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令他助我和离+番外(4)

孟韵错愕,抬头只见焦母一双红眼怒视着自己,仿佛比话本子里吃人的精怪还可怖。

青幺惊呼一声“娘子!”,忙上前一步将孟韵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焦母。

老妯娌也慌了,按住欲要继续打人的焦母,“哎呀!大嫂子你——”

焦母肉眼可见气极,被孟韵当众顶撞、被妯娌讥讽的难堪,几乎是让她顺手抄起手边的东西,想也不想便向孟韵砸去。

场面一时混乱,玉珍也慌了,被推搡到一旁,手掌却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小腹。

这一幕十分清晰地落入孟韵眼里,只是她还来不及细想,青幺已经急急忙忙拉着她退到了门边。

焦母养尊处优两三年,力气依旧大得惊人,眼看着两个妯娌按不住,纷纷催道:“韵娘快走!走啊!”

眼看着焦母挣脱桎梏,又朝自己扑来,孟韵回身便退。

脚跟不稳踢上门槛,眼看着就要直直朝后倒去,青幺来不及拉她,孟韵也暗觉不妙。

后仰的滞空感让人心头一紧,孟韵几乎是下意识闭眼,只等着背上的疼痛传来。

只一瞬,熟悉的皂角香味便出现在跟前——浑身的紧张骤然一松。

一只有力的手掌扶住背脊,孟韵堪堪站稳,呼吸不住地轻颤,一时心有余悸。

“文郎。”

知道能压制焦母的人来了,孟韵低低地唤了焦文俊一声。

模样楚楚可怜,声音有些发抖,双手紧紧拉着他的袖子,一时不敢松开。

焦母一见孟韵拉扯自己儿子,拦着不让他过来,手下涌出一股狠劲,“别拉我!我今日非撕了她!”

几个人硬是被一齐推得趔趄,焦文俊大步上前制住焦母肩膀,眉眼是焦母从未见过的严肃冷峻。

“闹够了吗?阿娘!”

在场诸人顿时鸦雀无声,焦母也呆愣在原地,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养了二十来年的儿子,为了一个外来的女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吼她?!

孟韵原想躲他身后,手中的衣袖却忽地拉空,再抬头时,焦文俊已经走上前拦住了焦母。

电光火石之间,孟韵下意识朝玉珍看去,玉珍脸上委屈的表情一闪而过,快得孟韵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你竟然帮着她,不帮阿娘?!”

焦母又是一声大喝,孟韵闻言顿时瑟缩

今日焦母像是中了邪似的,闹得不管不顾,她以前从未见过这般行径——当真比骂街之人还烈。

要看焦母又要闹起来,焦文俊回头朝孟韵使了一个眼色,顺便吩咐青幺:“好生扶娘子她们去旁屋歇息,今日有贵客登门,不可闹出笑话。”

青幺应声,扶着自家夫人便往旁屋走。

焦老夫人的妯娌们听了,明白话里的威胁意味,连忙从屋里退出来,顺手也拉走了玉珍。

焦文俊对寿宴十分看重,一为洗刷焦家过去贫寒的日子,二为将来的路子结交点人脉。

孟韵知晓他的心思,此刻并未多言,默默将人带去旁屋安抚,顺道恳求婶母们对今日的事情保密。

*

伶人在临时搭建的台上戏语咿呀,轻盈的舞步随着鼓点来回滚动,引来不少宾客的喝彩。

戏语绕过厅堂,厢房内依稀漏进两声。

孟韵唤人上了热茶,坐在靠门的凳子上,时不时往外看两眼。

郎君若是来找她,她靠门边坐着,一眼便能被看到。

两个老妯娌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点了下头,一人上前拉着玉珍说话,另一人将孟韵悄悄拉远了一些。

“伯母可是有话要对韵娘说?”

看着眼前的大伯母和善微笑又神神秘秘的样子,孟韵起伏的心稍平稳了一些,却带了点好奇。

大伯母眼角勾了勾身后,孟韵顺势看去——玉珍脸色微微发白,有一搭无一搭应着老妯娌的话。

孟韵眉头一蹙,接着听大伯母道:“娘子是兴家有福之人。我们虽是庄稼人,到底多吃了几年饭,大白话的道理多少懂些。不知娘子作何打算?”

大伯母说得隐晦,孟韵却听得明白,这是来探她的口风。

难为焦母,一把年纪为了抱孙,竟然使出一硬一软两种法子。

略低头,孟韵反问道:“大伯母以为如何?”

大伯母见她脸色不虞,猜测她误会自己,忙澄清道:“娘子莫怪,我与你二伯母并非站你婆母那边。一直以来,我都知晓你婆母的打算,无非就是想压你一头。孟家的小娘子哪哪儿都好,就是这肚子……”

提到孩子,孟韵眼神顿时落寞,暗暗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我有什么办法呢?此事多半听天由命罢了……”

“诶——”大伯母摇头,打断道:“前些日子我和你二伯母都打听过了。听说隔壁镇子新来了一个郎中,铁打损伤、小儿妇科无一不精,医术出名的很。去瞧瞧如何?”

上一篇:空庭晚下一篇:返回列表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