你为难。”
莉莉安没有回答他，转过身去向着托尼-斯塔克的背影。那个特工仍然在与他交谈。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道：“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你知道我不会阻止你。”
“我确实恨他，但刚才的事让我思考了下。他说很多事他插手不了，或许真的和那些股东有关呢。”皮特罗耸着肩膀。
“你居然还能有这么理智的时候，”莉莉安惊叹道，“我以为你只会冲动莽撞做事呢。毕竟抓着直升机到百英尺高空的事情没几个人能做出来。”
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
皮特罗静静地看着她的红唇，情不自禁吻了吻，但她的反应一点儿也不热烈。她的眼里又溢出笑意。她挽住他的手臂，向舞池中心走去。
“你需要好好放松一下，”她说，“我不能使你快乐吗？”她用力托着他的臂膀。
晚上八点，宴会的客人越来越多了。建筑在漆黑的夜里闪烁着光芒。月光如银，它在轻轻地叹息着。
在餐厅靠窗的地方，莉莉安和皮特罗依偎在一起。
现在有的是时间来谈情说爱了。也不必争论仇恨了，也不必山盟海誓了。夜色已深，他们看着某人戏谑地凑过来当电灯泡。
他们站在窗前。
托尼说：“莉莉安，我有个主意。我们再去喝点儿掺薄荷糖和奶油的热咖啡。我早就听说过，议会和变种人磁场不合，我们不如谈谈你可爱的小男友的未来。怎么样？”
“好啊，一切听你的。”
皮特罗把她搂得更紧，他早就看到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搭讪了别的女人，他们还跳了一支舞。
他不希望这个混蛋染指她。
他们在吧台前坐下，侍者来到他们面前。
第64章
“我能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和万磁王合作吗？”托尼转过脸来问莉莉安。
她注意到他眼底露出的困惑，“杰森-温加德抓走了我们学校的学生，”她解释着，“作为交换，我只能帮他摆脱政府的纠缠。”
托尼又朝皮特罗瞟了一眼。“你现在让我更加混乱了，”他眨着眼睛，“查尔斯-泽维尔率领的X-Men，万磁王率领的兄弟会，温加德背后的政府，我没记错好像是三方相互对立的吧？”
“我也希望他不会和温加德合作。”莉莉安再次向侍者要了鸡尾酒，但凑近了皮特罗耳边低语道：“其实我不打算再喝了。你替我喝吧。”
托尼沉思了一下，转移话题道：“刚才有个国土战略……他们真应该改个名字。总之，就叫他们神盾局吧。”
听到这儿，皮特罗与莉莉安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你说什么？”
他们想起了索科维亚的斯特拉克男爵。
“别激动，我知道你们在索科维亚的经历，我已经调查过了。”托尼连忙说道，“我让那位特工去联系我的助理。但我知道他找上我准没好事。只是想提醒你们一句，或许能给你们帮助。”
莉莉安轻轻敲着桌面，“或许你应该关注一下这个组织，它也许并没有名字所称的那么……无坚不摧。”
这时一名记者走了过来，显然是要搭讪托尼。她点点头，领着皮特罗往别的地方走去。
皮特罗对莉莉安说：“真是个‘盾牌’啊，连卧底都坐上了领袖的位置。但我怎么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呢，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黑漆漆的一团了。”
莉莉安也掠过皮特罗的肩头朝托尼那边看去。“这场派对该结束了，”她说。“你看出来那个记者一定不安好心吗？他们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就让他自己解决去吧。”皮特罗说道。他用手拢了拢头发，竭力让自己在这种氛围中冷静下来。
她如果容他再适应一会儿，也许他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可是这会儿，她抓住他的手，靠在他身上，红发轻拂着他的面庞，柔声说：“我在这儿呆腻了，带我回学校吧，好不好？”
于是他们离开嘈杂的宴会厅，向出口走去。皮特罗伸出手搂住她纤细的腰枝，她的头偎在他的肩上，两人各怀着心思走向外面。
回到学校时，莉莉安没有回房间，而是牵着皮特罗的手。她轻声说：“我明天去和旺达看看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