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霁行穿了件黑衬衫，不是白天简单随性的家居服。
慕瓷脚步顿了顿，擦头发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
柯霁行注视着她，朝她伸出手：“迢迢，过来。”
慕瓷把浴巾搭在一旁，伸手搭在他的手上，走近他。
柯霁行把慕瓷拉到自己前面，从身后搂住她。从远处看，两人陷在玫瑰中，像是被玫瑰包围。
他低头，亲她的脖子。
有点儿痒，慕瓷躲了一下。
慕瓷在他怀里转过身子，面对着他，她伸手搂在他脖子上，踮脚，主动吻上他的唇。
自从怀孕后，两人就没有这么亲密过。
到后面也只肯用手或者唇让她放松一会儿，慕瓷提过几次要帮他，柯霁行都没同意。
她知道，柯霁行是担心她身体。
间隔的时间太久，柯霁行没一会儿呼吸就开始紊乱，慕瓷的手已经从他衬衫底下滑了进去，却被他按住。
“……等会儿。”男人嗓音很低。
“嗯？”
慕瓷眼底似乎沾染了些水汽，娇媚和天真交织着。
柯霁行喉结滚动了一下，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一点距离。
“我有东西要给你。”
慕瓷神色清明了几分：“……什么东西？”
柯霁行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红色丝绒盒。
他缓缓打开，是一颗红钻戒指。
“迢迢，原谅我，结婚的时候我们状态都不是很好。那个时候我对你还有气，我们之间什么仪式流程都没有就这样领了证。其实这枚戒指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给你。”
“我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到现在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圆满，我们满足，而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
“以后的日子，我和你还有一一，我们一家人一直在一起好吗？无论健康还是疾病，都不离不弃。”
慕瓷眼眶泛红，今晚他说的话不隆重，很简单，却比第一次求婚的时候更让她心动，更直击她的内心。
她用力点头，把左手递给他。
柯霁行缓慢把戒指推入她的指节，这一次，戒指没有再滑落。
他们在玫瑰花下拥吻、交融。
两人的心跳声渐渐重合，每一次跳动都好像在说，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