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那能和这一样吗？这是你从小吃到大的，我还不知道你？那些新奇玩意儿你顶多尝尝味儿就不会再吃了。和你妈一样，念旧的很。”
柯霁行接过外公手里看起来有些廉价的塑料袋, 替她收了下来：“谢谢外公。”
外婆摸了摸慕瓷的脸颊, 有些不舍：“工作再忙也要好好吃饭啊, 怎么比上回看着瘦了些？”
慕瓷挽住她：“外婆，知道啦。您也要好好的知道不？给你安排的定期体检不能嫌麻烦不去, 不是给您留了司机么？”
“都去了，都去了，你舅舅们都安排好了, 放心吧。”
慕瓷点了点头。也是，宋丞聿就是医生，这些自然比她更专业。
两人上楼收拾行李。柯霁行没让慕瓷动手，她坐在床上双腿晃来晃去，他把外公外婆送的东西仔细地收纳好, 和箱子里其他贵重的物品格格不入。
“你不怕弄脏么？”
柯霁行头也没抬：“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脏就脏了, 外公外婆的心意最可贵。”
慕瓷弯了弯唇, 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心里划过。
她张开双臂：“来抱抱。”
柯霁行看了他一眼，笑了下, 上前抱住了她：“多大了，还撒娇？”
慕瓷觑了他一眼：“怎么？昨晚还叫我宝宝呢，现在就多大了还撒娇？”
柯霁行：“……”
慕瓷摸到一个圆鼓鼓的东西，拿出来一看, 是一个拍立得，不知放在这多久了，慕瓷拉着柯霁行试了一下，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画面渐渐显露出来，慕瓷仔细一看才发现把后面桌上摆的她、宋倾和慕港盛的合照也拍进去了。
她看这张照片看了很久，久到柯霁行都有些奇怪：“这么好看么？又不是第一次合照。”
慕瓷把照片小心地收到贴身小包里。
心说，当然好看了。
这张照片里有她的过去、现在，也会是她的未来。
*
回到京市后，柯霁行就忙了起来，后来直接飞到了英国，处理分公司的事情。
某天晚上，慕瓷边在床上抹身体乳边和柯霁行视频。
她小声抱怨：“你都去几次英国了，这次又要去多久？”
柯霁行那边是下午，他正在去见客户的路上，他捏了捏眉心：“之前伦敦这边是我二叔在管，有好几个陈年老项目都出了问题，这段时间都在处理这些事情，有点棘手。”
能让柯霁行说出棘手两个字，肯定不是小问题，慕瓷有些担心，“很严重吗？什么事啊？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视频里的女孩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头发也没擦干，大概是灯光的原因，脸色看起来有点白。
“不严重，过段时间我就回去了。”柯霁行说：“去把头发吹干，我不在就不乖是不是，嗯？”
“好嘛，我一会就去，”慕瓷乖乖的拿出吹风机吹着头发，和他说着最近的事儿：“爹地来京市了，他说会在这边待一段时间，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呀？我们一起和爹地吃顿饭呀，不是说要以男朋友的身份去见他吗？”
“不过也不急，他应该待到你生日之后，你那边事情处理好比较重要。”慕瓷仔细叮嘱：“你也要好好休息呀，你看你的脸色，是不是又熬夜了？”
柯霁行凝视着女孩的面容，看了很久。
“你听到没有？”
久久没听到柯霁行的声音，慕瓷关掉吹风机，凑到镜头前问他。
另一边，柯霁行伸出指节分明的手虚虚触摸了下手机屏幕上女孩的脸庞，嗓音低柔，
“知道了。会少饮酒，会少熬夜，会尽快回去，会和你一起见爹地，”外面寒风肆虐，男人的眼神却柔和的像一汪温泉，“会早点赶回家见你，老婆。”
*
今天季彦出院，慕瓷和向叙义一起去嘉沃接他。
他恢复得很好，只是右手胳膊有一道伤疤，很显眼。
季彦反而不在意：“我一个男人有点伤疤怕什么？”
慕瓷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因为我——”
“小瓷。”季彦像从前那样喊她：“已经过去的事情再聊没有意义。”
季彦顿了顿，一句话到了嘴边，到底没有说出口。
他想说，如果再来一遍，他还是会把她护在身后。
“谢谢你们帮我还清了那些欠款。”
慕瓷说：“不用放在心上，就算没有我们，你还清这些也不过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